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去糾結丟人不丟人,家當都沒了,要臉面又有什麼用。

就是在院子裡的了林氏和趙氏也聽到了馬上的是鬼哭狼嚎,只是沒過來看而已。

就是在林氏懷裡的阿念這次也什麼都沒問。

院子門推開,姐妹二人走進來,阿念就從林氏身上滑下來,“孃親,姨母。”

孟挽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腦袋,“阿念先跟太祖母待一會兒,孃親跟姨母有些話要說。”

姐妹二人進了房間,孟挽要說的當然是馬氏的事情。

“姐姐,他們的事情你也聽見了,現在已經分家了,你得勸勸二叔和二嬸,別爛好人,別多管閒事。”

孟柔何嘗不知道,她堅定的點頭,“我會的,你不用擔心,倒是你,還是先把阿念帶回藺城,我怕到到時候大伯母他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這件事孟挽剛才也想到了, 阿念這段時間的情況都很好,要是馬氏再做點什麼極端的事情。

孟挽還是害怕嚇到阿唸了。

商量好後,孟挽就帶著阿念先回去了。

花月被髮賣了,家裡的活就洛意一個人,忙不過來,孟挽正打算再去買兩人個回來。

才到門口,不知從何處來的兩個女子,看那身上的氣勢就不對勁 ,不像是普通人。

孟挽把阿念抱在懷裡,多出幾分警惕,那兩個女子走來朝孟挽行禮,“夫人,小姐。”

其中一人再開口,“夫人不用害怕,我們是公子的人,特地來保護夫人和小姐的。”

孟挽暗暗的打量了她們一眼,沒說話,阿念也沒說話,乖乖的趴在孟挽的肩頭。

兩個女子對視一眼,無奈,還是上次處決花月的男人從暗處現身,稟明瞭事情,孟挽這才放下戒備。

才問了一句,“你們就叫什麼名字?”

“奴婢秋雲!”

“奴婢秋雨!”

林詡的人,她就不多過問了,帶著二人進去了。

阿念好幾日不見洛意,一進門就撲了過去,“洛意姐姐,好久不見。”

雖然幾日不在,洛意和王嬸也把院子裡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秋雲秋雨站在孟挽的身後,兩張臉冷冰冰的,洛意還有些害怕,但是沒怎麼表現出來。

孟挽在院子裡坐下,看著二人那嚴肅的樣子,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們可以放鬆點,這是在家裡,不比外面,你們可以多笑笑,不然你們這樣,會嚇到阿唸的。”

秋雲秋雨對視一眼,隨後整齊的笑容從嘴角展現。

孟挽把阿念招呼過來,讓洛意帶她們下去安頓。

她本來以為秋雲秋雨就是那種說保護她和阿念,就是躲在暗處不現身的那種。

事實是她猜錯了,二人換了和洛意同樣的下人衣裳出來,什麼活兒都會幹。

甚至做的菜味道是不錯,都是孟挽愛吃的辣口的。

把阿念送回來,孟挽要回望月村裡,她當然是惦記著地裡的菜。

“夫人!”秋雲追著出來,“奴婢同夫人一起去吧!”

孟挽猶豫了一會,“村裡沒多餘的的地方住,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們照顧好阿念就好。”

秋雲垂首,“奴婢的職責是保護夫人,其餘的事情,夫人不用擔心。”

……林詡的人還真是…忠心!

“那走吧!”

主僕二人回村了,天色也暗淡了下來,就算是在那破院子裡,秋雲做出來的飯菜都是可口的。

林詡還不知道她把阿念送回藺城的事情,推開院門看到裡面忙碌的身影不是孟挽。

不等他看仔細,秋雲已經過來禮了,“公子,夫人在休息。”

林詡點點頭後朝裡面的房間走去,孟挽睡得正香,就是他進來,她都沒醒。

利詡又轉身出來,刻意放小了聲音,“阿念送回藺城了?”

秋雲微微頷首。

林詡出去院子外面的地裡採摘菜了,他今日要親自下廚。

孟挽睡得正香,感覺臉頰處有些癢癢的,她輕輕翻了個身。

唇上突然被柔軟觸了一下,她才睜開眼來,是林詡放大的俊臉,嘴角含著笑注視著她。

她推開他坐起身來,倦意未消,“你回來了。”

林詡把她扶起來了,“飯好了,先吃飯吧。”

飯桌上是簡單的三菜一湯,雖然看起來簡單又平凡,但是一吃味道,孟挽瞬間來了精神,“這菜是你做的?”

林詡給她夾了一塊肉,“很久沒做了,味道還好嗎?”

孟挽沒說話,夾了一塊肉送到他嘴邊,“你嚐嚐看就知道了。”

兩人吃著飯,不是你餵我就是我餵你,飯桌上全是你儂我儂的氣氛。

秋雲早就不在院子裡,在暗處望風了。

吃完飯一起洗碗,孟挽才說起孟大海又去賭錢的事情。

以前管一下是正常的,現在沒必要管了,畢竟都跟二房分家了,林詡也是這個意思。

但是擔心的就是馬氏撒潑打滾,倒是林氏他們於心不忍, 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一直找不到機會的董雙兒這時候過來敲門來了。

是孟挽來開門的,看到她是有些意外,沒開多少門,孟挽淡淡的問來一句“你來幹嘛?”

董雙兒做著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孟挽,我是特地來跟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來跟你道歉。”

孟挽把她從頭到腳的掃了一眼,“說完了是吧?”

董雙兒認真的點頭,“我是真心的。”

“砰!”

回應董雙兒的就是無情的關門聲。

………看著緊閉的院子門,董雙兒就知道是這樣,孟挽從沒正眼看過她。

就算她來道歉,孟挽也不稀罕,這條路顯然是行不通了。

不行也得試試,與其在林詡身上碰灰,不如在孟挽身上想辦法。

林詡過來攬著她的肩膀問,“怎麼了,是誰啊?”

孟挽緩緩搖頭,“董雙兒,她來跟我道歉的,估計又是發什麼神經了吧。”

夜色降臨,林詡把孟挽手裡的在繡的手帕奪了去,“挽挽,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孟挽起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往房間裡挪。

自從那次之後,他們就同床共枕了,此刻房間就一張床,雖然這幾天都睡在一起的。

坐在床上,林詡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挽挽,我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