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和力的提升會增強身體的屬性,而身體的強健會增強親和力的提升速度!”

催化劑。

江禾很佩服林無為,他總是能點明自己的疑惑。

“所以咱們應該多搞點固本培元的糖丸吃吃?”江禾透過林無為蠢蠢欲動的眼神看到了他一覽無餘的內心。

“繼續吧。”林無為目光灼灼的看著江禾手套下鼓起的大拇指上的異戒。

異戒裡的每日任務更新很快,選在低階汙染足有上百條。

反正都是低階,兩人做好防護就是了。於是她根據提示的汙染位置,在相近範圍裡一次性接了十個。

於是短暫恢復後的兩人又戴著頭盔,各含了一顆枸杞丸,在來往的學員奇怪的目光中再次踏上了出學院的大門。

有了前幾次狼狽的經驗,兩人在市區買了嶄新的木質輕盈頭盔和銀色特殊防護工服後,騎著腳踏車向任務地點走去。

‘低階汙染,滂臭的漩渦,命靈一顆,獎勵:50木幣。’

‘低階汙染,堅硬的果子,命靈一顆,獎勵:50木幣。’

‘低階汙染,柔軟的腰身,命靈一顆,獎勵:50木幣。’

‘低階汙染,天黑請閉眼,命靈一顆,獎勵:50木幣。’

……名字一如既往的難以評價。

江禾也不管它到底叫什麼了,反正都是蒐羅汙染植物當糖丸的原材料,挨著做就是了。

因為帶著頭盔不便交流,江禾在耳骨通訊器中給林無為瘋狂傳著任務訊息。

林無為短暫瀏覽後回覆了一條:我可以。

在每次只有林無為一人受傷的世界中他仍然無怨無悔。

江禾頂著圓圓的腦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汙染植物依舊是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

兩人頂著驕陽踏入了一片因汙染植物層出不窮而發展滯後的城中村。

直徑五百米,平房隨意排列,植被十分茂密讓人分不清到底哪些才是目標。

“有點密集哈。”江禾擔心的看了一眼林無為,發現他十分謹慎,連看路都只是略微垂垂眼睛。

但還是抽空對江禾加油打了氣。

江禾抬起手看了看綠色的異戒和麵前茂密的植物,如果有剷車,她可以一小時內把這裡推平。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大鏟car。

沒有工具使用的原始勞動力最費心費神。

江禾從揹包中拿出準備好的大剪刀,既然任務多就要用配備最趁手的工具。

此時兩人也不分析了,直接開幹。

看到形態較奇特的就剪,看到發出動靜的植物連根就挖。

三個多小時兩人勤勤懇懇的當著鋤草的園丁,掃蕩了一半區域的城中村。

接了又完成的任務換了兩波,異戒內長長的低階任務數量漸漸變窄。

就在兩人準備休息會兒的時候,林無為突然聞到了一陣奇香。

“好香,你聞到了嗎?”林無為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叢白色的喇叭花上。

白色的喇叭花?江禾看著那花也不像是汙染植物,於是跟著走上前一邊休息一邊觀看。

雖然植物在人們的意識中是有危險的,但不得不說生命之靈的能量讓這世界的植物變得更加美豔動人。

這花確實有點味道,但也夠不上用香來形容。江禾的異戒還在亮著,她實在聞不到什麼香,便準備繼續幹活。

“城市聯賽江禾當然要去啊!”身旁的人突然說了一句與環境毫無關聯的話。

“對對對,她要精神類技能,我一定要在賽前讓她獲得技能。”

“獎勵很高,她肯定開心壞了。”

林無為一連串的話讓江禾摸不著頭腦。

“老師?”江禾去拉林無為,發現他正貼臉和那白色的喇叭花‘對話’。

汙染植物?

江禾感覺不對,一剪刀下去將那喇叭花齊腰斬斷,一顆綠瑩瑩指頭大的命靈掉了出來。

果然。

但依舊後知後覺的晚了,林無為此時已經迅速摘下一片塞進了嘴裡,神情滿足的嚼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江禾知道林無為又中毒了。

這白色的花朵下是褐色的枝幹,因為花朵的掉落露出了下面軟刺球狀果實。

喇叭花可不會有這樣的果實,但江禾不太認識它。

而林無為坐在那根莖被剪斷的花旁開心的笑著:“對對對,江禾是我的珍寶。”

“城市聯賽她一定要去參加,那樣才有機會去到其他的城市。”

“對對對,我們還會發財。”

“王志禮太摳了,我們要製糖丸建實驗室。”

“對對對,位置還沒想好,我要問問她的想法。”

“對對對,她超特別超強。”

…… 林無為根本說的停不下來。

就像後花園裡突然出現了一隻嘰嘰喳喳的鳥。

江禾無奈的看著林無為,這花致幻,他又用身體試出了一個絕世好丸。

“對對對,我學生很受人喜歡。”

“對對對,她只能是單身狗,種子班的學員配不上她。”

……

江禾在遙遠的異世界擁有了一個力挺自己單身的老師。

還挺辛酸的。

因為他不停的話說江禾怕他再口出什麼狂言,於是收拾東西整理好採摘的葉片後,馱著他回去了。

“對對對,我的假說被驗證了,我太開心了。”

林無為的聲音很狂放,在進學院的一刻便引起了矚目。

現在是午飯時間,不少學員正向食堂走著。聽到動靜都好奇的看著他們。

“對對對,王志禮太摳搜了,他沒人要也是應該的。”

“對對對,我知道他收的禮有一個……”

江禾趕忙捂住了林無為的嘴,拉著他在人群中上了五樓。

“校長收禮了嗎?”人群中有人發出疑問。

“還有一個房間。”

“操場後面的樓裡聽說有一整層。”

“他都收了什麼這麼能裝?”

“我聽說有人送了腎寶片。”

“……”

輿論逐漸開始走向不可控。

在這堆人的後面,有一個面色鐵青的六十多歲絡腮鬍大爺揹著手原路折返,走上了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