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汙染植物-紅色炸彈,也叫枸杞。它本身就能強身健體,異變後我們食用過了,它也能提升親和力。”

江禾沒有說出裡伊能濃縮能量體的事,不是信任的問題,只是在思緒混亂的時候再提出新的未知,她怕林無為真的會瘋。

‘姐姐,關於我的對誰都不要說。’裡伊的聲音突然響起,江禾心中同意,於是垂了垂眼睛。

“第一,你認識許多植物,那我們需要更多的參與異變事件來繼續當嘗草的神仙。”林無為沉思很久後開口了。

“第二,或許你能給種子班成員們的技能做一個分析。如果能知道他們技能的剋制植物,或許在城市聯賽開始前能統籌規劃。”

林無為說的第二條她十分贊同,因為她清楚每個角色的技能,而這也是她想為途殊做的。

但這第一條……

江禾來到這世界還沒一個月,實在有點難以適應。

“走,接汙染任務,你還沒有技能,我也保護不了你,咱們就從低階汙染開始。”

林無為熱切的目光將心聲完全表明:你快掏出你的異戒,咱們去摘枸杞。

江禾摸著異戒,那不體面的情景歷歷在目。

‘走走走,姐姐,沒準還能吃。’裡伊的聲音透著渴望。

“好吧。”雖然她對行者組織還有點陌生,但願她能從提供的陌生的名字中猜出是什麼植物。

“低階汙染,沉寂美學,命靈一顆,獎勵:50木幣。”

江禾挑選了一遍,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人起的名字,還暴力美學呢,江禾無語的笑了笑。

“還有什麼?”林無為同樣對這名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江禾從來沒有問過林無為為什麼自己不註冊行者,或許因為是里奧學院老師的身份也或許因為親和力較低不能完全免疫低階攻擊。

都不重要,反正獎勵很低,兩人的目的也是多找一些有用的異變植物。

“帶刺的紅花,流動的葉片,巨臭的泔水,黃色石頭……”江禾不想讀下去了。

“就沉寂美學吧,符合我們的氣質。”林無為最終敲定目標。

嗯,江禾看了一眼林無為雞毛似的頭髮贊同的點點頭。

“今天的事,我會保密,你也別跟人提起,一切以你的安全為主。”林無為在他的櫃子後面翻著什麼說道。

江禾明白,一旦被人知道她擁有“知識的力量”,那必定冰冷的實驗室就是自己最終的歸宿。

這時在一聲頭撞桌子的響聲中,林無為抱著兩個木頭材質改造後的簡易‘頭盔’。

“瞭解。”江禾非常不嫌棄的接過套在了頭上,不大不小還有條看路的縫隙,滑稽但不失妙用,擋果子攻擊最好不過了。

於是兩人換了自己的工裝,向著目標地點前進。

話分兩頭。

途殊和劉洋這樣的組合站在一起非常引人注目,兩人在練習室領取了一件IV級任務後也從學校騎著腳踏車向目的地進發。

八卦牆終於開始有了新的風向。

“聽說鹿浩搶了途殊的女友,於是途殊開始接近劉洋,一共孤立鹿浩了?”

“明明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我聽說江禾給了途殊一筆錢。”

“我看那劉洋突然接近途殊也是因為他抱了江禾。”

“怎麼都是圍繞那個江禾,她有什麼能力啊!”

“聽說她家拆遷了。”

“哦,那我也想被她包養。”

……

此時途殊和劉洋已經到達目標地點,是個幾百畝的私人草地牧場。

經過上次的以血封命任務,劉洋不再根據任務提示觀察目標距離,而是將異珠拿在手上時刻觀察著它的顏色。

“會咬人的樹。”途殊看著任務資訊:“有人類死亡。”

這地方依舊在城市的邊緣,途殊感覺這些天的任務幾乎都出現在城市附近,就像越危險的離城越遠。

他不明白這其中是否有規律,只能提醒自己這次任務的難度。

“這任務掛練習室半個月了。”劉洋看著前方偌大的草原河流冰冷的說道。

學員們陸續聽說了這個任務周圍的牧民死傷慘重,但都出於自身能力不足的原因無人敢接,只能留著種子班級的人去處理。

劉洋對自己很自信,同時也想看看潛力股途殊的技能,於是便接了這個燙手的任務。

兩人看著面前的廣袤的草原,如果不是存在異變植物,真是一塊恬靜的世外桃源。

在這樣的美麗的環境裡出現了生命的隕落,總是給人強烈的分裂感。

途殊和劉洋對視了一眼,準備向目標中心走去。

“你們是行者嗎?”此時一個牧民穿著羊皮大衫從不遠處的石頭房出來向前走來。手中捏著的皮鞭表明了他牧場主的身份。

“您好,我們來處理異變事件。”途殊禮貌的問候。

“前些天有一批行者過來,都死在裡面了。”牧場主溝壑縱橫的臉上鉗著溼潤的眼睛。

“這草場是我的,沒想到有一天它會要了大家的命。”牧場主很自責,到現在已經死了七人,但是他無能為力。

面前這兩個行者應該還是孩子吧,他不想讓他們去踏入著危險之地。

他什麼都做不了,但依然有阻攔未知者踏入危險的責任。

“大伯你好,我們是里奧學院的學員,我們是專門來處理它 的。”途殊表明了靈行者身份。

“靈行者?”牧場主驚訝的看著兩個年輕的孩子,他雖然是普通人,但靈行者和民間行者的區別他是能分清的。或許這兩個孩子真的有能力除了那傢伙。

“那你們一定要小心。”牧場主眼神真摯關心,他真的不願再看到有人死在裡面。

“大伯,能給我們描述一下那東西的特別嗎?”劉洋問道。

在以往的異變事件中,很少會有人類生活在附近,此時牧場主的存在比任何盲目分析都重要。

“那東西應該是我草場上的樹,以前我還能用它的果實做菜,它身上也會流出白色的液體,我曾經用它來刷木桌,很好用的。”

“只是突然它的果子開始有毒,刷了汁液的桌子開始變黑。”牧場主回憶著,眼淚又開始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