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或許可以同屋而居,師兄你和靳姑娘一間,白羽和雪菡一間,這樣一來,不管那採花賊有何動靜,都可快速知曉”。

聽到這話後,除了楚皓軒正襟危坐,其餘三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發。

“哎呀,我就說嘛,這辦法你們肯定接受不了”,秋凌起身站起來,來回踱步,“我再想想別的招”。

“事急從權,既然這是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那姑且先如此將就一晚”

見他們還是一言不發,楚皓軒補充道,

“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是不妥,所以我們大家,今晚都不必離開,這樣,既能互相照料,也能全了禮數”。

大家聽見楚皓軒發話後,都豁然開朗,應聲點頭,畢竟這些天,在外面的時候也是風餐露宿,再堅持一晚也不是難事。

“不過,秋凌說的對,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看來…我們要想安心,就必須把這個賊抓出來才行”。

抓賊?雨萱和雪菡從沒經歷過這種事,心裡有些不安。

“那可是採花賊,神出鬼沒的,怎麼抓呀”,雪菡雙手託著下巴,滿臉呆萌。

“這個再商量吧,今天太晚了,大家也很疲憊,都早些休息,明天我們出去打聽一下,回來再定對策”。

楚皓軒說完又溫柔的看向雨萱,

“今晚你和雪菡兩個姑娘睡床,我們三個大男人隨意將就便可,委屈你們了!”

靳雨萱看著他,笑著搖搖頭,“不委屈,有你們的守護,我們很是安心!”

第二天,楚皓軒讓白羽守著雨萱和雪菡,自己則和秋凌出門分開打聽,直到中午,他倆才回到客棧。

秋凌進門先倒了杯茶,喝完後說,

“我四處走訪,打聽到這採花賊最喜歡找結伴的女子下手,尤其是落單的姑娘!”

楚皓軒捋了一下鬢角的發,

“嗯,和我聽到的差不多,而且,他通常在夜晚出動,慣用手法是先將她們迷暈或者打暈,而後帶走。”

“對對付,就是這樣”,秋凌應和到,“據說,已經帶走很多姑娘了,但最多一個月就會被送回來,而且都沒有記憶”。

“嗯,那這採花賊還算人道,至少沒有害她們性命”。

雪菡託著下巴說完,白羽就瞥了她一眼,“怎麼,你還同情上了?”

“我…我那是…”,

看雪菡有些無與倫比,未等雪菡說完,白羽打斷她,“好了,別解釋”。

本來嚴肅的氛圍一下子被他倆打破,惹的皓軒、秋凌和雨萱忍俊不禁。

雪菡看大家都笑了,便假裝兇白羽,“好了,說正事呢,白羽你別打岔”。

“我…”,白羽瞬間語塞。

“我什麼我”,雪菡兇完他後,又一臉呆萌的看向楚皓軒,“那…楚大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楚皓軒其實心裡有了主意,但猶豫不定的神色被秋凌看透,“師兄,你是不是想引蛇出洞,但又苦於沒有誘餌?”。

見他點點頭,雪菡像嗅到什麼風險,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

一旁的白羽無奈的撇了她一眼,

“膽子這麼小,怕什麼,有我保護你,那賊人根本不敢傷你分毫”

“那…那好吧,我去…”

雪菡終於鼓起勇氣站起來,不料卻被雨萱攔住。

“不行,雪菡,我不能讓你總是冒險,上次你代我受罪,這次,就讓我去吧!”

“小姐,怎麼能讓你去呢?還是我…”

“雪菡…讓我去吧,聽我的…”

秋凌看著他倆你推我搡,於心不忍,大聲的說,“好了,你倆別爭了,我去…”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呆了—

“你是個男人呀!那採花賊又不傻,還是讓我去吧!”,雪菡尷尬的說。

“可是我會易容術,可以讓那採花賊雌雄難辨,你們等著”,說完秋凌就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秋凌本想易容成雨萱的樣子,但轉念一想,應付採花賊的話,自己本體就挺好,而且也可以讓他們提前適應自己女裝的樣子,想到這兒,她便認真的在鏡前妝扮起來。

待回來時,秋凌已然換了一身鵝黃色羅裙,明眸皓齒,膚若凝脂,嬌麗絕倫。

大家都被她的樣子所驚豔,就連楚皓軒也突然眼前一亮,滿臉全是欣賞。

只見她梳著百合髮髻,胸前只留兩根小辮,其餘秀髮瀑布一般洩於身後,頭上零星的點綴幾隻蝴蝶,同色髮帶隨風而舞,顧盼之間,燦若春華,皎如秋月。

秋凌在大家的注視下,自信的踏進屋,衣衫飄動,身法輕盈。

“你們看,這樣成嗎?”,秋凌嬌滴滴的行禮,又轉了一個圈。

“天啦,你真是秋凌嗎?”,雪菡走到她身邊,仔細打量,“這簡直比女人還女人嘛!”

靳雨萱看著秋凌很是吃驚,細聽她的語句,又觀她的言行舉止,雨萱陷入了沉思。

楚皓軒也終於按捺不住,執扇來到秋凌身旁,“沒想到,師弟你居然還有這一面,真真是嬌俏可人吶!”

“那當然了,我會易容嘛!雌雄難辨只是入門的功夫”,秋凌怕他們看出破綻,趕緊給自己找個臺階。

“行,你這樣,別說採花賊了,就是普通男子,也得叩倒在你石榴裙下呀,哈哈”,楚皓軒開啟扇子開懷大笑。

“公子,那我們今晚怎麼行動?"

”小羽,雨萱和雪菡的安全還是第一位,你就在這兒守著她倆,至於那採花賊嘛,我和秋凌就能應對“,楚皓軒自通道。

白羽和秋凌雙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