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是愣著的,後來警察來把壞人押走,齊越的手碰到蘇韻尋的肩膀時,蘇韻尋就開始大哭,一直哭到警察做完筆錄。

她什麼時候經歷這樣的事。當警察把電話打給蘇付清的時候,他簡單的瞭解了一下蘇韻尋的情況,就說自已工作忙沒時間。

因為警察並沒有把那麼嚴重的狀況說清楚,蘇付清只以為自已的女兒遇到簡單的騷擾,以自已對女兒的瞭解,他覺得問題不大。

這段時間,他的手裡有更棘手的問題。所以他說,“麻煩警察同志了,能不能幫忙把我女兒送回家。”

齊越推著宋初陽被刮花了的車子,帶著蘇韻尋回家,送到家門口,齊越說,“你很勇敢,比我妹妹那個小鬼要勇敢的多,我叫齊越,今年剛畢業上崗的警察。”

他往門裡面看了看,“有手機嗎?加個微信?”

蘇韻尋進屋去找手機,期間,齊越一直站在門口,等著蘇韻尋把手機拿出來,掃了碼,齊越又說,“你先睡一覺吧,請個假,你的傷警局給簡單處理了一下。明天可以再去醫院看看。”

“還有,晚上睡不著,可以給我發訊息,不要害怕。”

陽光的男生比蘇韻尋大五歲左右,可他的身上有一種比同齡人身上還要耀眼的陽光感覺。這是她的恩人。她的救命恩人。

宋初陽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有陌生男人的講話,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大腦還沒思考,就重重的合上眼皮。

蘇韻尋一個人還是很害怕,她開著燈,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已來尋找安全感,直至天即將破曉,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宋初陽打算等蘇韻尋一起走。磨磨蹭蹭的吃飯,卻一直沒聽到開門的聲音。直到媽媽嚴厲的斥責聲響起,才不得不起身離開。

車子怎麼多了那麼多劃痕?出什麼事了?

蘇韻尋今天也沒來上課,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摔倒了?

班裡面的八卦總有人能流傳出來,“你們聽說了嗎?昨晚學校不遠處的那片小路有警察在那邊抓人。”

“啊?我聽說那個地方有暴露狂,不會是有人出什麼意外了吧?”

“不是,有人見過為什麼還不報警?”

“沒有證據啊,再說了,只是關幾天而已,沒有實際傷害,出來了還是會繼續作惡,所以有的人就認了這個啞巴虧。

“不是吧,蘇韻尋今天怎麼沒來?不會是她吧?”

“別開玩笑,不能那麼倒黴吧。”

“是蘇韻尋我會哭的,不能吧,不能吧。”

聽八卦的人越來越多,宋初陽聽著這一句句話,心裡越來越慌,越來越害怕。

“不能吧,不能吧。”他一遍遍告訴自已。

不會的,蘇韻尋從小運氣就好,買飲料的再來一瓶都是她中的,分配考場也都是她想什麼來什麼,上天都眷顧的女孩怎麼會那麼倒黴。

一整天,他都心緒不寧。

回到家,他也管不上媽媽怎麼說了,去敲蘇韻尋的門。

開了門,看到鼻青臉腫的蘇韻尋,和她因為疼痛而不敢紮起來的頭髮,他的心都揪著,狠狠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