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天的練車結束後,黃毛和王豔提出了一個聚會的建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援。張三也只好表示贊同。這些年輕人精力充沛,開始討論哪個餐廳更實惠,哪個飯店的菜更好吃。張三趕緊站出來表示,這頓飯他請客。原因是其他人都是上班族,工資不高,他作為一個房東,必須承擔起這個花錢的重任。
張三的提議很快就被一致贊同。這些剛上班的年輕人,每月數千元的工資根本不夠花。現在有個能宰人的大腦袋,不宰白不宰。既然張三請客,地點就得由張三來定。張三最終的目的是找個離家近的地方吃飯,這樣方便回家。即使要多花錢,也要找個離自己家近的地方吃飯,這樣吃完就可以回家了。
水庫附近的烤肉季已經結束,沒有什麼特別好吃的餐館了。張三還是選擇去龍街,那裡離家不遠,名聲響亮。至於飯菜質量如何,張三吃不出好壞,反正一說去龍街,大家都很高興,稱呼他為“二師兄”也越來越親切。
由於現在是冬季,所以張三選擇了“小洞天”火鍋店。這家餐館位於龍街上,已經有相當長的歷史了,口味也相當不錯。儘管它是一家四川火鍋店,口味不太適合南洋人,但是由於大量的流動人口,它的受歡迎程度甚至超過了一些正宗的南洋涮肉店。
在南洋,冬天吃火鍋是一項慣例。外面寒風習習,室內炭火熊熊,大家圍坐在桌邊,凝視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品嚐著鮮嫩可口的羊肉片,喝一杯紅星二鍋頭,感受著身體的溫暖,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刻。
吃涮羊肉和吃海鮮時,同時喝啤酒據說會對身體健康造成很大損害。雖然張三並沒有證實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但誰會拿自己的身體去做試驗呢?因此,他決定喝一杯白酒。然而,黃毛等人卻認為張三的舉動是在向他們公然挑釁。對於年輕人來說,面子非常重要,他們自然不能容忍這種挑戰,於是將白酒從一瓶增加到了兩瓶。
五個男生分喝兩瓶二鍋頭,三位女生則選擇喝果汁。張三的酒量普通,大約三、四兩正好,超過半斤就會醉。黃毛和另外兩人的酒量更差,只喝了不到二兩就開始眼神迷離、舌頭打結了。幸好大師兄狀態不錯,一直陪著張三堅持到底。
男生們表現不佳,女生們卻開始展現實力。在王豔的倡議下,歐陽菲和另一個女孩都喝了一杯白酒,氣氛逐漸高漲。藉著酒勁,黃毛和王豔又提議去看電影,但張三已經無力應付。他藉口家裡有事,結賬後準備回家。這時,歐陽菲突然攔住了他,表示她也不想去看電影,原因是喝完酒頭疼,也需要回家。由於她家就住在張三店附近,張三很自然地成為了眾多嫉妒眼神中的護花使者。
在龍街上打車異常困難,許多剛從餐館出來的人們都在路邊焦急地等待,張三覺得還是坐公交車回去更為方便。反正這裡的公交車站就在附近,他上了108路無軌電車,經過5個站點就到達了龍樓,然後沿著水庫邊走回家裡。
張三等車之際,留意到歐陽菲的面容,發現她顯然已經喝得不少。原本白皙的臉龐泛著微微的紅潤,小酒窩也顯得朦朧不清。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但張三並不慫,反而覺得兩人並排而立,目視前方,顯得異常尷尬而滑稽。於是,他伸出手,再次握住了歐陽菲的手,這樣看起來比較自然。
“王豔說她很喜歡你,你想考慮一下嗎?” 歐陽菲的手很溫暖,有些嬰兒肥,當張三握住時,她沒有掙扎,只是稍微往回縮了一下,然後又被張三抓了回來。
“一般吧,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她性格不錯,據我所知,黃毛也挺喜歡她的。”張三轉頭看了看歐陽菲的臉,看來這個小姑娘肯定是有想法了。
“我們是好朋友,從小學就是同學,她人不錯,長得也漂亮,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呢?”歐陽菲藉著酒勁,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看一眼就低下頭,而是與張三對視著說。
“嘿,人和人之間就和吃飯一樣,有的人喜歡吃甜、有的人喜歡吃酸,沒固定規則可言的,走吧,車來了。”他看著歐陽菲,心裡想著這個女孩子涉世未深,需要小心應對。他並不確定是否要與歐陽菲繼續發展關係,因此不想過多談論這個話題。雖然歐陽菲很吸引人,但張三認為女孩子有很多,如果只是為了身體考慮,歌廳裡也有很多,付錢就可以得到服務,沒有過多的心理負擔。
歐陽菲顯然屬於那種喝了酒就話多的型別,一路上和張三聊了很多,從家庭到工作,從上學到上班,張三隻是默默地聽著她說話。當他們走到一個學校門前時,歐陽菲停了下來,看著張三的眼睛說:“我到家了。”
“恩,回去多喝點水,睡上一覺頭就不疼了,明天見。”張三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站在原地看著女孩慢慢的走進了一座院落。
“唉。。。誰能想到咱現在也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了。”在內心自嘲了一下之後,張三轉頭向著家裡走去。
歐陽菲其實沒有頭痛。雖然喝了一杯白酒後感到有些暈乎乎的,但全身機能仍然受控,頭腦也保持清醒。她之所以以頭痛為由拒絕了和王豔她們一起去看電影,主要是因為張三。自從上午張三握住她的手後,她就陷入了一種矛盾的心理中,既害怕看到這個男人,又害怕看不到這個男人。
歐陽菲經過一天的深思熟慮,決定勇敢地邁出第一步,因為這個男人在許多方面都很優秀。首先,他是一名大學生,比自己高中畢業要好得多,能夠滿足家長對未來女婿的期望。其次,他自己以後可以自己找工作,現在還是一個房東,而且看樣子生活質量不錯,能夠掙錢的男人在哪裡都備受女性喜愛。最後,他長相不錯,雖然不算英俊,但身材高大,尤其是個頭與自己非常搭配。
歐陽菲出身於一個平凡的家庭,父母都是中學教師,耗盡一生精力為子女付出。她下面有一個弟弟,今年剛上高一。由於自己沒有考上大學,這對教師父母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失望。目前,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弟弟身上,認為妹妹唯一值得他們關注的問題就是能否找到一個合適的男朋友。
她在公交公司工作已有三年,從一名售票員晉升到了司機,算是有了不小的進步。這些年來,不少男孩子追求過她,單位裡的年輕小夥子都表示過愛慕之情。她也交過一個同單位的男朋友,但相處一年半後便分手了,原因是覺得對方缺乏安全感。
張三的出現讓王豔印象深刻,他不同於其他同學,顯得異常沉穩,雖然話語不多,但幽默風趣,似乎擁有無盡的人生經驗,讓班裡的好幾個女孩子對他心生好感。
第二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