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個家族在我的敲詐下,除了每個家族要出一些硫磺硝石,總共每個月一個月給我們九點五噸糧,以及50噸精鐵。

可以說,很黑。

他們肯定給不起的霸王條約。

但是不管他們是怎麼去的跟其他家族借,或者說去找之前的儲存糧加上族人餓餓肚子,甚至可以考慮撕毀條約,反正他們可以自己想辦法的,是嗎?

更可怕的是我給他們的指標每個家族都不一樣,每個家族都有“恩慧”,這是他們肯定不敢和其他家族說的。相反,一聽我說的其他家族要出的指標在別的家族嘴裡好像多了點,難免是有點懷疑猜忌。

不相信是懷疑猜忌的開始,至於相信彼此而不相信宇智波?也不是不可以呀。

本來家族只打算要一個家族十噸糧,三十噸精鐵,愣是我把這個指標翻了好幾個倍,和我們站同一個戰線的,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暴露出去,畢竟分給他們的蛋糕更多。至於他們提前撕毀……前幾個月肯定不會發生這件事,剛打完仗,每個家族都渴望休息一會兒,出點錢就出點錢吧。

然後,不出我猜想的,一個月給那麼多,對於每個家族負擔都太大了。他們主動請求把時間加長到三年分期,這樣起碼他們能做寬寬腰帶過日子,一個月多給10%的利息。

已經賺了好吧,逼急了一本萬利,放寬了長線釣大魚。

回到家族的路上,堂哥看我跟看到來卡密一樣。

“好傢伙,你怎麼想到的,琦鈺,你簡直是家族的功臣。”

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貼這麼近,拜託,你是個有女朋友的人啊!

“接下來打算幹什麼?”

宇智波出來的代表團人不多,我,堂哥,棠叔,幾個族老。其他家族的簽好約定就都散了,他們居然也討要了一些,出於人道主義,提醒了一句,點火時離火源遠點。

惹的那幾個家族的代表一頭霧水。

估計心裡在琢磨著,生火不湊在火旁邊取暖燒水做飯什麼的,難不成要虛空索溫度?他們不聽就不是我的事了。

回到族中,堂哥拍了拍我的肩。

“要不給你一個長老或者族老的身份獎勵獎勵?接了你爹四長老或者你媽六長老空出來的名號?”

其他同行的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

“不必了。”

“不想要就算了。”

堂哥和我相處時間長了,也知道我的性子,沒強迫我。他急著回去辦事,給我們留了會回家探親休息的時間,自己急匆匆去了。

回家路上,我和棠叔畢竟是鄰居,順路同行,棠叔卻一言不發,氣氛十分壓抑。

畢竟,現在全族人都覺得,我把他的小棉襖搶了。

開什麼玩笑啊,雖然我最近表現亮眼了點,但是……

我TM還是六歲啊!

看看身高,看看外貌,別光看哥最近乾的功績啊!

難道……在他們眼裡表現的心理太成熟了?

我可以接受蘿莉,能接受長相幼,不代表是六歲的丫頭也要啊!

“我感覺你還好,能把握分寸吧?我老婆死的早,言那孩子從小懂事,別讓我失望。”

最後,他留下一個意味深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走了。

嗯?

等等,你這幅託孤的話幾個意思?

你家小棉襖不要啦?

他無意間透露出的一些情緒,被我敏感的捕捉到了。

我猛然一想,意識到一件事。

棠叔二十五了。在這個戰國人均十五六結婚,二三十掛的年代,算是長壽了。

他和他妻子十八結的婚,在戰國時期很晚了,兩人好像都是父母早亡,相依為靠,最終修成正果……

宇智波言……沒媽時才四歲啊。那時候是……

我一瞬間看著棠叔遠去的背影。

“寫輪眼的開啟條件是強烈的感情波動,萬花筒是……”

棠叔駐足。

“足夠強烈的波動,讓人偏執的到瘋狂的刺激。”

棠叔笑了笑。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動漫沒告訴我的關於萬花筒的設定,大多我還是來到這個世界才知道的,好比萬花筒不斷使用會模糊的視力。

“我想知道,萬花筒怎樣才能不再折損視力。”

我看著棠叔。

他的表情很糾結,那一刻,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了痛苦,猶豫,遲疑,後悔,難過等等很多情緒。

平靜後,唯有淡漠。

“好啦,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作為一個六歲孩子,你關心的太多了。”

棠叔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目光裡帶著……慈愛?

“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好友,一個很大大咧咧的人,怎麼有了你一個智多近妖的孩子?既然是一個孩子,多表現出一點孩子的樣子,別太早拿出成人的架子啊。乖,叔沒事。”

“那我可以問一下。”我不依不饒的看著他,從我出生起這位叔叔就多加照拂,現在……“你能看到多遠?”

他愣了愣。

“你那天用了須佐能乎,用了萬花筒瞳術,別當我不知道……消耗不小,一般,你連萬花筒都不用吧。”

我沒上幾次戰場,更是第一次見他戰鬥,這話純粹是帶著父母隻言片語的聊天中透露點資訊去詐他的。

“你小子。”

他嘆了口氣。

“我已經很精心的保養了,你爹媽平時也很照顧我,在戰場上幫我分擔了不少壓力,就是你爹那個人太仗義了,為了我用了好幾次萬花筒,看不清……”

我不是很理解他們的友誼,我兩世加起來,也沒有個這樣交心的兄弟,願意為了弟兄把命都搭上的。

“放心,你棠叔我五十米之內還沒什麼大問題,最多不能再用兩次須佐了。”

他最後,給了我一個我要的答案,我卻不是很高興。和我的猜想一樣,才是最怕的。

他打不了幾次仗了。不然,他也會死在戰場上。

是啊,這場贏了的戰爭,有一部分原因是棠叔舍了一次命,那眼睛拖住了不少敵人。

他走了,回了他家。夕陽落在他身上,碎影中露出的陽光,照在了門口那個女孩身上。

陽光燒的她臉頰紅紅的。

“歐託桑,我做好飯了。”

最終,她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