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賜婚
低調女配重生成了男主的心上人 楓藍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沈煜貿然回頭,驚奇的發現門竟然被鎖了。他怒吼:“雲成,你想幹嘛。”
外面悠悠揚揚傳來兩句:“聽不見,根本聽不見。”雲成再次面對小敏的時候,小敏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他。
小敏攏攏袖口,激動的問:“你幹嘛了?”
雲成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幹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幹啊。”,小敏焦急的樣子,她想把門開啟,又無奈的看著雲成:“幹嘛鎖上,鑰匙呢?”
雲成兩手一拋:“不見了,鑰匙不見了。”隨後,便幸災樂禍的走了,走了兩步,轉身回頭對著小敏眨了眨眼睛。他曖昧的看著小敏,小敏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室內傳來沈煜殺豬般的叫聲:“雲成,我出去之後定把你活剮了。”
看到雲成悠然遠去的背影,小敏氣的跳腳,長嘆一聲:“哎呀!”
她擔心裡面的林姚姚,一邊在門口焦急的喊著:“小姐,你沒事吧。”一邊拍打著木門,而後又把耳朵貼緊木門聽聽裡面的聲音,不過什麼也沒有聽見。
沈煜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家小姐沒事,我會照看好的。你先下去吧。”
小敏應了一聲就走開了。
林姚姚的臉燙的紅紅的,風情萬種的眼神盯著沈煜一直看。沈煜瞬間覺得脊背發涼,隨後攏了攏衣領,疑惑道:“林姚姚,你想幹嘛啊?”
林姚姚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著沈煜,邪魅一笑,指著沈煜的鼻頭,撩人的聲音:“這是眼睛,哈—,這個眼睛怎麼怪怪的,怎麼只有一個。”
沈煜無奈,心裡咒罵了雲成已經千百遍。他的聲音有點大,差點都裂了,像極了大樹倒在地上發出的猛烈又厚實的震音:“那是我的鼻子。”
林姚姚饒有玩味的說:“鼻子,你的鼻子怎麼在你的眼睛上面?”
沈煜一拍腦門:“你喝醉了。”
瞬間,林姚姚看起來很難受,啪的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沈煜長嘆一口氣:“總算安生了。”
林姚姚迴光返照般的,倏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對著沈煜淺淺的笑。
沈煜疑惑又無奈:“你又想幹嘛。”
只見林姚姚起身逼近沈煜。直至把沈煜逼到了一面冰涼的牆角。
林姚姚單腳繞在他的腿上,像蛇一樣纏繞。他突然感覺被什麼給砸中了雙腿,滾燙的重物,他心裡的溫度慢慢攀升。正當他要嫌惡的說些什麼的時候,嘴上一股黏糊糊的東西堵了上來,他的瞳孔放大,心中的海浪洶湧翻滾,直到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
她嬌嗔道:“我很熱,沈煜。”
不知道是什麼讓沈煜失去了理智,他竟然低聲回:“我幫你降溫。”彼時,他竟發出了一些乖巧黏膩的聲音。林姚姚淺淺的勾了勾唇,他的手繞緊了她的腰,她低頭看他,烏黑亮麗的長髮籠罩,他的眼睛已經淪陷。
夜色沉沉
林中異常靜謐,就連風聲來的都是悄無聲息。
一群黑衣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軍營。無聲無息的慢慢行走,手裡鋒利的刀劍映在月光下發出斑駁光影。
一片楓葉悄然飄入水中,湖水裡竟然冒出了兩三個黑衣人,刀影在月光下異常亮眼,終是有士兵察覺到了。沿著湖邊行走的侍衛警惕的告訴身旁的人:“大家小心一點,這周圍有人。”
還沒等周圍計程車兵反應過來,他們就一一倒下了,一滴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他怒目圓睜,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快速的竄進黑暗裡。一個角落傳來強烈的打鬥聲,慢慢廝殺的場面越來越大。一個黑衣從屋頂摔進了屋裡。沈煜朦朧的看了一眼,發現不妙,扯了一層床簾蓋在身上。便與那掉落下來的人纏鬥,不到兩個回合,那人便癱軟的倒在地上。
