傍晚慕祈安洗漱完發現桌子上一封折成心形狀的紅色信封十分的惹眼。

他十分不喜歡太過招人的顏色。

穿著裡衣,剛出浴的美人身上還帶著紅潤,好一幅美人圖,脊背挺直的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看著桌上的信封,剛出浴上齒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思考著誰會給他送信還是這種特別的顏色。

最終還是好奇心作祟,慕祈安起身拿起信封展開

“展信悅

美人如斯,秉燭夜談我與你來自上天恩賜的緣分。

等我哦!"

看完信,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子裡就想到是他即將定下來的未婚妻花小鸞。

輕浮,娘說她只是在保護自己,可哪有女子半夜給男子寫信,她與他還沒有婚約,即便有了也不該夜裡相會。

她的每一個行為可以說與他在書上看到的閨閣女子完全分道揚鑣。

想到這裡,心裡有些不喜,可娘好不容易給他定了一門親事,他不能搞砸。

那天她在街上幫了他,其實花小鸞也有好的地方,就是沒有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

一定是這樣的。

好想回去問問阿兄,要是阿兄一定懂得如何處理。

他太笨了。

美人懊惱的看著手裡的信,如燙手的山芋。

花小鸞摸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燭光影綽在美人清豔側臉,輕蹙著眉宇拿著她寫的信,一臉無措。

像被丟到了陌生地方的小狗只敢安靜的表達自己的不安與無措。

“郎君一個人嗎?要不要我陪你講故事?”輕挑故意低沉的聲音響起越來越近嚇得慕祈安扔掉信封向床裡邊躲去。

從小不喜歡陌生人觸碰,突然的靠近,身心都在煎熬。看清是認識的人花小鸞,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看著激烈反應的小狗一臉防備的靠在床裡角抱著被子,雙眸微紅的模樣。

花小鸞生了幾分憐惜,不再靠近,第一次覺得自己唐突了美人。往常都是被追著打或者被罵。她樂得看美人動怒。但這一次竟然還有些慣賊的不利索。

“出,出去。女子不可以隨便進男子的房間。”這些字眼幾乎是花費了慕祈安很大的勇氣。

看著明明很害怕卻一本正經的慕祈安,不知道為什麼她也得有些可愛忍不住靠前捏了捏本已經無路可退的慕祈安被捏了好幾下白皙的臉頰捏完還覺得不得勁兒rua了幾手腦袋這才停下。

他為花小鸞找的理由辯解在花小鸞觸碰到他的那一刻瓦解了,他討厭這個人,沒有經過他同意觸碰他。他驚慌極了又不敢挪動,任由花小鸞揉捏。

這一刻他想跑出去和娘說他要退親。就算,就算好不容易才有的親事,他也要退。這個女子他很不喜歡。

慕祈安的心理活動花小鸞自然聽不到,她剛剛那樣做只是因為慕祈安在惱怒的時候,很像那個把她送到這裡的熟人。

這下看到雙眸微紅含上了珠光,在搖曳的燭光下更是熠熠生輝。心裡沒來由的出了口氣。

想著對方好像是社恐,難得多了幾分人性適可而止。

退到三米外“小郎君,晚上記得~想我喲。”說著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