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翻地覆計劃

休息室裡，趙懷珠與張若琛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凝重。

張若琛緩和一下心情，用輕緩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拒絕了官方部門的招攬，但是現在這個社會，不加入一個組織，根本沒有機會獲得靈石，沒有靈氣補充，你體內的靈氣會慢慢流失，最後就變回一個普通人了，這個時代對沒有組織的散修而言就是這麼殘酷。”

“我們是到處在搞破壞，但我們其實是在改造這個時代，在改善這個環境。讓靈氣復甦，不是為了讓我們這些搞破壞的鬱郁不得志的人受益，而是為了讓世上每個人都能有機會享受到靈氣帶來的福利，讓有志於修煉和有才華的修煉者能向更高峰突破，而不是受困於靈石的有限供應而一輩子都停留在築基期，等死！”

趙懷珠哂笑道：“所以這就是你們打算犧牲一小部分人，造福大多數人，還心安理得的理由？為了遠大理想，一點犧牲有什麼關係，哈？”

張若琛微微頷首，嚴肅著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趙懷珠氣笑了，無法理解他們的恐怖主義思想。

張若琛道：“你也別笑，等你到了某個階段就能理解了……”

趙懷珠道：“我不可能理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幹！這麼說你們這次去東洋也是去為了你們的事業咯？”

張若琛道：“本來這次想見你，是想邀請你加入到我們的事業中的，但是好像你對我們的誤解頗深，所以暫時不能向你透露我們的計劃。”

趙懷珠哂笑道：“還有什麼不能透露，去東洋還能幹嘛，火山、海嘯、地震其中的一個唄……”

話音剛落，趙懷珠震驚地抬頭看向張若琛，道：“最近看到新聞說，近期東洋多地震，可能會引起火山噴發，連那座最大的休眠火山都有甦醒的跡象，不會是你們搞得吧？你們這次的目標是南島，所以是奔著熊鹿火山去的？”

看到張若琛那張五官立體的臉漸漸陰沉下去，趙懷珠嘆息著說道：“看來太聰明瞭也不好……”

張若琛鼓著掌笑道：“也不是，我反而更期待趙兄弟能加入到我們的事業了，我們很需要你的智慧。也不瞞你說，這個計劃我們已經暗中計劃了很久了，一直在慢慢地實施中，近期就能見分曉了，既然你猜出來了，跟你透露一些也沒關係。”

趙懷珠道：“願洗耳恭聽。”

張若琛仰著頭像是在緬懷著什麼，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姓張，湖城張家的張，我張家歷史上對東洋是恨之入骨，這就是我要對東洋下手的最主要原因。”

“張家？”趙懷珠喃喃道：“是我理解的那個張家嗎？你們湖城真是人傑地靈啊，不僅有沈家，還有張家。”

張若琛笑道：“你不要誤會，沈家的確也出過修行者，後面可能沒落了，但我張家是從我開始才有了修行者，在我家族遷移至鷹國西海岸之後，我加入了我現在的組織，憑藉著祖輩的關係才獲得了一次驗靈根的機會，然後才成為了修行者。”

趙懷珠好奇地問：“能冒昧問一句，你的組織是？”

張若琛擺擺手，說道：“這個後面有機會再跟你講。”

他繼續說道：“東洋之所以能成為我們的目標還有一個原因是……要不，我賣個關子，你猜一下吧？”

趙懷珠說道：“以我的理解，那肯定是因為東洋處在板塊間的地震帶上，但你要這麼問我，肯定是還有別的因素在。”

張若琛聽完一笑，也不賣關子了，繼續說道：“的確，東洋處在地震帶上是一個大的因素，還有一個因素是它的修行世界由於發展的晚，對它國內的那些山河風水的封印比較薄弱。”

趙懷珠附和道：“確實，地震帶，再疊加封印薄弱，這二者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幾何級的降低難度。那他們東洋也不做防範嗎？”

張若琛道：“怎麼防？千瘡百孔的根本防不住。而這也是為什麼它要發起那場戰爭的原因，從修行界的角度看，一來可以藉機削弱周邊國家的封印，讓自己國內千瘡百孔的封印情況顯得不再那麼明顯，二來也是在掠奪周邊國家的封印物，以此來加強自己國家的封印，穩固封印效果。”

張若琛嘴角一撇，嘲弄著笑道：“如今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報還一報罷了。”

趙懷珠沉默了，在內心某塊角落，他是贊同張若琛的說法的，只是無法接受也無法忍受它國內那些無辜的百姓因此而遭受到無妄之災。”

張若琛道：“你也別鑽牛角尖了，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我還算有良知的，沒對祖國下手，自修行以來，我都只是在國外開展活動。”

趙懷珠挖苦著說道：“這麼說來，還要感謝張先生您良知未泯咯！”

張若琛對他的挖苦置若罔聞，反而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我們家族在國戰前就移民鷹國了，我現在是鷹國人。但我本人以及我的組織都不曾想過要傷害祖國。”

“這個社會，做人做事都是多面性的，一切只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不是嗎？”

趙懷珠道：“是，但你真的覺得這麼做問心無愧嗎？”

張若琛堅定地說：“我問心無愧！這是靈氣復甦必須要經歷的陣痛，如果後世證明這個有罪的話，我甘願當這個罪人，並甘願揹負這個身為罪人該揹負的責任！”

趙懷珠覺得很無語，無奈地說道：“你們的組織不會是魔教吧？”

張若琛笑道：“你猜？”

看著一臉吃癟默不作聲的趙懷珠，張若琛收起笑容，正色說道：“顧尚舟的探靈器就是那個喇叭一樣的東西吧？”

趙懷珠聞言跳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張若琛，嘴巴張的能吃下一個雞蛋：“你、你、你怎麼……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