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這個花媽媽真是會做生意,她幾乎把所有的姑娘都叫過來看診,要不是為了查案,我肯定不會做這種傻事”

楚皓軒撲哧一笑,“怪我怪我,我只知曉這個機會不錯,考慮不周,就該和她講價的,下次就有經驗了”。

“下次?”,秋凌突然抬起頭,“別,求求你,饒了我吧!”

“好好好,就這一次”,楚皓軒有些寵溺,又繼續給她按摩。

菜上齊後,秋凌聞著香味爬起來,大快朵頤,“雖然很累,但確實有收穫,你別說,花媽媽將所有姑娘都叫過來,還正好幫了我我們一個大忙”,

楚皓軒聽的雲裡霧裡,“這是何意?”

秋凌放下筷子,用桌上的手帕擦了一唇,這才說到,“本來,若單是那些採花賊劫走的姑娘,她們的脈相或許相似,然而就因為花媽媽將閣裡的姑娘混入其中,這才突顯出那些姑娘特殊的一致性。”

見楚皓軒還是有些迷惑,秋凌補充,“我發現,裡面有不少姑娘似乎都服了同種湯藥,這導致她們出現一樣的症狀,而花媽媽閣裡的姑娘卻沒有這種情況。至於採花賊讓他們服這種藥的目的,現在還不清楚,而且不知何種原因,這些姑娘均已失憶,什麼也問不出來”。

“另外…”,秋凌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按理說,採花賊抓走的姑娘應該和閣裡的姑娘一樣…但是,並沒有…”

楚皓軒看秋凌面頰微微泛著紅暈,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她們這麼多天,可能都還未…”

秋凌閉著眼點點頭,隨後又偷偷睜開一隻眼,看見楚皓軒表情凝重,驚愕又疑惑。

他們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要不…我再扮一次女子,深入敵營?”

“不行,太危險了,而且上次那人已經見過你,這次如若再施此計,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楚皓軒不同意秋凌的提議,畢竟她是自己的師弟,就算自己冒險也不能再讓她冒險,而且,上次她被採花賊捂住口鼻都險些窒息。

“師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目前看來,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到時候我沿途撒些金粉,你用我特製的藥水潑上去,它會顯出藍色的熒光,你自然就可以找到採花賊的老穴,屆時我們再裡應外合,一定可以戳破他們的詭計,瓦解他們的陰謀”。

秋凌見楚皓軒有些遲疑,便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放心吧,師兄,既然他們不是真正的採花賊,那麼我的身份應該沒那麼容易被識破,而且,這次我易容成另一個女子的面容,他們也就不會認出我,我不冒險也會有人冒險,但在此之前,那些女子還會繼續受到迫害,這所謂的採花賊也不會很快停止”。

楚皓軒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動容,“好吧!那你務必保護好自己安全,儘量拖延時間等我去救你”。

秋凌輕輕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嗯”。

回到客棧後——

“什麼?秋凌要以身犯險,深入虎穴?”

靳雨萱聽到這個訊息後,震驚的看向楚皓軒—

“皓軒哥,這事你也答應了?

秋凌心裡明白,現在雨萱已將自己待做親妹,很是關心自己的安危,於是便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撫。

“雨萱姐姐,這是我和師兄一起想的對策,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我這麼機靈,一定會沒事的,況且,還有師兄的保護不是嗎?”

“雨萱,我也很糾結,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一定不會讓秋凌犯險,但他說的對,以己之危救眾人於安,我支援他”

靳雨萱看著他倆,心裡著急卻也無計可施,“何時行動”

“既能早不必晚,所以今晚是最佳時機”

秋凌向雨萱點點頭,隨後換了一張面容,一襲粉色紗裙。

夜色將盡,他倆披著月光出門——

依舊和上次一般選了個人少的地,不同的是,這次秋凌直接大搖大擺的提著花籃,假裝往家趕,楚皓軒則躲在不遠處。

不知多久,蒙面人終於出現,但看他的身形體態均不似之前那人。

套路卻沒變,還是用手帕捂住秋凌的口鼻,但他們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如果姑娘不中迷藥的話,就直接用手打暈。

秋凌掙扎了一下便假裝暈倒,他抬起的手才緩緩放下。

那蒙面人環顧了一週,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將秋凌扛起,腿朝前頭朝後,使了輕功飛上屋頂,快速離開。

這時,秋凌悄悄睜開雙眼,看見楚皓軒在遠處緊緊的跟著,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

楚皓軒一直跟著那蒙面人到了郊外,採花賊真是狡猾,這裡根本就不如城裡那般容易跟蹤。

眼見樹林越來越密,林中岔路還多,偏今晚的月色又淺,放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那蒙面人很快便消失無蹤。

這種情況,秋凌雖早有預料,但真的看不見皓軒後,她心裡還是咯噔一下,有些失落又有點害怕,仍然不時從手裡灑些金粉,希望他能尋著螢光找過來。

蒙面男子扛著秋凌一路從小道上了山,再走不遠就能到達目的。

突然,有個人從其後跳出來—

他也目睹了秋凌的行為!

“蠢貨,被人跟蹤了也不知”

那蒙面人聽後,回頭放下秋凌,伏首跪地,聲音都有些顫抖,“少公饒命,小人疏忽”。

啪!

秋凌被那個少公打了一巴掌,瞬間倒在地上,嘴角溢位鮮血。

她用手指輕輕撫去嘴角的血漬,而後又用手掌撐著地起身,將自己轉為半躺。

“還跪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把這丫頭灑的粉沫清除乾淨,別讓後面的人尋過來”。

那蒙面人聽到後,連滾帶爬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