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麼多姑娘,放她一個,有何不可?”,孔鈺情緒又有些失控。
孔謐卻語氣強硬,不可拒絕,“不行就是不行,沒得商量!”
孔鈺有些氣憤,直接奪門而出。
“這傻孩子,為父是為你好,她失憶了就會忘記你的!”,孔謐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卻終究沒告訴他。
楚皓軒決定夜探蓮花池,
根據之前的觀察,採花賊在子時結束後就會停止行動,於是他決定丑時行動,為保證雨萱和雪菡安全,他又特地將白羽留下。
一身黑色夜行衣,悄悄摸至附近,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他圍著蓮花池邊觀察,邊仔細敲打,還挨著去扭那幾朵小蓮花。
突然,只聽哐噹一聲,密室被開啟。
楚皓軒又再次環顧四周後,才使了輕功跳進去。
落地後,他謹慎的往前走,生怕觸碰什麼機關暗器,但是,什麼都沒有,就這樣順利的走進了密室。
看到那些姑娘面容憔悴,虛弱的蜷縮在這暗無天日的密牢裡,髮型和服飾也已凌亂不堪,他瞬間湧上一股辛酸。
顧不得許多,他挨著房間尋找,終於看到了秋凌,他急忙走過去小聲呼喚。
“秋凌,秋凌!”
聽到皓軒的聲音後,秋凌迅速起身跑到門邊,扶著鐵柱詢問,“是你嗎?師兄?”
楚皓軒太過開心,趕緊將面巾拉下來,“是我!你還好嗎?”,他上下仔細的打量秋凌,“沒受苦吧!”
“我沒事”,秋凌貼到他耳邊小聲的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她們都救出去,我告訴你,這孔莊主每日都對這些姑娘們灌以湯藥,目的是為了助他自己練功!”
楚皓軒聽後忽然一驚,又很是憤怒,“難怪她們如此虛弱,真是可惡,明日我就去報官,帶人來搗毀這賊窩”
“另外”楚皓軒神色又顯溫柔,“現下我已藉口住進這山莊之內,你放心便是!”
秋凌點點頭,又仔細斟酌,
“明日…中午行動吧,我們到時候裡應外合”
“好,我該走了,屆時隨機應變!”
他倆的動靜驚動了這密室的姑娘,於是大家都相繼醒過來,跪下求楚皓軒救她們脫身,霎時密室裡哭聲一片。
“各位稍安勿躁!我們一定會救大家離開此地,請耐心等候!”
楚皓軒說出此話後,她們還是繼續哭吵,秋凌看不下去,隨即厲聲呵斥。
“哭!你們再哭的大聲點,讓那守衛都聽見,然後大家誰也別想逃!”
她們聲音果然小下來!
“師兄,你先走,剩下的交給我!”,秋凌貼近他耳邊,悄悄將出去的機關告訴他。
楚皓軒對秋凌點點頭,蒙上面巾離開後,秋凌才語氣平和,意味深長的安慰她們。
“我知道,你們受苦了,現在都是驚弓之鳥,心裡雖有期盼但又不敢再抱希望。實不相瞞,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救大家脫離苦海,將那些作惡之人繩之於法,所以在此之前,請大家配合我們!”
“怎麼配合?”
對面的姑娘也不似之前那般冷靜,終於忍不住發問。
“一切如常,裝作不知此事便可,我秋凌在此向大家保證,一定與大家共同進退”。
另一邊,楚皓軒循著秋凌的記號找到機關,而後順利的回到房間,白羽仍未休息,一直閉目養神等著他。
他將夜行衣換下後才和白羽交談。
“小羽,明天一早你就去縣衙報案,待到晌午就帶著官兵來抓人!”
“公子,這麼說已經掌握他們的犯罪證據了?”
楚皓軒點點頭,白羽隨即回答,“好,那我明日偷偷出去”
“不必,到時我讓雨萱稱病,說你外出尋醫便是”
第二天一早,靳雨萱便稱病臥床,白羽則在縱目睽睽之下順利離開明鏡山莊,孔謐剛練完功也不曾留意他們的舉動。
直到晌午,方注來送飯喂藥,秋凌便讓一個姑娘假意反抗,他果然走進了房間,趁他灌藥自顧不暇,秋凌便迅速用銀針將他迷暈。
藥量能讓他睡上兩個時辰!
秋凌從他身上取了鑰匙,將所有房間的門都開啟。
“你們有誰知道,右邊的密道通向哪裡,能否出去?”
“通向那老賊練功的房間,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秋凌讓她們留在原地等候,獨自向右邊走去。
這時,白羽也帶著官兵衝進山莊,直奔孔謐和孔鈺的房間,將他們抓住,白羽告知楚皓軒後,他過了一會兒也趕過來。
“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想抓我?”,孔鈺被他們抓住後,瘋狂反抗,並將那些人都打倒在地。
孔謐見狀厲聲呵斥!
“鈺兒,不得無理”
孔謐不愧是老江湖,見到這種場面後,他不驕不躁,很是配合,竟還神態自若,宛如蒙冤一般。
“大人明鑑,小人一向克己復禮,不知我們所犯何事?”
“有人報案,說你們父子便是那採花大盜,劫了不少姑娘藏於莊中,用來修煉邪功,可有此事?”
孔謐看著站他旁邊的白羽,何人報案一目瞭然。
既無他法,便反咬一口。
“冤枉啊!我們山莊一向與世隔絕,名聲在外“,說著他惡狠狠的看向楚皓軒,“我明白了,都是姓楚的他搞的鬼,前幾日他們為了躲避債主來我山莊,我好心收留他們,不想引狼入室,現在竟然誣陷於我,這是為了圖謀我的家財啊,我手裡還有他們的欠單,請大人明察!”
那楊大人看了白羽一眼,恭敬的作揖道,“他堂堂忠義侯,豈會貪圖你這點綿薄家財,真是笑話!”
孔謐有些後知後覺,“忠義候?”
然後他又耍無賴!
“我不管他什麼侯,你們抓我也得有證據吧!”
“要證據是嗎?我有!”
秋凌帶著一堆姑娘從遠處走過來,看得孔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