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發小看著橫在自己前面的手,十分囂張地歪頭看向程開鉞。

“程少,程總,這是什麼意思?”

程開鉞皺眉,“陸豐,是你先說黎耳的,你這樣算怎麼回事?”

陸豐表情跟吃了什麼一樣,偏偏憋著氣,不敢跟程開鉞徹底撕破臉皮。

黎耳哪會讓他忍,繼續拱火,“怎麼回事?呵呵,你家狗種玩不起唄!程開鉞,你最好把他給拴好了,否則,咬上誰,可都怪在你這個主人身上!”

爽!太爽了!

以往都是這群人一個勁兒地衝自己說些侮辱人的話,現在終於輪到他肆無忌憚了!

呀呼~

就喜歡看那些人想揍人又不敢揍的樣子!

“黎!耳!”那陸豐咬著牙,又要往前,程開鉞還想攔著。

陸豐直接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特麼的!老子叫你一聲程哥,真以為自己能管著老子了是不是!”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B樣兒!”

程開鉞在原地氣得發抖,似乎沒想到陸豐這麼一個小弟居然敢跟他叫板。

而其他幾個發小,眼觀鼻鼻觀心,偶爾視線對碰,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來。

陸豐這也算是把他們幾個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陸豐可不管那麼多,罵完,直接衝黎耳過來。

閆崢往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黎耳在後面悠悠然,臉上一直掛著笑,一副欠揍的小模樣。

像是在說,有本事你就過來啊~

“滾開,”陸豐梅開二度,也想揮開閆崢,可閆崢哪有程開鉞那麼弱。

跟沈荀在國外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陸豐這一下,撼動不了他分毫。

陸豐氣得牙癢癢,就要衝閆崢揮拳。

可下一秒,就被一隻略小的手給包住。

黎耳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包住那拳頭,毫不客氣地一扭。

“啊疼疼疼!”鬼叫聲一下引來了酒吧所有人的注意。

還有人拿起手機拍攝。

黎耳撇嘴,真多事,於是一腳踹在了陸豐身上,也鬆了手。

這一腳,也算是把之前的恩怨了了。

畢竟,上學那會兒,這貨沒少用錢收買同學孤立他。

本來黎耳是不在意的——如果他一直沒有朋友的話。

梁鬱玩的是明的,這貨玩的就是陰的!

梁鬱爬起來,又要動手,卻不想閆崢再一次擋在了他面前。

“你!”

知道自己的實力沒法兒跟他硬碰硬,於是大叫保安。

“保安!保安呢!這破酒吧的安保措施都做哪去了!”

黎耳見著他發瘋大吼大叫,只覺得諷刺。

他見過他們這群人是怎麼在外面欺負那些沒有權勢的男孩女孩,把人家逼到絕路。

可等保安過來,也只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保安的錯嗎?

可能也有吧,可同樣也有很大一部分善良的人想去幫助那些被迫害的人。

可是幫助的後果是什麼?

是失業,不是簡單的在一個地方辭職,是被這群少爺們下達了死令,所有的場所都不能招聘他們。

而他們作為一整個家庭唯一或者唯二的勞動力,經不住這樣的後果。

所以慢慢的,所有在這種場合工作的人,都培養出了一顆漠然的心。

察覺到他的情緒,閆崢靠近了些,溫聲安慰著,“沒事的,別怕。”

“我才沒有怕,安保人來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就走,咱們以後再也不來了,”黎耳說的氣憤。

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待會這酒吧的經理要是來了不分青紅皂白,他以後都不來了,還要告訴K姐他們,讓他們也不來了!

閆崢滿含笑意地看著他,寵溺到,“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陸豐見他在那邊著急上火,這兩人居然還打情罵俏,當即更火爆了!

可火爆又能怎麼樣兒?安保人員沒來,他根本不敢動!

而其他幾個發小……嗨嗨,大家相同的家世,他總不可能去使喚他們。

他又不是程開鉞那個擺不正自己位置的缺心眼。

在陸豐的暴躁下,程開鉞完全淪為了背景板。

酒吧經理跟十幾個安保人員一來,陸豐立馬威風起來。

先是不滿地看著經理,“你們怎麼做事的!現在才來!”

經理臉上掛著職業的笑:“抱歉,先生,是我們來晚了。”

“哼!趕緊的,把這兩個給我拖外面去,”說著還轉了轉剛剛受傷的手腕,“老子要親自教他們規矩。”

程開鉞:“陸豐,你想把事情鬧大嗎。”

陸豐:“關你屁事!怎麼,捨不得這顯眼包?程開鉞,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讓梁鬱給他灌藥送人床上的!”

“你!”程開鉞想爭辯,卻又無奈無從可辯,畢竟他說的就是事實。

又看向黎耳,一副深情求全的模樣。

黎耳:“看我幹嘛,我可沒失憶。”

閆崢溫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腦袋,也往他身邊站近了些,讓他想靠可以靠著自己。

程開鉞:“所以,你是因為那天的事才恨上我的,才找了這麼一個,想要刺激我?”

說著,又十分深情地落下淚來,“黎耳,如果我知道會這樣,我當初絕對不會讓梁鬱……”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翻了個白眼的陸峰打斷。

“得了吧!大情聖!還梁鬱呢!要不是你點頭,梁鬱敢對上沈氏?可別扯了!”

“這會子想把自己摘乾淨?賤不賤吶!”

陸豐說話實在氣人,搭配那賤賤的表情,無差別攻擊。

像是為了反駁黎耳剛剛說他是程開鉞身邊狗的事,說著還一把推開了程開鉞。

“閃一邊去吧!”

程開鉞一下氣得說不出話來。

陸豐則是示意經理快動手。

經理:“抱歉,先生,且不說我們店裡沒有這個業務,就算你想讓我們動手,起碼也要把事情緣由交待清楚。”

陸豐無語!特麼長那麼大,就沒有見過那麼不上道的!

這什麼垃圾酒吧!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地兒!連培訓的人都那麼蠢。

“讓你動手就動手,你廢什麼話!”陸豐急躁說著。

可經理仍舊是那副職業微笑臉,“抱歉,我們沒有這個業務。”

“再敢廢話,把你老闆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