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皓軒哥,她是因為我才受傷的”,雨萱撲到楚皓軒懷裡哭述。

“別自責,真要論,這飛鏢根本是衝我來的,放心吧,雪菡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皓軒拍著她安慰道。

兩個時辰後,秋凌一出來,大家就圍了上去,

她用手帕假裝擦拭額頭的汗滴,面色凝重,

“這毒來勢洶洶,實在太危險了,我都已經將飛鏢取出,也給她解了毒,但她現在還是昏迷不醒,你們還是做好心裡準備吧,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今晚了,唉!”。

白羽聽完迅速衝了進去,雨萱也想進去卻被秋凌攔住,“她沒事的,放心吧!”,說完給了皓軒一個眼神。

“雨萱,秋凌是故意說給白羽聽的,她已經沒事了,今晚你太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真的?”,雨萱抬頭露出期待的眼神。

“我的話你還不信嗎?

“我相信你”,

雨萱聽完他的話後終於安心回屋。

秋凌看著楚皓軒的神情,似有話想說,便開口道,

“走吧,有什麼事去房間談”

楚皓軒堅定的看著她點點頭。

回到房間後——

“剛才你追出去有何收穫?”

“其實我疑心一人,秦府管家秦磊”

楚皓軒將剛才所見所聞盡數告知秋凌,秋凌聽後若有所思,

“你功夫不低,那人不可能憑空消失,也就是說,這幾人都有嫌疑,你怎麼單單隻對他生疑呢?”

“因為上次我派小羽盯著王彬,他也遇見秦磊,給的理由如這次一樣牽強”

秋凌點點頭,“原來如此,這麼說他剛才那番話也有威脅下人的嫌疑”。

“我也這般認為,只是我沒想通他傷我究竟是什麼動機”,楚皓軒用扇子輕輕敲著自己的肩膀沉思。

“會不會是上次下毒的那批人呢?”

“應該不是,如果他們想用這種方式殺我,何至於下慢性毒藥如此迂迴”。

說著楚皓軒好像想到些什麼,走到床邊,從櫃子裡拿出幾張紙遞給秋凌,上面赫然記錄著他對鄢城案子的分析。

秋凌有些驚訝,“你的意思是,今天想傷你的或許是之前的案子真兇?”

見楚皓軒點頭,秋凌的大腦飛速運轉,

“不可能,據你分析,兇手的目標一直是為世人所不恥的負心人,再不濟也是心裡骯髒的不良人,何至於是你?”

楚皓軒理解秋凌的疑惑,就連他自己也很是不解,之前白羽盯了王彬那麼久,兇手都遲遲沒有動靜,怎麼現在突然調轉方向對付自己,或許自己還有沒有考慮到的地方和重點。

“這也是我百思不解,對啦師弟,你在處理雪菡傷口的時候,對她身中之毒和所中飛鏢有了解嗎?”

楚皓軒的話點醒了秋凌,“她的毒和飛鏢都很平常,沒什麼特別,但是,我見她傷口傾斜的方向不太對勁”。

“有何不對?”,皓軒追問道。

“根據傷口傾斜的方向可以推測當時兇手所站的方位應該是你的右後方,但是與你追去的方向剛好相反”。

“你的意思是…”,楚皓軒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秋凌,“當時兇手有兩人?”

“還有一種可能”,秋凌似有所思,“秦磊根本不是兇手”。

“我明白了”,楚皓軒高興的用扇子拍掌心,“他在掩護真正的兇手”。

“那,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呢?”,秋凌有些後知後覺,又害怕知道真相。

“誰能讓他心甘情願為其掩飾,那她可能就是真兇”。

“你說的是…水姑娘嗎?”

“沒錯,可能就是她”,

楚皓軒看著秋凌不願相信的樣子,耐心的解答道,

“之前我也想過,有誰會頻頻痛恨那些負心的男人呢,最大的可能還是受過情傷的女人,所以我安排白羽尋找合適的目標王彬,但最後不知什麼原因她一直沒動手。今天她忍不住對我出手,可能是因為上次聽見我們在亭子裡的談話”。

秋凌有些吃驚,“那次是你故意安排她聽見的?”

“這倒不是我安排的”,楚皓軒擺擺手又說,“是機緣巧合,我發現她在後面偷聽,所以順勢而為,希望她轉告並安慰雨萱,但是我沒想到,她會因為和雨萱關係太好而對我動了殺機”。

“唉,都是可憐人呀!”,秋凌感嘆道。

楚皓軒突然看向秋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本答應雨萱,絕不將此事洩露出去,然如此這種情形,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何事?”,楚皓軒有些蒙圈。

“每天黃昏,雨萱都會帶著水亦茹來找我看診”

楚皓軒恍然大悟,“可是一名粗布麻衣帶著面紗的婦人?”

“你怎麼知道?”,秋凌納悶道。

“上次我和白羽碰見了,看她們進入醫堂才離開,看來就是你們”,皓軒轉念又問,“不對,她們找你看病為何要出去,水亦茹怎麼還要喬妝呢?”

“因為”,秋凌停頓了一下,“她的臉在多年前就已經因火燒傷而毀容了”

“啊?”,楚皓軒十分驚訝,“怎麼會”

“對,雨萱為瞞此事,都不讓我知道水亦茹的身份,謹慎到全程都不曾溝通,但我看她身形狀態,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假意裝作不知,至於她為何毀容,到底經歷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楚皓軒聽後也略有心疼,“這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苦楚,不然她也不會怨恨至此,明日我去尚品軒打探一下,當年到底發生何事”。

“那她的臉…”,皓軒關心道。

“經我多次的救治,已經大好了,再有明日最後一天,應該就可以恢復”。

“那就好,這也算是上天憐憫!”

“這件事,煩請師兄務必保守秘密,你知我知便可,畢竟女兒家的面子最是要緊”。

“我懂,放心吧!”

秋凌剛想走,又猶猶豫豫回頭問道,

“倘若她真是兇手,師兄當如何?”

楚皓軒也很糾結,“此事容我再想想”

另一邊,白羽守了雪菡一晚上,實在太困竟趴在床邊睡著了,雪菡迷迷糊糊醒過來,看見白羽握著自己的手,那冷峻的面容平添許多憔悴,心中浮上一絲悸動。

雪菡有些口渴又擔心吵醒白羽,就想自己下床倒水,哪知剛坐起來,白羽就醒了,他滿臉全是喜悅,“雪菡,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