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說起來也嚇人,從離開高中到進入大學,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了。

九月的太陽依舊曬人,來到大學,放眼望去,和自己想象的沒什麼不同,形象鮮明的同學,穿衣的自由,和更多供自己支配的時間。

不過開學的軍訓確實給了不少人一個下馬威,毒辣的太陽,單一的動作消耗的體力,叫苦不迭。

大學的同學們要更光鮮亮麗些,特色的衣著特點,漂亮的妝容,姣好的面容和身材,讓沒什麼特色的蘇韻尋,隱匿在人群中,看不到閃光點。

同樣是一個宿舍的舍友,另外兩個都有男朋友,一個是身材火辣的御姐,一個是呆萌擺爛的甜妹。兩個人都有男朋友,每到晚上另外兩人影片時,感受情侶之間的濃情蜜意,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傷感,自己什麼時候能被愛。

出於舍友之間的寒暄,蘇韻尋被問到為什麼不化妝,“我覺得有點難。”

“可以學的。”

“我覺得挺麻煩的。”

“不會啊,化完妝會好看很多啊。”

應該是吧,包括身邊的同學,多問幾次,蘇韻尋也開始在手機上看化妝品了。

塗了隔離的蘇韻尋進入教室的第一次,有一個好友就以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蘇韻尋,看的蘇韻尋心慌。

“怎麼了?”

“你買的化妝品是不是質量不好啊,怎麼感覺有點搓泥?”

“啊?不會吧,我看網上推薦的。”

“你用手機照照看。”

“看不出來啊。”

“怎麼看不出來了。你看看鼻子這裡,來,我給你弄一下。”

“還有嗎?”

“好多了。”

整節課,她不時以一種擔心的目光看向蘇韻尋,然後蘇韻尋就一整節課都在擔心自己的臉。

晚自習,大多數人都在偷偷玩手機,看到蘇韻尋拿著四級詞彙,震驚的語氣又傳來了,“不是吧,你不會是打算考四級的吧?”

“對啊,怎麼了?”

“好學生。”

又過了一會,“不許學,陪我玩,我都沒學你偷學什麼?”

“啊?”

“算了,你學吧。”

但是蘇韻尋拿著四級詞彙,怎麼覺得越來越坐立難安。

過於在意別人的目光和建議,是蘇韻尋寸步難行的原因。她總以為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在大學認識,漸漸熟悉,怎麼會對她抱有那麼大的惡意和算計。

學校舉行散文大賽,有意向的同學可以提交作品參賽,蘇韻尋決定嘗試一下,便在晚自習開始草擬自己的文章。

“你在寫什麼,不會是看上咱們班哪個男生寫情書吧?”

“不是啊,你在說什麼?”

“我不信。”

“哦。”

“沒感情了是不是,我把你當好朋友,教你化妝,帶你一起玩,你不把我當朋友是不是。好,絕交。”

語氣中帶著俏皮的賭氣感覺,好像一鬨就能哄好,“給你看,給你看。”

稿紙遞過去,對方很高興的接了過去,看著看著,表情卻漸漸凝重起來。看完之後,蘇韻尋問寫的怎麼樣,只得到對方很為難的點頭。

懸著的心一瞬間落空。

“好土的名字啊,我奶奶都不叫這個名字。繁花,”然後跟旁邊的人邊笑邊說話,“我去,你看她給主角起的名字叫繁花,真的好土,哈哈哈哈。”

繁花是蘇韻尋給故事主角起的名字,是希望主角告訴大家在生命最有活力最有機會的時候,不要拘泥於別人的嘲笑,大膽的去嘗試,去成為勇敢的自己,她覺得這個名字起的很有特色和意義,怎麼會被這樣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