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上面這不管放到哪裡都很炸裂的聊天記錄,秦修默默的摳出了一個6。
隨後,秦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李子言該結束對話了,就在臨時起意建的群聊裡發訊息。
一修:“差不多了,師孃那邊該結束了,都把聊天記錄截圖儲存一下,然後這個群我就解散了。”
傾傾今天也很努力:“那我們就,2.0版本再見!”
冬墨:“2.0見。”
系統提示:您的好友“傾傾今天也很努力”、“冬墨”退出群聊,該群聊目前人員低於最低限度,一分鐘後自動解散。
一修:“6”
發完最後一條訊息,秦修解散了群聊,剛收起手機,轉過頭就看到李子言面露狐疑之色的盯著自已看。
李子言:“雖然我沒有直接證據,但是總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我說,你們仨,在背後蛐蛐我,沒幹好事!”
對此秦修說道:“你聽我狡辯...啊不,你聽我解釋,這只是你太敏感了,別想太多,好好的開開心心比什麼都重要。”
李子言扭頭就對著時傾說道:“嫂子你看他,《太敏感了》、《別想太多》,這不純純渣男語錄嗎!?”
時傾聽罷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走過來揪住秦修的耳朵,實施制裁。
“說!你都是從哪裡整的這些虎狼之詞!你最好給我如實交代,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哎喲,別別別,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寶,饒了我這一次吧。”
眼看的時傾有些許心軟,李逢春當即站出來補刀說道:
“時傾姐,可不能輕易饒了他,他居然還想有下次!”
秦修:???
李逢春我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背刺我是吧,你小子。
對此李逢春表示很抱歉,並且說道:
“報意思啊,我跟言哥一夥的。”
看著時傾拽著秦修的耳朵將其拖出了房門,李逢春對他默哀了三秒。
事情總算是得到了一個圓滿的結局。
三天後,隨著整個案情的過程被警方公佈了出來,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迫於輿論壓力,醫院方面釋出宣告。
“正式辭退黃步仁,並取消其在院內的所有職稱,對同行業所有單位釋出宣告,禁止其再次從事醫療行業方面的所有工作。”
黃步仁原先的主任職位,則是由簡至道擔任,而秦修的父親秦允天升任副院長。
與此同時,官方再度釋出宣告。
“經過了解,公安機關此次破獲的惡劣案件中,市民秦修、時傾、李子言、李逢春四人提供了巨大的助力。故此釋出宣告,給予四人優秀市民稱號。”
已經出院在家療養的李子言也得知了這個訊息,他自已心中明白,雖然只是一次小小的改變,但一切的走向都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自已這隻重生歸來的蝴蝶,總算是在命運的狂潮中扇動了一下翅膀。
想到這裡,李子言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般的微笑,心境也變得豁然開朗。
因為需要療養,所以李子言的學業暫停辦理了休學,十幾歲的年紀,在沒有學習壓力的情況下,生活一下子就變得閒散了起來。
而真正恰好閒起來的話,時間過得是很慢的,僅僅過去一月之後,李子言便感覺自已在家躺的已經快散架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季逐漸迎來了尾聲,而暑期也臨近結束。
在某一天傍晚,秦修帶著時傾來到了李子言的家中,表示自已二人明日便要回去研學了。
經過醫生的檢查,李子言目前的身體狀況恢復的非常好。
除了不能劇烈運動,精神不能承受過度的壓力,以及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之外,可以下地行走,與常人無異。
於是李子言便表示明天想去車站送一下秦修和時傾,對此李母表示擔心,有些糾結不願意讓李子言去。
而李父再次聽到了自已兒子的心聲,思考再三後決定讓他去。
“爸媽,在未來秦修哥和時傾姐會因為工作原因越來越忙,他們二人投身進去所研究的都是為國為民的好事。
以後我和他們相見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我實在不想錯過這一次,實在不行的話就叫逢春陪我一起嘛。”
於是李父輕輕拉住李母的手,而後對著李子言說道:
“行,我同意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今後你出行必須帶著李逢春一起,我和你媽實在不放心你在外一人。”
就這樣兩人非常愉快的達成了協議,而秦修此時也表示帶著兩個小傢伙出去吃頓飯,就當是年輕人之間聚一下。
對此李父李母欣然同意了。
飯局上李子言對著他們三人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我想要改名,重新用一個新名字,就當是迎接我這新的人生。”
時傾好奇的詢問:“那你打算改什麼名字呢?”
對此,李逢春舉手回答道:“這題我會!他之前跟我講過,他想改名叫李子言。”
李子言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打算捨棄李成陽這個名字了,修哥以後就別叫我阿陽了,叫我阿言吧。”
聽到李子言這樣說,秦修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事情一樣,感到了些許震驚。
不過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面色如常,隨即點了點頭,對李子言的這個想法表示了贊同,不再過多言語,專心乾飯。
就這樣飯局的氛圍始終保持著輕鬆愉悅,一頓飯吃得賓主皆宜,十分舒心。
在回家的路上,李子言的手機突然響了兩下,同時收到了來自秦修和時傾的資訊。
一修:“言玉嬌的言?”
傾傾今天也很努力:“‘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子?”
對此李子言的嘴角牽起了一抹微笑,默默打字進行回應。
“你們倆還真是挺有默契的,不愧是天生一對啊。”×2
一夜無話,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2天。
車站前,李子言李逢春秦修三人彼此擁抱送別,而時傾從自已隨身的包中取出了兩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木牌。
她將木牌放到了李子言和李逢春的手中說道:
“在我故鄉有一個習俗,長輩在遠行之前都會給予晚輩一種護身符,有著趨福避兇保平安的寓意。”
而秦修則一手一個分別揉了揉李子言和李逢春的頭說道:
“你們兩個還有三四年就要高考了對吧?好好學習,大學的話爭取考到豫都。
到時候我和你們時傾姐爭取在那裡創辦屬於我們司機的研究所。”
李逢春:“好的,修哥我們會努力的。”
李子言:“這可不是你逼著我叫嫂子的時候了,呵,男人的嘴臉。”
秦修聞言老臉一紅,連忙拉上時傾就走,嘴中還唸唸有詞道:
“咳,時間過得好快呀,轉眼就到了分別的時候了,我們得趕緊走了,要不然趕不上車了。”
這段話念的語速極快,好似特麼施法念咒似的,話音還未落,就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身影了。
李逢春陪著李子言默默的站在原地,直到車站發出提示,才默默轉身離去。
“由弘農開往首都北星的列車已經開始發車出站,請送行親屬站於黃線之外,不要追趕列車。”
就這樣,少年沐浴在晨光之中,大步向前,迎接新的生活。
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意氣風發,迎著光向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