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家中。

不知誰幫我輕輕蓋好了被子,順便燒了壺開水。

我還記得,那天那個傢伙將砍到我的時候,我張開寫輪眼,三個勾玉讓他愣了一下,藉此,我挪了挪身子,然後將我能夠放出來的所有幻術全部輪流放了一遍。

對方也是個老手了,有應對幻術的經驗,堅定不移的把這刀砍了下來,我躲開……也沒完全躲開,那一刀砍在我的腹部,還好沒有刺中臟器,只是淺淺的在肚子上開了個口子。

我那一番狂轟亂炸的幻術也不是沒有效果,連續不斷的幻術把他折磨瘋了。

除了這個瘋子一個活口也沒留,這也正是堂哥寬慰我的原因,用他的話而言,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明明能做得更好……

當時,我因為精力耗盡,昏厥了過去。回到家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

我床邊趴著那個小丫頭,沒忍心把她叫醒。

窗外星光點點,這一世的父母還在的時候,我經常想拉著他們看月亮,可他們卻總以工作忙而無法答應。畢竟兩世為人,從未體驗過中秋節團圓的感覺。多少還是有點遺憾的。

今天天外又是滿月,不知哪一月的十五,丫頭趴在我的床邊,我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左手從被子裡伸出來。輕輕按在她頭上。

少女的頭髮挺舒服的,揉著揉著,能感覺到,她呼吸打在我被子上的氣浪越來越熱。

很可愛啊。

我不忍心揭穿她,突然產生了逗逗她的想法。

“言這丫頭怎麼在這睡著了,嗯,讓她睡床上吧,看她睡的那麼香,趴在那裡肯定很不舒服吧,來,讓她睡床上。”

我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被子揭起來……

emmm,感謝醫生,還給我留了個短褲。

肚子那裡,醫生用查克拉固定著傷口,把被切開的地方用查克拉粘在一起,任其自由張合。還別說,雖然沒有動漫綱手姬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掌仙術厲害,起碼不拆線,不縫合,不麻醉,不要錢,無痛外科,你值得擁有。

我爬起身子,兩隻手輕輕卡著言的胳膊窩,一點點把她抬起來。大部分忍者高攻低防,力氣大但身板脆,這具身體從小進行忍者鍛鍊,想要扛起一個5歲小丫頭,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丫頭被扛起來,臉上的紅暈明顯遮掩不住,呼吸早就亂成個球了,可惜呀。還是死撐的,不肯承認自己裝睡。

沒辦法,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我將她輕輕放到床上,用我的被子把她蓋好。你說這種男女有別?拜託,我6歲她5歲,我們兩個年齡加起來都沒超過未成年人保護法呢。

火影裡面的孩子確實早熟了一點,但我不相信早熟到這一步。

“好好睡吧,我昏倒的這段時間,一直是你在照顧我吧。好好休息一會兒,就當是我感謝你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假裝沒有發現,被子已經悄悄的往上爬,蓋住了她的臉。

我走出房間,靠著房門。

屋裡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聲讓我莫名有一種開心的感覺。

怎麼可以這麼捉弄人呢?

要不……試著現在繞回去,讓她再把頭縮到被子裡面憋會兒氣?

這傻丫頭啊。

我靠著房門,聽著屋裡面的呼吸,從急速慢慢平緩,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

“上一世的父母也好,現在的雙親也罷,白白,也就是琦鈺,我想你們了。”

月兒無語,月兒沉默,它輕輕照著孤獨的遊子。試圖給予家的溫暖。

當然,月的光其實全部來自於陽,陽光照耀下的溫暖,比月光更直接,卻沒月光溫柔。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我睜開了眼。

當時昏厥過去,早已經不知睡過多久了,所以昨天晚上就是簡單的睡眠一下,都讓他感覺有一種睡眠過度的疲憊感。

算了。

開啟廚房的灶火,我想想,島國人可能更喜歡島國食物,味噌湯怎麼做來著?

按照記憶中母親的做法,我試著帶著中餐煮湯的方法,做了這麼一鍋大雜燴,好在我試了試,還能吃。

推開房間,那丫頭還在睡覺,我慢步走去,把著味噌湯站在床頭。

此刻,風緩緩吹開窗簾,少女緩緩睜開眼,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從我的背後傳來。

“琦鈺君……我……我不是故意……”

這小姑娘居然害羞了,語無倫次的試圖解釋一下。

“好啦,試試我做的味噌湯。”

我把湯遞到她手邊,她連忙起身坐起來。

“非……非常感謝,那麼……我開動了。”

她淺淺的嚐了一口,表情變得很古怪。

“不好喝嗎?”

不應該呀,我嚐了嚐味道還不錯。

“好喝,但是……你確定你這個是味噌湯嗎?”

她這懷疑的語氣讓我有點兒……慌?

“那……難道不是嗎?”

她聽到這話,頓時抿著嘴坐在那。

“唉,雖然琦鈺君作為一個男孩子能夠獨立下廚已經很不錯了,但是,你這味噌湯問題很大啊,與其叫味噌湯,倒不如說成是蘿蔔豆腐湯。暫且不說味道,畢竟每家的味道都不一樣,可是,為什麼你不倒醬油啊!”

我一愣,也對,好像味噌湯確實要醬油,不過中餐裡面大部分都是湯清的,即使要加也是加少許調色用的,所以我不太習慣……

“那……然後麻煩你幫我做吧,我弄不明白。”

我本來就想客套一句,誰曾想,這姑娘又化身蒸汽機了。

“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麻煩你每天幫我做味噌湯,我不會做。”

畢竟在日本這種湯算是早餐的主食了。以前母親總是隔三差五給他做,現在不喝都有點不習慣了。

“我……考慮一下。”

說完,她又把頭埋到我被子裡,像一個受驚的鴕鳥一樣。不過下一秒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妥,又把腦袋從被子裡縮了出來。他急急忙忙的穿上木履,跑出我的房間。

“這麼著急幹什麼啊?”

我越來越搞不懂她了,我這湯做的還不錯啊。

遠處,那個小姑娘探出腦袋,回頭看了一眼。我遠遠的看著她,不明所以,拿起她喝剩的湯,喝了起來。

小姑娘臉色一紅,跑得更快了。恰好堂哥過來拜訪我,看著那遠遠跑開的小姑娘,看了我一眼。

“發生什麼了?”

我無奈,只好解釋了一下。

“那姑娘昨天照顧我,晚上睡著了。早上我幫她做的味噌湯,她說我做的不標準,我想了想說了這麼一句,‘那你以後每天幫我做味噌湯吧,我不會做。’然後這姑娘就跑了。”

堂哥一聽,扶額。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愣住了。

“什麼不懂?”

堂哥突然怪笑兩聲。

“也是,你天天在家研究忍術,不是修行就是練習,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拜託一個女孩子天天幫你做味噌湯,是和她求婚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