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病(二)
誘他!我的教授男友! 費司藤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隨後,我通知了陳星星及徐斌的朋友。他們也在我們到達醫院後,也趕到了醫院,我們坐在手術空曠的長廊裡,焦急的等待著。
四個小時過去了,我蹲在角落裡,捂著臉哭泣,心中滿是自責悔意內疚,他那麼反常,我早就應該有所察覺的,我不該扔下他自己一個人走。
陳星星走上前,伸手遞來紙巾,順勢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他會沒事的,謝謝你通知我。”
“嗯,會沒事的,他不會有事的。”我接過紙巾,擦了擦淚,喃喃自語的安慰自己。
這是我第一次和陳星星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如果沒有徐斌今天出了這趟事,或許我倆今生都不會有機會坐在一起。
或許是孽緣吧!
我抬頭看著窗外,不發一言,其實我想問陳星星,徐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身體不適的。
但看了看她,我選擇了沉默。
陳星星是難過的,她的痛苦,我知道。
我不知道今天,徐斌醒來的機率到底有多大,或許有,或許沒有……
一切都是未知數。
“他身體什麼時候出現不適的?”我還是按耐不住,問了陳星星。
陳星星低頭:“半年前,他覺得身體不適,然後去醫院檢查,可檢查回來他也不說,只是說身體一切正常,只是工作累了,要好好休息。我當時也沒在意,就信了他說的話,後來,我們在山莊吵架分手,他就無意識的離開我,也不想聽我解釋,我們鬧了一段時間,就分手了,然後就沒再聯絡。直到有天,我回徐斌處收拾我的東西,無意間翻到了他去醫院的檢查單,我才知道他是生了重病。”
山莊吵架,原來那時他就身體不適了。
“為什麼不住院呢?”我轉過頭問起徐斌的朋友周福。
“他知道他的病有些嚴重,他怕手術風險太高,所以不想接受手術,他怕手術了生還的機率就沒有了,他想多和家人多待幾年。”
原來如此!
生病了也不說,一個勁和我道別,我要是沒接到陳星星電話,沒返回餐廳,那後果不就……
真是讓人不省心。
我開始有點責怪徐斌了。
五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裡的燈還一直亮著,我站起身,走到周福身旁,焦急問道:“徐斌爸媽現在身體狀況如何?”
“不是很清楚,聽徐斌說身體狀況都良好。”周福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準備想撥通徐斌家人電話。
我奪過他的手機,說著:“現在手術還不知道情況怎樣,現在太晚了不適合打電話給他家人,等手術結束後,知道病情後,再打也不遲。”
“嗯。”周福是有些失控的,畢竟大學四年都是上下鋪的好兄弟,兄弟生了重病,心裡也是難受的發慌。
他重拳打在牆上,聲音有些顫抖:“我怕手術不樂觀,也怕他家人見不到他最後一面。”
“現在我們沒有辦法,我們只能等,等,知道嗎?等病情穩定了,再告訴他家人也不遲。”
“那要是撐不到那時呢?”
“不會的,徐斌命硬著呢,會沒事的。”陳星星插話道。
夜幕降臨,手術室裡的燈咔的一聲響,滅了。
手術門開啟,我們幾人都在期待此刻,但同時也在害怕此刻。
醫生先行走了出來,摘下口罩,陳星星跑著上前拽住醫生的袖子,顫抖地問著:“醫生,我男友他怎麼樣了?”
醫生對視她眼裡的焦急:“你先冷靜下來,雖病人已在危難關頭搶救了過來,但現在情況仍不妙,還在昏迷中,他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那現在怎麼辦?現在可以心臟移植手術嗎?可以的話,立即安排,馬上安排。”
醫生搖頭嘆息:“現在病人情況不穩定,恐怕不行。”
“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我走上前。
“嗯,可以,但病人需要靜休,現在已經從手術室轉到重症病房觀察室了,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但千萬不要有情緒激動,以免刺激到病人。”
“嗯。”
我們走進去的時候,看見徐斌渾身插滿了儀器管子,口中帶著氧氣管,緊閉雙目,像是睡著了樣,但臉色還是依舊的蒼白。
周福打了電話給徐斌的家人後,走進來坐在他的床前,他的手輕輕的握了握徐斌的手,看著徐斌躺在病床上,與病魔作鬥爭,他心疼不已。
而我始終站在陳星星的身邊,喃喃自語:“徐斌,會好起來的對吧?”
我雖知道陳星星不是醫生,這些話本不該在這時問出來,但心還是控制不住,忍不住問了出來。
“落塵,你和周福出去吧,我想和徐斌單獨待會。”回答我的,是被陳星星拉住了衣袖,攆了出來。
“好。”
出了觀察室,我低垂著眼,眼眶紅紅的蹲在觀察室角落裡。
還好,我今天沒有放棄徐斌獨自離開,否則要是出了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們回去吧,徐斌命硬,會好起來的,今天你及時給他做搶救,說到底你還救了他一命,就不要過分自責了。”周福聳聳肩說著,我知道他這會也只是故作堅強安慰我罷了,其實他也害怕失去。
“嗯,但願如此,希望快點醒來。”我輕聲應著。
外面天色越來越晚了,陳星星選擇陪在徐斌身邊,周福也選擇守在這,倆人說我今天太累了,希望我快點回去休息。
我明白,倆人這麼說,只是想讓我回去,可是我不想,徐斌沒有醒過來,我是不會回去的。
哪怕陳星星不想我在這,我也不會回去的。
她現在也沒資格驅趕我,畢竟她和徐斌也分手了不是嗎?
今天徐斌搶救這事,我感覺我記憶都斷片了。
我緩緩走到醫院門口,坐下,看著來往的行人,才慢慢感覺到我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身體裡。
今天,我身體是顫抖的,腿是軟的,我遊魂般的望著醫院裡的來回行人,哭出了聲。
許瑩和蜜雪接到我電話後,也是趕緊往醫院這趕,當看到她們兩人奔上來的時候,我抱住她們,哽咽:“徐斌差點救不回來了,差點救不回來了。”
“落塵,沒事啊,沒事啊,別自己嚇自己。”
她倆安慰著,但我還是愣愣的,視線越過許瑩的肩膀,看到我哥和容止,還有容止的未婚妻陳莎也到了。
隔著距離,容止直直的望向我,漆黑的眸子裡蘊藏著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