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推的宇智波家族

（本文非第三人稱視角，所以讀的時候各位能瞭解到的，侷限於主角視角或第二人稱下的主角。前幾章主要交代主角的心理過程變化，以及為他後來變強做準備，還請各位耐心。）

（多看會兒唄，偏日常的……微爽文。）

我，原本叫做白白，一個不知道幾年腦血栓的傢伙起的名字，我估摸著他最開始的用意，是希望咱白白胖胖的……

可惜，我上輩子都沒見過給我起這個名字的傢伙，孤兒院的飯菜也不足以讓我白白胖胖的。

短暫的20年，我真的有用心學過很多知識，我知道生命應該追求寬度而不是長度。在先天性心臟病帶我走之前，我真的收穫了很多。

不過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6年09個月，那時候剛好是我過6歲生日的時候……

你說前面9個月是什麼時候？我不願意回憶那段時間，請別和我說這個。

本來我是不會日語的。但是從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長大，終究還是學會了。啥?你說我不會日語是怎麼聽出來，他們是在說日語的嗎？沒辦法，亞麻帶的魅力太強了。當我半歲的時候，“父母”在我隔壁一個房間大喊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說的是日語了。

按照我的判斷……我現在可能是在一個火影世界?或者是同人?我前世火影還沒看完，那時候趕時間，熬夜看的時候，超哥的一聲辛辣天水，送走的不只有木葉村整村人的命，還有我的。

之所以我確定現在是火影世界，是因為我現在叫宇智波琦鈺，是的，這個名字品位很不好。總是讓我聯想起某一個光頭。但是比起白白這種騷操作，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名字。

而之所以我不確定，是因為現在我身邊沒有一個我認識的角色。或者可能是我還沒看完的原因，我無法判斷現在我是處於一個怎樣的時代。（火影戰國時代，宇智波斑和柱間年輕時，別說沒看完火影的，哪怕稀裡糊塗看完了，不一定對這段時間有多瞭解。）

現在我最有資格去說的感想是什麼呢……生活在一個紅眼病家族有什麼缺點？

泰褲辣！

家族裡面的人都很護犢子，只允許自家人欺負外家人，不允許外家人欺負自家人。讓我有著前一世孤兒院的溫暖。我的父親好像是宇智波家族的四長老。位高權重，雖然自家人脾氣都暴了點，不過大家都很關心彼此。

話歸正題，現在是我的6歲生日。我的族長堂哥突然把我喊了過去。

“聽說你今天過生日，小鈺。”

他才十五六歲，平日我們見不上面，因為他很忙。今天一改常態，自然是有事兒要找我，不可能是單純的為我過生日。

“哥，有事直說，不必這樣客套。”

在家族裡面，聰明，高冷和早熟是我這個不到六歲的小孩的代名詞，非但如此，叫啥會啥和不近人情也是。

可能……我只是一個社恐啊。畢竟不怎麼喜歡接觸人。

“好吧，你冷靜一點……”

“四叔和四叔母……戰死了。”

我出乎意料的平靜，抬頭看了一眼堂哥。

“誰幹的?”

“千手佛間，我們的死對頭。”

看來堂哥把我叫來之前就早已經瞭解好了，他的樣子也不算精神，家族少了兩個萬花筒強者，壓力只會直線上升。

我對他提到的“我們”並不反感，我從一開始就不否認承認，我們是一個家族。從現在也不會拒絕承認，我會讓千手佛間付出代價。

“這是叔父叔母的雙眼，我給你留著。”

我搖了搖頭。

“不必擔心……我沒有……很傷心。”

接過堂哥給的兩個匣子，我知道他們的眼睛已經被家族特製的密藥泡在罐子裡，隔著匣子，我似乎能感覺到裡面瓶瓶罐罐中那雙眼珠子的溫度。

我掛著淡漠地微笑，試圖想要用語言去告訴他，我真的沒事，我的心情很平靜。

在亡者的追悼會上，周圍的人都哭得很傷心。可我站在正中間，心情很平淡，不出意料的平淡。

等了多久？我忘了，慢慢的隊伍散了，畢竟成年人們都有事要忙，不可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

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平靜， 有衝上去抱著棺木，哭死過去的。他們是死者的什麼身份呢？父母，子女，配偶，親戚……亦或者戰友，同族……暗戀許久的少女啊，鄰家相處許久的摯友啊，青梅竹馬啊等等的。

我不理解。我為什麼一點也不悲傷。

“琦鈺君，沒事吧。”

和我說這話的是我領居家的女兒，宇智波言，一個黑長直小蘿莉。看著我半天不動彈，大概誤以為我很傷心吧。

“我沒事……”

我想否認別人的說法，我想不斷的向他們重複去說，讓讓他們知道，我一點也不傷心。

“父母而已，沒有父母，我也能活上20年。”

“誰要他們這麼粗枝大葉的傢伙啊，一點都不細心，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動不動攔著我訓練，跟我說多休息一會兒比較好。這亂世怎麼能休息呢……”

“他還一本正經的告訴我，說他們會給我打拼下一個和平盛世，一個不需要我上戰場的世界……”

“什麼嘛……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連我的生日都忘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很少說話的我，今天突然說了這麼多，蹲在那裡，明明說好我一點也不傷心的，一點也不想他們兩個的，卻說了很多重複的，平白無奇的瑣事，都是和那兩個呆瓜有關係的。

像什麼他們平常給我準備好的飯菜。然後急急忙忙的趕上戰場啊……連我的生日都記不清，總是過一個月才給我送上禮物啊……明明我要刻苦鍛鍊，卻偏偏希望拉住我，讓我躺平啊……

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傢伙，為什麼要讓我躺平啊……

不斷的否認著，我從來沒有悲傷過，可心裡很壓抑，不斷抓著自己的頭髮。

“我本來都已經習慣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分開啊……”

宇智波言輕輕摸著我的頭。

“其實，你很難過的對吧，只不過你在麻木自己，讓自己不再悲傷。”

聽到這話，一瞬間，有一種不知為何而來的痛苦，一口氣從心底湧上雙眼，我下意識抱著那個女孩，痛哭著。

周圍很多沒走的人，聽到我說的話，看著我哭的淚，悲傷亦止不住氾濫。

那是天已過秋，空氣初肅，讓人麻木的含義不知從心頭氾濫到空氣中，還是從空氣中麻痺到了心頭。

再抬頭，我的雙眼已被血紅的仇恨麻木，兩隻眼共六個蝌蚪，宣示著我的憤怒與悲傷。

戰爭，仇恨因此而傳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