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剛想透過內心質問墨利諾厄是否在最美女人這個問題上肆意修改答案,卻被對方搶先一步回應。

【我可什麼都沒幹啊,可能是魔鏡覺得我全世界最漂亮吧。】

墨利諾厄幸災樂禍的聲音迴盪在時肆的耳畔。

【1000個讀者眼中有1000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的審美和喜好都不同,你怎麼能因為魔鏡選擇了我而質疑它的品味?】

時肆剛想破口大罵,說魔鏡所給出的答案是近乎絕大多數人的選擇,幾乎擁有判定性和絕對性,才不是魔鏡的一已之見。

但在反駁即將說出口的瞬間,時肆又驟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的魔鏡持有者天賦,之所以能從原來的C級飆升為A級,是因為墨利諾厄進入體內且魔鏡融身。

換句話來說,時肆能夠天賦升級,是因為墨利諾厄從一定程度上操控了魔鏡。

也就是說,自從天賦升級後魔鏡給出的一切答案,都在墨利諾厄的掌控中,或者說時肆得到的所有答案都是墨利諾厄的意思。

那……

想明白這件事的時肆瞬間脊背發涼,總覺得自已當真掉入某個充滿危機的陷阱。

還有提示音說這個副本的難度是0星,0星是什麼意思?

是絕對簡單,還是地獄難度,亦或者代表著其他意思?

“你們好,歡迎大家來到奧林匹斯山。”神使赫爾墨斯笑盈盈地飛到眾人眼前。

他頭戴翼帽,腳上穿著帶有翅膀的涼鞋,像精靈一樣在天空敏捷地飛來飛去,手拿商神權杖,眼中透露著機智與狡猾的神色。

“快來吧,偉大的宙斯大人早已為你們安排好了房間。”

赫爾墨斯熱情地說著話,“神明會議將在明天上午舉行,在此之前,你們可以好好的休息,享受奧林匹斯山的盛世美景。”

赫爾墨斯圍著眾人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著每個人的神色,“怎麼了?幹嘛這麼興奮?”

其餘眾人都將自已的情緒掩蓋得很好,就連最有弒神慾望的拾嶼和亓八,在計劃還未開始前都能壓制情緒,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

唯獨酒川始終沉浸在自已即將斬神成為眾神之王的喜悅中無法自拔,手不斷顫抖。

更是好幾次做出摸背拔劍的舉動,恨不得現在就展開一場斬殺之旅。

別說神王宙斯,便是主動迎接他們的赫爾墨斯,都要難逃此劫,成為他的劍下亡魂。

酒川過於興奮的表現引起了赫爾墨斯的懷疑。

“他就是沒見過世面,第一次來這裡太激動,腦子壞了。”

拾嶼害怕酒川壞了大事,連忙出聲制止,甚至走到酒川前面似笑非笑地撥弄長髮,試圖打斷赫爾墨斯懷疑的目光。

“你才沒見過世面,死人妖瞎說什麼呢!”酒川無能狂怒,“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酒川自認英雄事蹟數不勝數,而拾嶼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什麼都不如自已。

“是嗎?可你到現在還是個破神使,永遠靠女人脫離副本,怎麼有臉跟我說這個?”

拾嶼本不想在副本跟酒川無畏爭執,因為這會讓他覺得自已與狗爭辯,浪費口水。

但真一句話不說,靜看對方咆哮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只好回懟幾句。

“你!”酒川氣得跳起來,手指指著拾嶼,臉憋的漲紅,一副要開罵的樣子。

“別多事。”尹三笙一點兒也不想搭理二人,但眼看再不阻止下去,戰一觸即發。

一向小心謹慎的她,還是忍不住阻止他們,避免事件繼續發酵。

一向不喜與人交往的他她,本以為這次旅行時肆只邀約了幾個友好的女性,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幫瘋男人。

能見到心心念唸的阮貳,尹三笙當然開心,可居然還有拾嶼、亓八、酒川這些神經病。

一想到這兒,尹三笙就覺得頭大,希望自已別被他們連累。

陸蘇也很討厭酒川這個毫無本事只會吹牛的軟蛋,甚至對時肆邀請酒川來到副本,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這貨的蠢笨模樣,甚至還不如李歸一。

李歸一雖然經常拖後腿,也很少能獨立解決麻煩,至少從不會狂妄自大,口嗨咒罵別人。

哪像酒川,一點本事沒有,嘴上卻不饒人。

天天除了吹牛、撩女人,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陸蘇能不止一次對時肆擬邀的弒神陣營名單提出異議,尤其是對酒川的出現意見很大。

但時肆沒辦法把自已是穿書者,而酒川是整本書男主角這件事講出來。

只得安撫陸蘇說酒川是最強戰力,可以稱得上是人類地表最強。

有他在,終歸是對人類使者多一份保障。

畢竟只有時肆、拾嶼和亓八是主神,剩下的人都是神使。

從戰力方面考慮,酒川的存在,對神使團隊有利無害。

就是嘴賤點而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狗叫罷了。

陸蘇在瞭解情況後,倒也稍稍平復心中思緒。

她擁有萬人的天賦,像酒川這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吹牛蠢貨最好對付。

因而倒也委婉接受時肆的提議,甚至主動擔任起誘導酒川的責任。

主要工作是每當酒川作死口嗨的時候出言阻止。

所以,當看到酒川又開始肆無忌憚的狗叫,陸蘇低聲勸說:“你老實點兒,別總咋咋呼呼的。”

果不其然,受萬人迷天賦影響,加上本身就用下半身思考的酒川,見陸蘇開口提醒自已,便覺得對方是為自已的情況感到擔憂,瞬間笑容明媚。

“放心吧寶寶,我自有分寸,才懶得跟那個臭人妖說話。”酒川不斷朝陸蘇拋媚眼。

陸蘇撇開目光,強忍下嘔吐慾望,壓著嗓音開口:“你肯聽話就好。”

“你們……在聊什麼?”不得不說酒川的騷操作和陸蘇的安撫確實從一定程度上分散了赫爾墨斯的注意力。

他還以為二人存在什麼特別的情愫,下意識燃起八卦之魂,眼神頗有深意地在二人身上游離。

畢竟他經常幫父親宙斯藏小三、瞞小三,這檔子破事幹得多了,便下意識會對某些不可言說的情愛十分在意。

酒川察覺出赫爾墨斯所需要表達的意思跟自已的想法不謀而合,興奮得不得了,恨不得將自信兩個字寫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