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喝酒聊天呢,韓思墨的書童跑了進來。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您高中了,位居榜首乃是當朝狀元。”書童興高采烈的說。

“嗯,每人賞銀十兩。”韓思墨平淡的說,跟隨下人便掏出銀子來,給在場的每個下人賞了十兩銀子。

“不是,你真能中個狀元啊?但是為什麼我沒有十兩銀子呢?”明月看韓思墨那淡定勁兒就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能中狀元了。

“那是賞下人的,你和歷武應該給我送賀禮才對。”韓思墨要逗明月一下。

“啥?你中狀元了還得我給你送賀禮?”明月表示這狀元不中也罷。

“你可得了吧,認識你這麼久我們給你送了多少賀禮了?你這又搬家又開酒坊酒館的。”歷武不滿道。

“也是哈,來,我送一千兩賀禮。”明月掏出一千兩銀票,挑釁的看著歷武。

“我也送一千兩,好像誰沒銀子似的。”歷武受不了明月挑釁的眼神,也掏出一千兩銀票。

韓思墨一 一收下,然後他又把兩千兩銀票給了明月,“這是給你的回禮。”

明月接過銀票喜滋滋的裝起來。

歷武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隨後他又反應過來了。人家以後可能是兩口子,自己跟人家比什麼啊。

“韓兄,明天你不是要戴個大紅花遊街嗎?到時候我帶著家丁去給你擂鼓助興哈。”歷武嘿嘿一笑道。韓思墨歷來低調,從來不喜歡這些遊街什麼的事情,明天他一定要去看他的笑話去,好好出口惡氣。

“還得遊街啊?那我也看去。”明月感興趣的說。

“額,沒什麼好看的。不看也罷。”韓思墨滿頭黑線,歷武這下要報復他,他認了,但是他不想讓明月,看到他戴個大紅花在大街上巡遊。

“反正我也沒事兒,我去看個稀奇。”明月不在乎的道,接著又說,“不過你中了狀元為什麼要遊街啊?又不是犯人。”

“這是歷來的規矩,目的是鼓勵學子。認真學習,好報效國家。”韓思墨無奈的解釋說,一想到明天要戴個大紅花在街上巡遊他就很痛苦。

幾人一直喝到暮色西陲才散去,第二天一早明月早早就起了身,今天有中榜的學子們遊街,明月要去看熱鬧。隨便吃了點飯,明月就上了街。從學士榜到狀元樓,一整條狀元街都披紅掛綵好不熱鬧。街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們,明月找了個茶館的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遠處傳來一陣熱烈的鑼鼓聲,遊街的隊伍緩緩的走過來了。韓思墨騎著高頭大馬,胸前掛著一朵大紅花在隊伍最前邊緩緩的走著。大紅的狀元服襯的他臉色更加的白皙,更顯俊朗清秀。

“他這麼一打扮還挺好看。”明月嘟囔一句,挑這麼個人成親應該也不錯。路上的韓思墨從開啟的窗戶看到了窗邊的明月,他衝明月笑了笑。

“啊,啊,啊,他笑了。太俊秀了,韓思墨我喜歡你。”

“韓思墨,我要嫁給你。”

韓思墨這一笑引起街邊女子無數的歡呼,韓思墨在京中很少露面。很少的幾次出現都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還是有許多年輕女子,偷偷暗戀他。如今他這一笑,算是徹底點燃了這些女子的熱情。

“他這麼受歡迎嗎?”明月驚訝的問。

“小姐,您不知道,公子在京城中素有玉面才子之稱,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都對公子迷戀不已呢。”小嬋笑著解釋道。

“還整了個什麼玉面才子的稱號呢?夠厲害的呀。”明月咂咂嘴。

遊行的隊伍過去了,明月有些不爽,憑什麼他能得個玉面才子的稱呼呢。他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兒、學問好點兒、家世……算了他確實挺不錯的。明月算是洩氣了,他韓思墨確實挺優秀的。

“小嬋,咱們回家。”明月氣呼呼的起身,小嬋不明白了。好好的這怎麼還生氣了呢。

明月回了宅子,往涼亭的躺椅上一躺,就默默的生悶氣。沒一會兒韓思墨就來了,他在一邊默默的陪著明月,也不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明月沉不住氣了。

“我看你生氣了,正在琢磨你為什麼生氣,也好對症下藥。”韓思墨慢慢的說。

“誰說我生氣了,我沒生氣。”明月兇巴巴的說,她怎麼能承認因為韓思墨太過優秀了,引起了太多的女孩子喜歡而生氣呢。她宋明月也不差啊。

“奧,那你沒生氣就好。”韓思墨最終也沒想明白明月為什麼生氣,男人的通病就是不懂女孩子那點小心思。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遊街之後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不是還有個什麼宴會嗎?”明月還是收起小脾氣問道。

“宴會還有一會兒才開始,我聽說你生氣了,回來看看你。”

“小娟通風報信,罰一個月月銀。”明月假裝生氣道。

小娟站出來說,“奴婢認罰。”她一點也不心疼,因為韓思墨一定會補給她的。

“沒什麼事兒你就趕緊回去吧,我自己待會兒。”明月開始趕人了。

“好,你先休息休息,陛下下旨了召咱們三個明天進宮領賞。你今天做一下準備,讓小嬋教你一下面聖的禮儀。”韓思墨臨走又說了一句,說完韓思墨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怎麼現在才說!明月氣死了,不到一天時間還得學那些禮儀,她雖然沒見過,但是她在電視上見過啊。這哪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小嬋趕緊教教我,進宮面聖都需要怎麼做。不然要來不及了。”明月急忙起身說。

“小姐不用急,時間完全來得及。”小嬋勸明月。

“你當我是什麼天才嗎?哪能來得及啊?”明月快瘋了。

小嬋只好慢慢的給明月講入宮的禮儀,一刻鐘過後明月呆呆的看著小嬋,“你接著講啊?”

“講完啦。”小嬋說。

“啊?不是說進宮的禮儀都很複雜很繁瑣嗎?怎麼這麼簡單?”明月不解道。

“那是多年之前的老黃曆了,現在的陛下比較開明免去了很多繁瑣的禮儀。一切都從簡了。”小嬋解釋說。

“啊!那就好了。那就不用著急了!”明月躺在椅子上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