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麒麟血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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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自私的。”聞啟聲看著那個頭不小的命靈在一旁又開始嗶嗶。
“剛剛可是他救了你,我要是你高低磕個響頭。”江禾真的煩這個小夥子了,說話一點沒有客氣。
聞啟聲什麼都記不得,進入這山腦子就開始斷片,剛剛清醒過來已經看到一地的觸角。
救了我?
他不想承認,但是渾身的疼痛和臉上粘稠的血液,又感覺江禾沒有說謊,於是惱怒的踢了一腳身邊的草叢,站在聞啟翔的身後。
“江禾,我們怎麼會失憶呢?”唯婭覺得江禾好接觸,小聲的問她。
“這草其實叫麒麟血藤,它的藤條會流出血一樣的液體,除了氣味之外,它還發出了一種不易察覺的聲音。“江禾說道。
“難道因為我們的親和力比較低,還不能抵禦五感的攻擊,所以不知不覺便被迷惑了。”唯婭雖然膽子小但是思維很敏捷,立刻就分析出了重點。
七人中只有途殊在來的時候親和力達到了500,只要獲取第一個技能就能晉升為中級靈行者。
中級和初級的最大差別就是,可以抵擋異變植物的五感攻擊。
“那你是……”唯婭不敢問,但又十分好奇200親和力的江禾是怎麼先於其他人清醒的。
“這個啊。“江禾知道會有這一問,總不能說自己跳脫五常理之外不小心卡了bug。
所以手中早早攥了一塊薄荷葉,這下拿起來給唯婭,燻的她連連後退。
“不小心摔到這草上了,血藤竟然會討厭這個味道。”
沒錯就是巧了。
除了途殊和江禾,其餘五人都沒有直接參與這個任務,估計親和力沒有任何的提升。
聞啟聲倆兄弟看著江禾就像看到了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人。
突然周圍的紅光在爆發明亮後熄滅了,途殊收回了手,刀下的血藤命靈漸漸消失在他的手上。
成功了。
江禾急於求證:“什麼技能?”
途殊卻聞到了江禾身上的少女氣息混合著一股較濃的清新草味,一時有點晃神。
請尊重你才是個十三歲小男孩在事實好嗎。
“你的腿好了嗎?”他剛剛看到江禾身姿矯健。
直到這時所有人包括江禾自己才發現這腿竟然好到能跑了。
難道是那麒麟血藤?
在自己的世界中,那可是一味活血化瘀通經活絡的草藥。或許血藤的刺入腳腕時,正好達成了針灸的奇遇成就?
江禾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在關注如何快速的消殺異變的植物,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去關注植物相生相剋的藥性理論。
如果說出來或許會引起很多普通人的死亡,將來改變的東西是自己不能控制的。
嗯,不能說。
“藤條拉我的時候正好給我正骨了。”江禾笑的無比真誠。
“狗屎運。”聞啟聲的聲音從他哥背後傳來。
“你想踩你倒是踩啊,頂多就是狗吃屎。”江禾怒氣的'口吐蓮花'。
不料聞啟翔一把拉住他,用嘴努了努途殊。
畢竟這有了技能的天才在,打起來肯定聞家落下風。
聞啟聲吃了個悶虧,狠狠地踢了一腳身旁的草。
“哥,你的技能是什麼?”小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成為中級靈行者的技能是什麼樣子。
“麒麟血藤。”
“和它植物的特性一樣,我能夠將親和力化成血藤,也能控制普通植物化成血藤。”
途殊給小胖說的同時催動親和力,周圍半人高的草木竟然開始變得柔軟,枝條化水一般向下延伸,悄無聲息的匍匐在眾人的腳下,只待一個命令便可以纏繞周圍的生物。
十米。
江禾目測出有效距離。
“不錯。”明亮的聲音響起,在山靈的幽光中有一個人騎著腳踏車緩緩而來。
在眾人都寸步難行的山中,這腳踏車下的草卻像開道一般,給他讓開了一條軲轆寬的平坦縫隙。
那人漸行漸近,終於停下車,捋了捋額前的碎髮。
“駱彬老師。”唯婭看到是自己的老師,開心的向前迎了幾步。
“途殊這個技能非常好。”駱彬拍了拍途殊的肩膀。
“大多數靈行者一生只能獲得一個技能,有太多的人會選擇攻擊類技能保命,而你選擇了控制類。”
“格局很大啊小夥子。”駱彬讚許的又拍了拍途殊的肩膀。
“話說你們怎麼直接上來了?”駱彬話鋒一轉,嚴肅的看著所有人。
“接到任務直接出發,你們以為自己是誰!”駱彬突然的嚴厲讓所有人連氣都不敢喘。
“第一次任務沒有老師陪同,誰給你們的膽子?”駱彬生氣的說道。
自己和校長還有幾位老師聊完這幾個天資不錯的孩子就跑到後山腳下,卻發現學生們已經進了山。
算算時間可能已經身處危險了,為了趕過來駱彬騎著腳踏車拼命蹬了十分鐘的上坡路。
駱彬咬了咬牙,努力剋制著痠軟的大腿不會顫抖。
“你們憑什麼來斬殺異變植物?憑一身正氣?”駱彬看著學生們背後的包,裡面指定裝了刀、斧頭、鋤頭等稱不上武器的武器。
“沒有腦子我看也就是一個屁。”
“仗著家世好這麼沒有規矩?”
聞家倆兄弟抬頭看著駱彬,關我們啥事,我們啥也沒幹啊。
唯婭張了張嘴,是那個種子學員劉洋說的啊,又沒有說出來。
大家都略帶情緒的看著老師。
江禾卻越看越喜歡他。
嘴硬心軟能力強,就是駱彬的人設。
“回去再說。”駱彬轉身又跨上了那老舊的腳踏車,余光中又撇了一眼江禾。
七人小心翼翼的背起揹包,跟在老師的車轍印後面。
“把你的包給我。”江禾靠在途殊身邊附耳說道。
途殊的書包裡是一把殺豬刀,他取了出來別在腰上將空包遞給江禾。
因為走在隊伍最後,沒有人注意她的動作。
途殊十分不解的看著江禾捏著鼻子裝了滿滿兩大包薄荷草。
採摘完畢的江河看了看月亮笑了笑,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顛顛的跟著眾人回到了學校。
此時後山另一面的山腳下站了一個人。
“四點了,倒是沒騙我。”鄒凱看著半山腰上綠瑩瑩的光亮,終於將懸著的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