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想得入迷,一時都沒有發現吹風機的聲音停止了。

再抬眼,撞進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裡。

“小姑娘,剛剛對著我的臉走神我就不追究了,畢竟我是瞭解我的顏值的,但你這臉這麼紅是怎麼一回事啊。”

說完,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

好軟。

想捏。

這麼想他就這麼做了。

美其名曰,“這是意·淫我的懲罰。”

這可把小姑娘嚇得不輕,音量都抬高了不少,“誰,誰意·淫你了?”

“哦?那為什麼臉這麼紅?”

男人的語氣篤定,得意的樣子彷彿在對她說:別裝了小姑娘,我知道我的魅力有多大,你騙不了我的。

秋檸這會兒的臉已經不是紅那麼簡單了,而是都燙了。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臉會爆炸的。

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她決定遠離這個男人。

“我要睡覺了!”

晏殊看她這自我欺騙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沒再逗她,“我洗澡去了,等我老婆。”

球球了。

有沒有人來救救她。

能不能讓晏殊變回原來高冷的樣子。

如她所願,進了浴室的男人確實變了。

但不是她想象的,而是變得慾求不滿。

浴室裡,水從花灑中噴灑出,掩蓋了男人的低喘聲。

想著她的模樣,她的嘴唇,她的聲音,終於,釋放。

半小時後,晏殊從浴室裡走出來,與她不同,他的浴袍是深藍色的。

出浴室第一眼他看的就是床的方向。

被子裡鼓起的一小團讓他久違地有了家的感覺。

他隨意擦了兩把頭髮,躺到那一小團的旁邊。

秋檸是朝著浴室方向睡著的,應該是累了,看上去睡得很熟,此刻臉頰的肉都被擠到一起,好可愛。

他很開心,不只是因為她睡在身邊,而是她對他沒有防備心。

他抬頭看了看三八線。

哦。

她已經超過三八線了。

三八線這邊的都是他的。

那她也是他的嘍。

得意之際,小姑娘突然動了動。

晏殊懊惱。

嘶。

差一點就抱到了。

下一秒,他就見小姑娘翻了個身,沒醒。

還是老婆知道疼他,這樣更好抱了。

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將手臂橫在秋檸腰間。

媽的。

真細。

想捏。

第一次覺得被子這個東西真礙事。

他覺得自己好變態。

他告訴自己明天還有工作,不能熬夜,可手下的溫香軟玉讓他血脈僨張。

強迫自己閉上眼的一瞬間,小姑娘軟軟的手掌覆上了他的手背。

!!!

這要怎麼睡。

這哪裡是祥瑞,明明是妖孽!

勾死人不償命的妖孽!

深夜,一個正睡得香甜的女孩身邊躺著一個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的男人。

不僅睡不著,他翻身還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旁邊的人。

可憐可憐。

白助理要是看到此刻如此會為他人著想的大老闆恐怕會哭死。

-

第二天一早,嘰嘰喳喳的鬧鐘響了。

晏殊本就睡眠淺,沒睡幾個小時的他再次甦醒。

他伸手關掉鬧鐘,繼續摟著身邊的小姑娘。

先前秋檸和明夏睡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晚上大家都是整整齊齊地睡,第二天一早就會變得亂七八糟。

腰隨便搭,腿隨便放。

這讓秋檸此刻還以為自己腰間的手是明夏的,沒睜開眼睛就問,“幾點了?”

“還早,七點,多睡會兒,一會兒送你去學校。”

!!!

男人的聲音!

秋檸瞬間驚醒。

昨晚的一些畫面湧入腦袋。

原來昨晚一直摟著她的手是他的!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秋檸試圖把自己從男人的手臂下挪出去。

剛動了一下,又被男人一把攬回來,還把腿搭在她身上。

“別動,好好睡。”

秋檸整個人被他控制。

但她怎麼會輕易放棄。

她又掙扎了兩下,根本動不了一點。

算了,該放棄時就放棄,千萬不要相信自己有能力。

男人的意識逐漸清醒,“有早八嗎?”

秋檸乖乖巧巧地回答,“沒有。”

能不能先放開她再說話!

秋檸推了推他,委婉地讓他滾蛋,“你好沉。”

男人聽話地把腿放下去,腦袋卻直往她那裡湊。

她敢說,這個距離,她一轉頭,兩人絕對會親上。

她不轉頭,晏殊還委屈上了,“怎麼不看我?”

秋檸直女回答,“看你幹嘛?”

晏殊大手掐上她的臉,“好啊,你……”

下一秒,兩人同時瞪大了雙眼。

秋檸率先甩鍋,“都,都怪你!”

幹什麼突然掐她的臉,要不然她能轉頭嗎!不轉頭能那什麼嗎!

晏殊愣了兩秒,隨後手撫上自己的唇,恰好是她剛剛親過的地方,笑著,“謝謝。”

!!!

謝什麼!

兩個字,再一次成功地重新整理了秋檸對他不要臉的認知度。

媽媽說了,打不過就跑。

秋檸把臉蒙進被子裡,悶悶地說道,“我要起床!”

男人怕把人逗得太狠再生氣了,順著她說,“起床。”

可動作卻不是那麼回事,“那你把手拿走啊!”

晏殊一本正經的,“哦,忘了。”

果然,如他所想,逗得狠了,小姑娘一個早上都沒怎麼搭理他。

沒辦法,只能用江肆的絕招-不要臉了。

“老婆,吃個雞蛋。”

“你不要管我。”

“老婆,吃塊麵包。”

“別管我。”

“老婆,你……”

“我去上學了。”

???

怎麼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等等我,老婆,我送你。”

到了學校後的秋檸依然不敢相信,如今兩人的身份像是調換了一樣。

他小心翼翼,她開始隨意。

回想早上的事情,她竟然都敢跟他發脾氣了,也不再隨時想著他會不會生氣了。

這麼快的嗎?

原來自己是這麼容易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的嗎?

她不敢相信。

到了學校,她仔細想了一通。

她竟然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的話那還挺不錯的。

可轉念一想,真的能一直這樣嗎,又怎麼會一直這樣呢?

到了教室,她發現那幾個平時愛說愛鬧的同學看她一進來便停止了說笑,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她。

她做什麼了嗎?

轉頭看向其他人,他們也是那樣看著她。

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