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摒棄一切雜念,決定趕快回家,不想這些煩心事。

可剛坐上車後不久,便收到了容止發來的資訊,點開他發來的資訊後,我又有些猶豫。

考慮片刻,我到底還是改變了想法,又重新給計程車師傅報了一新地址。

到達容止新家後,我自己則先進了屋,用容止發來的密碼進了門。

一如既往的,冰箱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瓶飲料都沒有。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我走進客廳,盤腿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等待容止的歸來。

不知不覺,夜幕籠罩,街上的路燈也開始亮了起來。

由於玩手機太過專注,我並沒有留意門外輸入密碼開門的聲音。

容止進門後,手裡拿著黑色袋子,不知裡面裝著什麼。

“教授,你手裡拿著什麼?”我有些好奇。

“噢,是給你買的,以防今後用得著。”

給我買的?我起身,挑眉,不相信的再次詢問:“你這是給我買的?”

容止脫完鞋,換上拖鞋,自上而下的睨著我:“不然呢,難道是給我買?”

“那你買的什麼?”

“避孕藥啊!”

什麼?避孕藥?我懷疑我是聽錯了。

容止迅速走上前逼近我,兩隻手臂往我身體兩側落在沙發上,他手掌壓著我的手,將我攏進他的懷裡,他低著頭,鼻間與我相觸,語調玩味:“我不喜歡帶套,所以我給你買了這個。”說著,從黑色袋子裡取出藥在我面前晃了晃:“這個對身體沒有副作用,可以放心吃。”

“我不想吃,你還是留給別人吧。”我推開他的手,轉過身繼續玩手機。

容止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扭開藥蓋子,隨即趁我不備,強行撬開我的嘴,取出一粒藥放進我嘴裡讓我嚥下。

“容止,你……”我掙扎著推開他,對著他一頓亂踹。

但沒快過容止的反應,我的兩隻手,兩腳,都被容止緊緊的禁錮著。

因為我倆太過用力,我和容止隨即從沙發上翻滾下來,直落到地板上。

隨即容止使壞的堵住我的嘴。

然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停留在地板上,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啵啵,啾啾……心隨著聲音顫動。

瞬間,我倆如同火焰包裹,心跳加快,身體發熱。

原來,接吻它是有聲音的。

自己聽著也都是面紅耳赤,百爪撓心。

突如其來的親吻,使我腦中一片空白,一次措手不及讓我忘記了掙扎,我順從的閉上眼睛,他吻得我發麻,腦袋暈乎乎的,我漸漸的忘記了反抗,條件反射般地回吻著他。

原來,接吻它也是會上癮的。

我雖不願意承認,但此刻我是真的喜歡和容止接吻。

吻著,吻著,我忘了剛陳莎剛對我說過的話,就這樣吧,我不想思考了,也不想再為誰考慮了,就自私一次吧。

我倆一直在地上吻著不起來,我實在舌頭麻到不行,便用力一腳踹開容止的腳,他倒是鬆開我了,可是最後還是因為我踹了他一腳,而狠狠懲罰了我。

做回回禮,我又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容止捏住我的下巴,狠狠警告:“喬落塵,你再咬,今晚你就死得很難看。”

“那你試試,我直接讓你斷子絕孫。”我發軟的坐在地板上,腿也輕巧的放在他肚臍上。

容止摟著我的腰,頭倚靠在我的肩膀上,壞笑說著:“那要不,今晚咱就生,那就不會斷子絕孫了。”

“滾。”我把容止的頭推開,但力氣還是比不過他,他一把拉扯,我又重新撲到他懷裡。

我怒氣衝衝:“要生你找你未婚妻生去,別找我。”

“喬落塵,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只不過是隨意說說,你還當真了,你現在還沒資格懷我孩子。”容止勾唇,一臉壞笑。

嚯,真當自己品種金貴,你想讓我生,那還要看我願意不願意。

“容止,你是不是以為我會給你生孩子啊,告訴你,你做夢吧,這輩子,都不會有。”

“喬!落!塵!”容止語氣陰森冰冷,我知道,我又惹到這樽門神了。

“喬落塵,你是不是覺得徐斌這幾天病剛剛有好轉,所以想和他舊情復燃啊,告訴你,做夢,你和他恢復試試,我就把我們倆的事捅出去,反正,我是不要臉,就不知道你臉皮厚不厚,怕不怕大眾的評論。”容止像是拿捏我似的,一點不客氣拿著我的不堪威脅我。

我雙手抱臂,一臉不怕死的怒懟:“試試就試試。”

回憶雖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徐斌這輩子都是不可能了。

不是因為他生病,而是因為已沒有了愛。現如今,對他,只剩下朋友之情了。

愛意隨風起,思念隨風散,往事已成過去,愛恨已成塵埃,時光匆匆,就讓校園這段情隨風散吧。

半晌,容止走上前,捏住我的下巴,惡狠狠:“怎麼,你想試?”

我抬起臉,咬了下唇,深吸口氣,艱難開口:“容教授,今日你未婚妻和我說了許多,我也想通了些,我可能沒有你那麼灑脫,也沒有你那麼理智,你可以輕易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我不能。我知道你為何訂婚,也知道你為何不解除婚約,所以,容止,以後我們就先別聯絡了,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分開吧。”

“喬落塵,你什麼意思啊?”容止捏著我的下巴,越來越緊,一點鬆懈的意思都沒有。

我仰著頭,內心如撕裂一般,狠狠刺入我的心臟,讓我無法呼吸。

我知道我完蛋了,我心裡是喜歡容止的,甚至還有點愛的餘溫。

容止問我什麼意思,其實我想說:分開吧,反正也就床伴關係而已,你再找就是了。

可是話到嘴邊,我還是嚥了下去。

我說不出來,怕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沒出聲,但也不妨礙容止心中的猜測,他鬆開我的下巴,言語冷若冰霜的質問我:“怎麼,徐斌生重病了,你要去照顧他,你不想他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所以,我們得分開是嗎?”

我抿緊著唇,一言不發。

不想解釋了,太累。

容止眉眼愈發的冷峻,他坐回沙發上,一字一字地用力警告著我:“喬落塵,當你選擇惹我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讓你擺脫我,除非是我放手,除非是我不要你,你現在沒資格和我提這些,你現在還不配。”

是啊!我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