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雪菡見狀趕緊迎了上去,雪菡抱住雨萱哭得更厲害了,而白羽也關切的打量著楚皓軒“公子,你沒事吧!”
在得知兩人都沒事,只是嗆了點菸後,他倆懸著的心終於都放下了。
就在這時,李管家卻面露難色跑了過來,“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爺吧!”
雨萱先是一顫,接著問,“李叔,我爹怎麼了!”
“老爺那邊也著火了,但是~”
沒等李管家說完,雨萱就快速跑了,皓軒,白羽和雪菡也跟著。
看到屋門口聚集著一堆人時,雨萱心下一驚,急忙飛奔過去,所有人也都讓出了道。
“爹,這是怎麼了”,雨萱大叫一聲便衝了過去,抱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父親,眼淚止不住的流。
在場人見此,無不落淚—
“萱兒…看見你沒事就好,爹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也不會有這場災難,你一定…要開心的活下去”。
“我不要,爹爹,你不會有事的,不要拋下我,我去給你叫大夫,我這就去,你等著…”。
“萱兒,爹不行了…”
靳元綬氣息微弱,一邊拉住雨萱的手,一邊叫“楚公子”。
楚皓軒見此迅速蹲下來,“靳老爺,您說…”
“楚公子,萱兒…我就託付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靳元綬把楚皓軒的手搭在雨萱的纖手上。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靳元綬聽後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就與世長辭—
“爹~”,雨萱抱著靳元綬,泣不成聲。
雪菡也扭頭靠在白羽肩上默默啜泣,他見此也不忍推開,便輕輕拍著安撫她。
不知多久,天邊漸漸出現了曙光,想是黎明就要到來,而全府上下也幾乎一宿沒睡,都在等待雨萱的安排。
“雨萱,你去休息會吧,天亮了”,
皓軒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很是心疼。
雨萱臉上雖然掛著淚痕,但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只是痴痴的發著呆。
這時,李管家走了進來,皓軒回頭想示意他不要打擾,而雨萱聽到動靜後卻起身問道,“李叔,有什麼事嗎?”
“小姐,老爺給你留了許多嫁妝,都埋在樹下,我給你拿出來,你帶上儘快跟著楚公子離開吧!至於府裡的人,我會妥善處理”
“李叔,這是何意?”,
雨萱有些莫名奇妙!
父親剛離世,怎麼就讓自己離開呢。
“楚公子,實不相瞞,我猜想昨晚的禍事不是偶然,應該與放走的部分山賊有關,我擔心他們還會對小姐不利”。
“不,李叔,如果是這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要留下給爹報仇”。
李管家拍拍雨萱的肩,“好孩子,這裡面牽扯很多事,你爹肯定也不希望你涉足其中”
“李叔,我已猜到部分了,那些不義之財,都捐給需要的人吧!但我還是要留下,我不走”
李管家見雨萱這麼決絕,只好轉而求助楚皓軒,皓軒心領神會,示意他出去談,正好也可以問雨萱的身世。
“楚公子,萱兒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她表面溫柔嫻靜,但其實性格執拗,現在只有你能勸她了”
“放心吧,李叔,我會勸她的,但是我想知道真實的情況!”
“唉,其實老爺早就預料有這一天,所以他特別囑咐我,如果他有何不測,一定要送萱兒離開涼州,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必然要保護萱兒周全”。
“不,李叔,我想知道的是萱兒的身世,趙治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你是說…”
“實不相瞞,舍妹幼年失蹤,算算也差不多和雨萱一般年紀,而她頸上那枚玉也像極我送給舍妹的生辰禮”。
見皓軒真摯的樣子,李管家也不便拒絕,娓娓道來。
“其實我進府晚,知道的也不多,但曾聽老爺說過,那年夫人難產而亡,孩子也沒保住,老爺傷心欲絕。後來偶然在一個雨夜看見可憐的萱兒,就帶回了家,將她視為親生,疼愛有加,為此老爺也沒有再續絃。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至於她頸上的玉也是自幼帶著,但是此物也不算少見。”
楚皓軒聽後有些失落,這事實除了能證實雨萱並非靳元綬親生,也沒有別的有用資訊。
“楚公子,你也不要太過傷心”
皓軒急忙收好情緒,感謝他。
“你放心吧李叔,無論雨萱是不是我親妹,我都會照顧好她的”。
李管家放心的點點頭。
動靜鬧的這麼大,秋凌特地趕來,但從始至終並未露面,只是偷偷躲在遠處觀察,直到確定楚皓軒他們都沒事才放心離去。
楚皓軒說服雨萱離開涼州後,李管家將府內人員遣散,其他財產一應捐出,而她除了雪菡,什麼也沒帶走。
三日後,鄢城郊外
“哎呀呀,小姐你看,這天都快黑了,可我們還沒走出這片樹林,這可怎麼辦呀?”
沒待雨萱回答,一旁白羽就冷冰冰的說,“你怕啊,怕就別走了,回去吧!”
雪菡聽後生氣的叉著腰走過去,嘴嘟的老高,
“哼,臭白羽,淨說風涼話,夜晚樹林肯定特別黑,沒準還有猛獸呢!你難道不怕嗎?”
白羽拿著劍,“我怕啥,我有它”,說著又湊近雪菡,“倒是你,細皮嫩肉,很合那些豺狼虎豹的胃口”。
“楚公子,你看他”,雪菡聽得後背發涼,跳到皓軒旁邊,皺著眉,斜眼看他。
楚皓軒見此,與雨萱相視一笑,故作嚴肅道,“小羽,別嚇她了!”
“行~”,白羽得逞的對雪菡點頭。
“皓軒哥,話說我們確實走不出樹林了”,雨萱認真的說。
“嗯,看來今夜要在這林中度過了”
“啊?真的呀”雪菡聽見皓軒的話後,又吃驚又害怕。
“走吧,咱倆去拾點乾柴”,白羽拍了拍雪菡的肩,又嚇她一跳。
“瞧你那點膽”,白羽不屑的說完,便徑直向前走。
“臭白羽,你等等我”。
皓軒搖搖頭,笑著對雨萱說,“他倆呀,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不多時,雪菡捧著乾柴回來,白羽護在後面,手裡還拎著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