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駕校就打來電話讓他下週一去場地考試。

第二天一早,張三就早早的起來去駕校場地考試了。無論你從事何種活動,都不能忽視細節。如果抱著輕視的態度對待,懲罰很快就會降臨。張三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能輕鬆透過場地考試,因此在師兄弟中第二個上車。車上坐著一名交通警察,手持考生成績單,但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警察的存在。

“報告考官,考生張三。。。。。。”考過車的人都應該知道,上車先要大聲報號,咱也不知道這個規矩是誰最先發明的,好好說話不成嗎?非得像號子裡一樣,扯著脖子一本正經的喊,然後考官斜著眼瞟你一下,頂多說倆字:開始。

張三在學車時,認真聽從教練的指導,注意到啟動前要檢查檔位、觀察反光鏡,並控制速度。他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開車上了教練場的一條模擬公路,途中根據考官的指示加了2個檔,並稍微加大了油門,但車速始終保持在40公里以下。

“好,你比上一個熟練多了,平時經常摸車吧?”考官看到張三開得挺穩、也不慌不忙,索性放下手中的成績單,和張三聊了起來。

“還好,以前摸過。”張三心中最後一點戒備也放鬆了。

“恩,好了,靠邊停車吧,你就不用開那麼遠了。”考官很隨意的打算結束這場考試。

張三有些得意洋洋地打起方向盤,打算靠邊停車,但是他看到車輪壓過路面上的實線,以及路邊上的禁停標誌後,立刻意識到了危險。他趕緊把車擺了回來,但是已經晚了。考官還是滿面笑容,不過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

“下去吧,下一位。”考官根本就不聽張三的解釋。

張三回到車斗裡,迎面就遭到了劉教練的一頓怒斥。儘管教練的話語有些過分,但張三還是忍住了沒有頂撞。因為每個教練的業績考核都和獎金掛鉤,學員考試透過率越高,教練的收入就越高。張三的失誤等於給教練帶來了經濟損失,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辯駁。

為了避免再次補考,張三不得不給那位協助他進入駕校的釣友撥打電話。這位釣友非常迅速地答應了,表示會馬上與駕校的頭頭聯絡,並促使他們與交警協商,爭取將張三的考試結果進行更改。

就在張三千恩萬謝的掛了電話沒多久,劉教練兜裡的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之後劉教練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招招手把張三叫到車尾:

“帶著錢呢吧?小賣部裡去買2條好煙,然後偷偷給我,最好隱蔽點,你說你就不能仔細點啊,一次過了多好,非弄這個麻煩事,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我現在去隱蔽不了啊,師兄弟們全得看見,您看這樣吧,您再幫我一次,直接把這事給辦了得了。”張三從兜裡掏出錢,攥在手心裡往教練兜裡一放。

“唉,好吧,其實你是我這批學員裡最讓我省心的一個了,就是這個二百五的性格啊,太招人恨,不禁誇啊,以誇就現原形了。”劉教練知道張三的事情基本上沒問題,剛才是駕校的領導親自來的電話,說是和考官那邊已經協調好了,只要把這位現場考官擺平,就沒事了。

經過這通折騰,張三終於從補考的隊伍中逃了出來,歐陽菲也順利過關,兩個人算是把車本搞定了,再也不用很早起來跑幾十公里來受這個罪了,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也算是花錢買個教訓吧,為了這件事,張三把自己穿越之後的心態好好的回顧了一下,確定自己真的是有點飄飄然了,以為這些歲月都是自己曾經走過一遍的熟路了,就把很多事情不放在眼中,有點以自己為中心了,這種心態非常不好,做人,尤其是做個普通人,還是要低調小心為妙。

現在張三已經考完,對於釣魚還是有癮,很快就和釣友出去釣魚,順便再熟悉一下車。除了釣魚張三還有一個工作要做,那就是多陪一陪歐陽菲。兩個人現在都已經考完車本了,不用再去駕校上課,這麼一來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歐陽菲需要天天上班,而當她下班的時候張三還不一定在家裡,像這次出去駐釣,一去就是5天,雖然事先歐陽菲也知道這個事,張三回來之後也沒說什麼,但是在男女在戀愛階段,本應該是最黏糊的時候,現在卻像結婚好幾年一樣,各忙各的。

這點上基本都是張三的責任,因為他的身體年齡和心理年齡根本就相差很多,很多道理他都明白,但是本能上就會忽略很多東西。比如在歐陽菲的問題上,他心裡還是比較滿意這個女孩子的,可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種青年人談戀愛的感覺。其實這也正常,你不能要求一個心理年齡40多歲的男人再像20出頭的小夥子一樣,整天圍在女朋友身邊,3小時看不到就抓耳撓腮的,那種事除了留長頭髮、蓄鬍子的藝術家,普通人基本玩不出來。

儘管張三想要彌補這段時間與歐陽菲的疏遠,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儘管張三和歐陽菲的關係還沒有明朗化,但他還是在週四晚上去她的單位接她下班。兩人一起享用了晚餐,欣賞了一場電影。散場後,歐陽菲顯得非常高興,他們沒有乘車直接回家,而是一起漫步散步。結果,這次漫步卻帶來了一些麻煩。

在散步的時候,歐陽菲首先提議了這個週末的休息安排。她計劃先逛個商場,然後邀請張三作為她的男朋友一同出席她一位同事的婚禮。張三聽到這裡,感到有些困惑。他原本想和歐陽菲說自己已經有安排,但女孩先說出來了。現在,他再說就顯得不那麼真誠,甚至有些敷衍。這個被動的局面讓他感到有些無奈。

張三咬了半天牙,終於把週末要出遠門的事情說出口。他察覺到原本挎在自己手臂上的女孩的小手慢慢鬆開了。歐陽菲頭一次顯得非常委屈,半天才小聲說:“就不能為了我不去了嗎?我已經答應同事帶你去了,咱倆的事孫豔都告訴我們同事了。”

“我已經和釣友說好了,他們比你先說的,所以真的不能取消,等我回來,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到時候辦個生日宴會,把你們同事都請過來吧。”張三憋了半天,還是沒能答應歐陽菲的要求,他曾經想過要不就不去了,但是婚姻生活他前世經歷過了,他不想再因為家庭和婚姻的牽絆而荒廢了第二次實現夢想的機會。

自打張三拒絕了歐陽菲的請求之後,兩個人就從散步變成了趕路,張三多次主動道歉並轉換話題,但女孩沒有回應。這讓張三感到沮喪和惱火,他不喜歡女人用冷戰的方式來折磨男人。他認為,有什麼問題可以擺在桌面上商量,甚至爭吵也可以,因為真理越辯越明。但是,這種冷戰非常傷害感情,原本很小的一件事可能會在心裡憋成一股不滿情緒,如果這種情緒得不到適當的緩解,就會影響雙方之間的感情,然後陷入惡性迴圈。

張三對於這種性格比較固執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要沒有達到她的期望,她就會本能地表現出這種性格,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無論這個女孩心裡怎麼想,在張三的內心深處,已經留下了一道陰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夢想,要去全國旅遊或者世界各地釣魚,她會支援他嗎?

帶著一絲惆悵,張三獨自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十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