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水星死了,像垃圾一樣被人扔在警局門口的。
等到謝玄一行人趕到警局門口時,已經團團圍滿了人,瀰漫著一種悲傷無比的情緒。
時榮一言不發,蹲下身體,慢慢的掀開白布。
“撕拉~”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也認不出幾分佔水星模樣,可是大家無比的清楚他就是佔水星,這是他們日日夜夜,朝夕相處的熟悉。
“嘔~”
林秋儀再也忍不住了,一連串的視覺打擊讓她乾嘔不止。
“是誰幹的?”
時榮重新蓋上白布,緩緩的站起身,臉上平靜如水,沒有一點點波瀾。
唯有眼裡翻滾著黑色滾燙的岩漿,攝人心魂。
“看不清臉,兩個用黑布遮住全身的人將水星的屍體扔到我們警局門口,隨後,周圍的監控一瞬間全部給擊碎,我們無法找到他們的蹤跡。”
阮夢雲強忍著淚水,哽咽的說。
雖然她不喜歡佔水星,甚至很厭煩他的自己的死纏爛打,但是她們是同個學校畢業的同學,而且還在同一家警局上班,天天一起共事,早就建立了深刻的友情。
如今,看到佔水星遭受這樣的苦難,她她是同樣是痛不欲生。
“你的意思是,佔水星死在我們的警局門口,然後我們連誰動的手都不知道。”
“甚至我們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是嗎!!!”
時榮像只野獸般的怒吼,狂暴的情緒猛烈的擊打在在場的所有警察身上。
恥辱,無能,憤怒…種種情緒壓的他們抬不起頭,直不起腰。
唯有沉默。
“時局,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幫佔師兄報仇雪恨。”
阮夢雲狠狠的一抹紅腫的眼眶,堅定的大聲喊道。
“沒錯,我們一定找到兇手,幫佔師兄報仇!”
“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
…………
在阮夢雲的宣告下,所有人都抬起頭,充滿仇恨和鬥志的怒吼著。
誓言聲震不絕,時榮眼角不住的擠出幾滴淚水,彷彿失了魂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天地無了顏色。
謝玄深深的嘆了口氣,心裡同樣悲慟不已。
可是此時有更重要的事他需要去做,他重新開啟白布,仔細觀察著佔水星的死因。
屍體臉部已經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兩隻耳朵被割下一隻,另外一隻被插上數只鐵釘。手腳四肢處有著深深的勒痕。
胸膛處凹陷下去,形成一個大坑。
難以想象佔水星死前遭遇了什麼酷刑,施暴者又是多麼的殘忍惡毒。
“謝玄,你有什麼發現。”
阮夢雲蹲下身,靠著謝玄旁邊,悲愴聲音的說:
“根據我們的法醫推測,他是被人抓住後用解鎖禁錮四肢,殘忍的施以酷刑,最後利用類似於圓柱體的重物重擊佔水星胸部,致其死亡。”
謝玄凝重的點點頭,隨即撥開佔水星胸前的衣服,嚴肅的說:“跟我的推測八九不離十,只不過…”
“你看!”謝玄看向阮夢雲,指了指先凹陷處,接著說:“凹陷程度很大,而且最裡面的形狀很像什麼?”
“什麼?”
“拳頭。像拳頭。”謝玄比劃著自己的拳頭,沉聲說。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被重物擊打的,而是被人用拳頭砸開的?”
時榮蹲了下來,恢復幾分神色,疑惑的看向謝玄。
“嗯。我懷疑就是這樣,我們理解大家,你們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巨力的人,這也是法醫為什麼不說是人的拳頭,而是推測是類似於圓柱體的重物。”
“因為這太難以置信了。”
謝玄說完頓了頓,揚起自己的手,環顧眾人一番後,猛的握住,沉聲說:
“但是,握緊的拳頭就是圓的,而且這樣的力量是存在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低頭不再說話,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突然,一位年輕的警察小哥仰起頭,笑看著謝玄,問道:
“謝大哥,這個人這麼厲害,不知道他擋的住我的子彈嗎?”
謝玄一愣,隨即,笑的肆意。
“孫戰力也想問問他擋的住我的子彈嗎?”
“陳列也想問問他擋的住我的子彈嗎?”
“葉子涵也想問問他擋的住我的子彈嗎?”
………
一位位年輕的,年老的面孔綻放出無盡的堅定與無畏。
阮夢雲熱淚盈眶,踏出一步:“阮夢雲同問!”
“同問!”
時榮老淚縱橫。
“走吧。”
謝玄輕笑一聲,攬著同樣熱血激昂的林秋儀緩緩走向車裡。
這一戰,他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