林姚姚睡得很沉,許是那蒙汗藥的緣故。林姚姚白皙的面板隱藏在黑暗裡,沈煜點亮了油燈,把被子順手往上提了提。他輕輕的拍了拍林姚姚,林姚姚沒有反應。他撕掉衣服的一角矇住了雙眼,開始給林姚姚穿衣服。
有人想破門而入,雲成的鎖只能說太牢固了。
無奈,那些黑衣人只能放棄。
沈煜把林姚姚背在身上,帶著林姚姚從屋頂飛了出去,屋頂上彼時已經爬上來了兩三個黑衣人,月色之下,他們的目光灼人。銳利的刀劍劃破空際,沈煜靈活的閃躲,他一腳便踢中了那人的胸膛。那人後仰著從瓦礫上滑落。伴隨著爆破的鮮血,那人的瞳孔已經沒有了生機。
又來一個,這次是拉破了脖子。口吐鮮血,三三兩兩一起掉下了屋頂。林姚姚醒了,一輪圓月映入眼簾,她脆脆的聲音,喜道:“今天的晚上月亮真好看。”
沈煜氣的差點要把她從屋頂上扔下去,直到一把銳利的刀閃著明亮的光線從林姚姚的頭蓋骨舉刀劈下。她才猛然清醒了過來,本能的長啊一聲。
沈煜轉身把那人踢出去幾米遠,懸空的身體,猛然摔在了地上,發出悶聲一響。
殺戮,這場戰爭維持了半個時辰。當沈煜看到雲成被鋒利的刀刺穿了胸膛倒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次他是險勝。敵人盡數殲滅,唯一的兩個活口也咬舌自盡了。沈煜痛心的撕喊著雲成的名字,看到雲成臉上掛著笑容倒在血泊裡,沈煜終於控制不住的朝他飛了過去,在他快要倒地的時候接住了他。
雲成的嘴唇翕動,好像要跟他說些什麼。他淚眼婆娑的將耳朵貼近他的唇,只聽到非常細微的一些聲音,就像春蟬輕輕舞動翅膀一樣又輕又淺。沈煜聽清了,他點頭應著。下一秒,雲成的手軟了下去。
看著稀散計程車兵,沈煜心中的痛感是毀滅性的,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一顆心在慢慢往下沉,直到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吳勝的臉上掛著斑駁血跡,頭髮凌亂不堪,他疑惑的問:“將軍,這怎麼回事啊。看這些人都訓練有素,感覺像是蓄謀已久。”
沈煜故作鎮定:“這些人的底細還不清楚,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必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好給這些將士們報仇雪恨。”
吳勝不懷好意的看了林姚姚一眼:“將軍,有句話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吳勝無意間掃過林姚姚:“將軍,我們的軍營向來是很隱蔽的。不要說外人很難知道我們軍營的位置,按照我們平日將士巡邏的習慣就是連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來。這次敵人突襲,我們損失這麼多將士,我懷疑這與林二姑娘脫不了干係。”
林姚姚一下子就懵了,剛剛受的驚嚇她還沒有緩過神來,這會兒竟然說她與敵人有關係。她爭辯:“吳將軍,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些人與我無關,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吳勝動了動臉,轉而看向了沈煜。沈煜看了看林姚姚,又看了看吳勝:“吳將軍,軍營損失這麼嚴重,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好受。但是林姑娘是我的故人,我瞭解她,還是找一找其他原因吧。”
吳勝行禮:“是,將軍。”,而後吳勝帶點歉疚之意,客氣的對林姚姚說:“林姑娘,不好意思。吳某也是為將士們著想。”
林姚姚搖頭:“沒關係的,吳將軍。我來到軍營本來就唐突,要是有心之人尾隨而至也未可知。看到將士們壯烈犧牲,我也很難過。”
沈煜聽完很感動,吳勝也點頭認同。剩下的將士寥寥無幾,他們互相的看了看,臉上的表情悲傷失落交雜。
白晝如期而至,空氣中籠罩著一層白霧,寒冷清晰可見。
天剛亮不久,洪公公手中端端的拿著聖上的諭旨,帶著一小眾人細碎的往林府的方向走。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苟。身後的人也謹慎的跟著小心的生怕出了一丁點差錯。豔紅的統一著裝,黑色的布鞋。
下了車輦,洪公公便站在了林府的門口,迎著第一縷朝陽,篆刻著‘林府’這兩個字的褐色牌匾看起來比平常要光輝不少,洪公公張望一圈,聲音響亮:“聖旨到!”
