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那一盞孤燈下奮鬥的蘇韻尋,已經心力交瘁了,她好想玩,可是寫完語文有數學,寫完數學有英語,現在還沒有文理分科,各門科目都來湊熱鬧。

且幾個老師的口徑出奇的一致:“我就佈置這一點作業,你們一個下午肯定能寫完的對吧?”

“啊什麼啊,寫不完嗎?寫不完後天教室外面寫,你不寫我的作業,就不要上我的課。”

第二天一早,蘇韻尋回到學校,就看見不少同學東倒西歪,寫完的作業,除了要講的練習冊和試卷,沒有一科老師收的。

而且每節課課間都有緩衝,甚至有人不聽課補作業,大可以補救回來,如果是抄的話,那就更快了,課間足矣。

原來,這樣也可以。

課程還是如此緊湊,老師還喜歡留課外作業,美其名曰“一個課間就做完了。”

妙哉妙哉,廁所都沒大有人去了。

日子緊巴巴得過,學生得過且過的睡,晚上十點半熄燈,第二天五點四十左右醒,然後瘋狂的買早餐,奔向教學樓補早自習的覺,一天又一天,沒什麼不一樣。

很快,又回家了,這次,蘇韻尋直接回的臥室,卻看到課桌上擺著一塊玉牌,他打電話問爸爸,爸爸說是奶奶送的,好像挺貴還,要蘇韻尋好好愛護,這是奶奶對孫輩的祝福。

蘇韻尋將玉牌握在手裡,漸漸變成了它本不該有的溫度。

回校時,蘇韻尋高興的玉牌掛在脖子上,被後桌的黃翡麗看到了,“你帶的玉牌好眼熟?”

“嗯?”

蘇韻尋本來慌張會出現辨真假主人的事故,結果黃翡麗的下一句話讓蘇韻尋心涼了半截,“你是不是買金對鐲送的啊?”

蘇韻尋愣住了,僵硬的側了一下身子,微微點頭。

整個在學校期間,她都想回家,非常想,她想問問她爸爸,這個贈品到底有多貴,她想問問她的奶奶,怎麼自已小時候沒有收到金對鐲,怎麼弟弟就可以擁有。

終於熬到了放假,她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老師講了什麼,甚至過了多少天她也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要回家。

媽媽已經帶著弟弟回家了,弟弟的名字也取好了,叫蘇允鐸,她其實給弟弟想好了一個名字,叫蘇欽煜,這是他翻了好久的字典找到的合心意的名字,爸媽問都沒問過她。

她把玉牌拍在客廳的桌子上,“你來告訴我,這是什麼。”

“你奶奶送你的玉牌。”

“贈品是嗎?”

蘇父愣了愣,而後回答“是的。”

“這就是你說的很貴嗎?”

“小尋,這個只是合在一起打個折扣而已,單單拆出來也是不便宜的。”

她自嘲的笑笑,笑自已為什麼這麼容易被牽動情緒,連著幾個星期課都沒好好上,計較這塊該死的玉牌,這個贈品。

“你裝什麼?偏心就直說!”

她嗷的一嗓子,弟弟哭了,蘇父聽著自已女兒歇斯底里的喊聲,感覺不可思議,“反了你了是吧?翅膀硬了管不住你了是吧?”

“是又怎麼樣!”

“那好,以後,我不會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