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

花小鸞三分相似的儒雅大叔和一旁弱柳扶風的病美人有說有笑。

確定原主是這位的產物,花小鸞鬆了鬆口氣,頗有心思玩笑道“爹,聽說你紅杏出牆了,給我整出妹妹來了?”

花南嘉瞥了眼自己不著調的女兒,心中一堵“小鸞,你越來越沒規矩了,紅杏出牆這種低俗腌臢的詞你一個姑娘家怎可輕易說出口,這,是你姐姐。”

裡頭坐著的女子青絲挽著,唇色淺,上了硃紅,一雙剪水秋池,瞳色淺淡,膚色白晳如雪,是常年不見光帶病態的白晳。

欲語淚先流,那嬌弱的病態,那美人臉上的點點淚痕,都讓人忍不住要去呵護要去保護。

仔細再一看眉眼倒是與她凡間的爹有五分相似。

我的天,我吃到瓜了。

我爹和我娘成親前就有了這個“姐姐”,那她娘是什麼?是不被愛的三兒麼?那她豈不是坐著嫡位的“三兒”娃?

俗稱“三妹。”

看到自家糟心的女兒這種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不免心中更是一口氣下不去。

“別胡思亂想了,這是你母親的妹妹所出,姨母早年病逝,你姨父再娶不曾想享不了新嬌娘的福氣也去了。這才拿著姨母的臨筆過到你母親名下。你喊姐姐是早的事情。”

等等,我分析下,她是我孃的妹妹的女兒,但是長得像我爹。

花小鸞拎起裙襬坐到一旁,把捋清楚的關係問題剖出“爹,所以,你睡了我姨母有了她讓姨父帶了綠帽子後,現在把這個小三姐姐接回來了。”

聽到花小鸞如此剖析,夜思南白了白臉,蒼白的指尖緊緊按住椅邊。

花南嘉掩飾不住臉上的尷尬,很明顯被說中了。明眼人看到夜思南的模樣就瞭然與他是有血親的。

“小鸞妹妹,你莫要如此汙衊我孃的清白,我只是孤苦無依罷了,早知你會這般欺辱於我倒不如我和娘去了,倒也乾淨。”說著捂著小臉低泣,像是陷入絕境的天鵝,孤傲倔強的更讓人憐惜。

看到思南傷心欲絕的模樣,花南嘉想到夫人三日前直接離家回了江北夜家。

要不是夫人動了手,思南不用跋山涉水的來找他撐腰。

心中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兒更是多了幾分憐惜。

冷不零丁瞥了眼一旁的花小鸞,不怒自威道“好了,以後她是你嫡親姐姐,莫要胡說八道惹了姐姐心裡難受,瞧瞧你的模樣學學思南,大家閨秀的端莊。”

哦哦哦,好了吧!有了新的這個寶貝她就是根草。

花小鸞起身看了眼撇過臉一副我很委屈快來哄我,我很好哄的三兒姐姐。

“爹,我在坊間學到了一個詞叫不是夫妻生下的孩子不用叫外室私生子,可以叫三兒,插足夫妻感情的第三人。女兒第一次這麼喜歡三這個數字。你喜歡嗎?三兒姐姐?”

花南嘉還沒反應,夜思南搖搖欲墜站起,唇色是胭脂掩蓋不住的蒼白,手上擰著帕子放在心口,蹙著秀眉,傷心欲絕道“早知妹妹不歡迎,我就不來了。爹,女兒從不怨你不曾關心過我,可我只有爹了,娘要是在天有靈也是不想我在這受這般屈辱的。”

這字字句句猶如在花南嘉的心口上來回磨刀。冷下臉,拍案而起“花小鸞,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你再敢氣你姐姐,你也回江北吧!罰你閉門思過三日不得出房門。”

花南嘉作為一家之主,這些懲罰看著很輕,但無疑是給這位夜思南在花府站穩了腳跟,他的舉動讓下人們明白這位思南小姐的份量。

說完花南嘉示意下面的人就圍住了花小鸞,示意回房。怕花小鸞再說什麼話惹的思南傷心。

這是再次打了花小鸞的臉。

呵,她還沒搞清楚情況,先放一放這位三兒姐姐,她凡間的爹對她的態度明顯是放養不管偶爾叨兩句教訓話,那為什麼花小鸞養成那般不著調的性子?她做的事情可以說是有損女子名聲了。

她在神界招搖那是她爹孃是無極神君做靠山加上她有實力怎麼開心怎麼來。那她呢?憑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