洪公公離開皇宮不久,訊息快馬加鞭的送到了林府。洪公公前腳踏進林府的院子,後腳林昇月等人惶恐的出來迎候。
林升裕熱情的問候洪公公,洪公公點頭意會。他把兩道聖旨之中的靠右邊那個拿了起來。院子裡,林升裕等人屈腰接旨,口裡念著:“皇恩浩蕩。”
洪公公沙啞的聲音中帶點嬌:“林府眾人接旨!”
眾人齊呼:“陛下萬歲!”
洪公公攤開薑黃的布卷,念道:“林奉常嫡女林姚姚,得體端莊,驕顏盛姿;沈太尉之子沈煜俊朗英勇,雅人深致。朕為二人賜婚,希望以後二人能夠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欽此。”
林府眾人叩首:“謝主隆恩!”
林詩雨臉色煞白,隨即倒在了地上。柳姨娘上前照看著。洪公公的手懸在空中有些時候了,他提醒林升裕:“林奉常,接旨吧。”
林升裕的臉色不太好看,額頭上全是汗珠。顫顫巍巍的手捧著那道聖旨。輕聲道:“謝過洪公公。”
洪公公眼神掠過劉公公手上的另一道聖旨,對林升裕說道:“灑家還要趕去太尉府,不便多留。”
林升裕起身相送。沈夫人不露聲色的笑了笑,她用手絹掩著,秘密的,偷偷的為林姚姚高興。
林升裕的臉色很難看,他看了林夫人一眼,隨即就忽視了。他走到柳姨娘跟前,小聲安慰:“娘子,起來吧,二丫頭又不在府上,這事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柳姨娘點頭應著。林升裕把柳姨娘小心的扶了起來,又把林詩雨抱了起來。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的相處,林夫人心念:“老爺,林府也是我的家啊,姚姚也是你的女兒。”
林夫人繾綣的看著遠處的朝霞,對著站在身旁的侍女說:“阿朱,我們回去吧。”
阿朱攙扶著夫人回:“好的,夫人。”
太尉府,沈昇月接過洪公公手裡的聖旨,帶著沈府眾人叩首:“謝主隆恩!”
沈昇月疑惑的輕聲問了問洪公公:“這聖旨上的姑娘當真不是林府長女林詩雨。”
洪公公不作多言,只是略微的點頭。
沈昇月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對著洪公公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晌午的時候,林詩雨醒了過來,她的臉有輕微的疼,頭也很沉。桌上擺著小蓮送過來的午飯。她把小蓮喊了過來,問她:“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蓮說:“晌午了。”
林詩雨突然想到早上,林府接下的那道聖旨,眼淚控制不住的流淌了下來。她嘶呀一聲,她的臉越來越疼了。她擦掉了淚水,咬了咬後槽牙,心裡瞬時起了一股邪念:“林姚姚,你最好別回來。”
“小蓮,把左邊抽屜裡的盒子給我拿過來。”林詩雨的眼神好像都變了,幽森瘮人,連小蓮看見了都心裡一驚,愣在那裡好一會兒。
林詩雨煩道:“愣在那裡幹什麼,快去拿啊。”
小蓮支支吾吾:“好~好。”
林詩雨開啟盒子,裡面全是地契和銀票。
她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將盒子裡的銀錢分成了兩份,一份她給了小蓮,一份放了回去。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繼而對小蓮說:“去城西街頭那家匠子鋪,裡面有個姓汪的夥計,你把這銀票和地契全部都給他,你就說‘千山鳥飛絕’其餘的別多問,他自然知道。要是他說‘千鈞一髮’,你就說林府嫡女林姚姚。其餘的一個字也不要多說。”
小蓮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小心的拿著銀錢默默點頭。
小蓮走在去往城西街頭的路上,她的心裡沉甸甸的,拿著銀錢和房契的手好像失去了知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她的內心複雜糾結,想到自己無父無母,小時候被自己的姑媽賣到林家換錢給自己的表哥娶老婆。她的眼淚滾滾落下,心裡終是嚐盡了苦楚。
她又想到自己在林府被林詩雨欺壓蹂躪的歲月,她心中的苦楚猶如漲潮時洶湧的海浪不受控制那樣,肆意蔓延。
她的雙腳不停的往前走,前面不知道是城西還是城東,她突然就停了下來,尋思良久,最終鑽進了一個她也不知道的林子深處,一直南下,從此離這個地方越來越遠。她鑽進林子深處的那一刻,臉上出現了無比充盈愉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