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楊立再怎麼說,表現得再強硬,但裁決會還是一點不給面子,強橫的鎮壓。

胳膊拗不過大腿,楊立縱然心中一千個不服,此刻也只能被關押在一個囚房中。

楊立沒有展露白龍,也沒有亂攀關係,葉開、白姬都是能影響局面的大人物,感覺對自己還很不錯。

但,楊立沒有說什麼,自己的事自己扛。

楊立不會利用朋友,也不想那樣做,他準備看看裁決會的制裁是怎麼樣的,還就不信,他們會殺了自己。

實在不行,公開自己的SSS級天賦這張底牌,到時候有他們好看!

第二天。

魔都高中炸開了鍋。

許多家長哭著喊著,大吵大鬧,四處撒潑。

攔都攔不住,一個個的都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態度。

一定要學校嚴肅處理殺人狂魔楊立。

痛述楊立的罪惡,擊殺或是打傷自家孩子。

並說楊立心性邪惡,是個大惡人,壞痞子,現在不處理掉的話,將來一定會墮落!

嚴書急的團團轉,心神不安,他試圖去調解,安撫那些憤怒的家長。

但換來的劈頭蓋臉的臭罵,詆譭。

有些過分的甚至說:

教出楊立那樣的魔頭,都是嚴書的責任。

什麼有其徒就必定有其師。

嚴書也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本性惡劣,要嚴查,要嚴懲!

嚴書不是個會說話的人,不太善於表達。

他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沉默,他的老實,讓他也被扔進了囚房,

裁決會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當眾宣佈了嚴書管教不力,包庇惡徒楊立,心思不純的諸多罪狀。

李紅櫻也急了。

奈何她也無能為力,她雖然有些衝動,但她有頭腦。

就連任勞任怨的的嚴書,都遭到了這樣不公正的待遇。

只因為他公正發言,維護了自己的學生,就被裁決會當著許多人的面,給逮捕了。

看來,這根本就是裁決會為了平息那些家長的怒火,故意犧牲嚴書的名譽。

李紅櫻回家了,她知道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話語權,要是站出來,肯定也會被裁決會制裁。

所以她回家了,她和嚴書以及楊立不一樣,她有一個好爺爺。

一個強大的爺爺。

她是回來搬救兵的。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學校的高層領導確實腐朽了,那個裁決會也越來越放肆了!”

安靜聽完孫女的講述。

李長壽平靜地說道。

他滿頭白髮,但精神矍鑠,雙目有神,身材魁梧,就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也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李紅櫻也老實地坐在一旁,給爺爺的茶杯中重新添上新茶。

她知道,爺爺這是真的生氣了。

“這也難怪,那些傢伙養尊處優,已經過慣了這樣安逸舒適的生活,早就忘記了外面的世界!”

“那個有點權力的裁決會,更是過分,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是非不辨,為了些狗屁外物,甚至當眾誣陷一個勤勤懇懇的老師!”

“嚴書我還是有些耳聞的,曾經上過戰場,是個真男人,絕對不是什麼邪魔外道,但這樣的一個英雄,竟然被他們給關押起來了!”

“真是豈有此理!”

李紅櫻見氣氛已經烘托到位了,火上澆油道:

“爺爺說的極是,這些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尤其是那個裁決會,仗著有點權力,就整天擺出一副臭臉,還打著正義的旗幟,在學校到處耍威風,欺軟怕硬!”

“昨天也是,開始看見蔡玉昆被打了,就要捉拿楊立,後來葉家葉開出現為楊立說話,他們就立即低頭哈腰,改變判決,真是一群勢力小人!”

李長壽放下茶杯,目光一沉。

“還有這事?看來我不去一趟不行了,這魔都第一大的中學,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的,以後怎麼能培養出頂級天才?”

李紅櫻立即起身,給爺爺披上了風衣,拿上了手杖,一馬當先走了出去。

楊立,嚴老師,你們先忍耐一下,我帶著爺爺來救你們了!

與此同時,剛剛來學校上班的白姬也瞭解全部事情。

白姬心中也是火冒三丈,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得意之門生,竟然屢屢遭到打壓迫害!

那狗屁的裁決會,當真以為他們就是這所學校的天嗎?

還是說,他們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才這樣做的?

這件事情看來不簡單。

表面上是那些受害家長來鬧事。

但他們的孩子都不是什麼好人,平時跟在蔡家公子哥後面,壞事做了不少,手下沒一個乾淨的。

莫非,這都是是蔡家在背後推動的?

有蔡家的施壓,學校才妥協,甚至犧牲了嚴書,讓他名譽掃地,前途盡毀?

這件事不尋常,我還是先再觀察一會,瞭解清楚後再想辦法出手。

但這樣一來,勢必會暴露出我的真實實力和身份。

為哥哥報仇的計劃剛有些苗頭,恐怕就要中止了。

也不能再在這裡混下去了,以後又要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白姬坐在辦公位上,面露糾結之色。

不管了,我不能看著他們受罪,我一定要出手救出他們。

白姬終於下定決心,她收起了高跟鞋,換上了一身貼身的衣服,不影響戰鬥的那種。

隨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裁決會大廳。

楊立被五花大綁,站在大廳中間,

嚴書也被捆住了雙手,落後他一個身位。

上邊是裁決會會長,左右分佈著一干裁決會會員。

兩邊站著的是學生會成員。

門口則聚滿了圍觀的學生,烏泱泱一大片,看不見邊際。

不一會兒,那些鬧事的家長們帶著自家孩子也來到了大廳。

那些少年都是這裡的高三學生,現在身上都打了繃帶石膏之類的,有些甚至斷了手腳。

也有十個少年是被抬上來的,他們的身上都被蓋著白布。

顯然,他們已經死了。

最後進來的是蔡玉昆和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中年男人。

見該到的人都到齊了。

坐在上首的裁決會會長開口說話了。

“人都到了吧,準備開始審判。”

他面色嚴肅,語氣平靜,但卻充滿了威壓,尤其是那雙不大的眼睛,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主裁,最重要的證人,蔡餘申公子好像還沒到。”

邊上有個人小聲在主裁耳邊彙報著。

“蔡家嫡系公子不會出席,不過蔡家小公子蔡玉昆和他父親到了,一樣的。”

主裁也小聲給同伴們說了一下情況,免得出現什麼誤會。

蔡玉昆此刻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斷掉的手腳看來也好了,只是還綁著一些單薄的繃帶。

他們父子兩與眾不同,有座位,還是上座。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下方眾人。

主裁把驢臉一沉,看向楊立,開始審判,看上去一副威嚴公正的模樣。

“楊立,你屢次違反校規,出手傷人,完全不顧同窗情誼,甚至還心狠手辣的取人性命!”

“前天是葉開同學拿出影片等證據為你作證,我們才放你一馬。”

“想不到昨天你又狂性大發,擊殺了十一名同學,重傷了十八名同學!”

“真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我看,大家說的一點沒錯,你本性就是壞的,覺醒後就變得明顯了起來,已經是即將要墮落的前兆!”

“對於你這樣的邪惡之人,我們學校絕不會包庇!”

“我要剝奪你學生的身份,從今天起,你將不再是魔都中學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