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呆了

舒妃冷清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

“如果皇后娘娘倒有興致，恕臣妾不奉陪了”

對付這等高冷傲氣的美人

順著是唯一辦法

謝懷瑾立馬哄她

“好好好，舒妃你別生氣嘛，容妃娘娘好不容易查出來的，咱們不得捧捧場嗎”

容妃得意的神情還在臉上，聞言僵住了

“皇后娘娘所言何意啊？”

謝懷瑾還沒開口說話，舒妃冷笑“容妃娘娘這戲不必唱了”

“帶人上來”

眾人看向笑眯眯的皇后

謝懷瑾點頭“快聽舒妃娘娘的話，好戲才剛剛開場”

見到來人的面目，容妃神色一凜

謝懷瑾口氣溫和“本宮有事情問你，如實稟告就是”

下面的肄業生行了大禮“微臣必定知無不言”

“是誰叫你去給薛婕妤把脈的？”

“回稟娘娘是許太醫”

“哦？”

“微臣不過是太醫院的肄業生並未有權力開藥，是許太醫說需多歷練，當時薛婕妤的身體已有異樣，微臣不敢擅自開方便草擬的方交給了許太醫，許太醫添了幾味藥，便是貝母和半夏，微臣當時覺得不妥還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事後找魏院判確認，的確藥方有異”

“那現在藥方在何處？”

“回稟娘娘，兩處藥方都在微臣懷裡，其中一個是許太醫親筆，娘娘趙太醫院中人一問便知”

謝懷瑾一臉無辜“許太醫為何要還薛婕妤呢？沒有道理呀”

舒妃忍無可忍，指著旁邊的丫鬟說

“你說”

丫鬟機靈“是”

“回皇后娘娘話，前幾日我們娘娘在御花園聽到兩位宮女商議，說是中秋慶典迫在眉睫，皇后娘娘卻派遣薛婕妤協理六宮，實在草率，薛婕妤身子向來不好，便想要想辦法讓薛婕妤沒辦法繼續協助，便託人請了許太醫過來詢問藥證”

“那兩個宮女正是蘇淑儀的貼身侍女，環兒和珮兒”

舒妃開口“請皇后娘娘傳旨請許太醫過來”

許太醫是太醫院的老資歷了

跪在正堂中不卑不亢，矢口否認

“臣從未改過什麼方子，即便是改了也是看肄業生用藥不準，當心傷了貴人玉體”

謝懷瑾差點笑出來，看來這資訊不互通，確實是很大的問題

殿內的眾人顯然也看出端倪

蘇淑儀立馬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鑑，的確不是臣妾做的”

陸順儀倒是一副瞭然，看起來沒那麼驚訝

“許太醫你可認識這位貴人？”

“臣並不認識”

“哦？七日前太醫院的記檔上寫你曾進去景泰宮問診，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未去景泰宮而是在後宮內隨意滯留了半個時辰之久嗎？”

外臣無旨進內宮的罪名可比私下串通嬪妃的罪名重多了

許太醫不敢遮掩

將所有內容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容妃花容失色，強撐著不敢說話

舒妃見事情妥當，立刻起身“既然事情已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說罷抬腿走了

這後宮的爾虞我詐是她最不願也不想知道的

要不前幾天皇后忽然來華清宮找她

“舒妃，你從來無意於宮鬥，本宮很是信任你，現在下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皇后娘娘既然知曉嬪妾性子，便知道我不會也不想靠近漩渦”

橙月很憤怒“舒妃，不可對皇后娘娘無理”

謝懷瑾在看書的時候就時常感慨，舒妃才是這書裡唯一局外人

身處其中都能看透，可見她聰明至極

現在見到她如此清冷美貌，謝懷瑾心生親近之意

語氣格外溫柔

“這次並非讓你摻和進來，以後自然也不擾你清淨，本宮是想請你私下幫我查點線索”

舒妃好奇“何事？”

謝懷瑾便把自己扣押下的肄業生交給了舒妃

舒妃勉強同意“只需要查清楚即可？”

“自然，本宮說話算數”謝懷瑾拍著胸脯保證“等你忙完，本宮那有上好的御廚，做的菜特別好吃借給你兩天”

舒妃無語

舒妃現在回想，也不知道怎麼就答應她了

雖說皇后命不得不從，但她也不必如此上心

明明不信任她的，畢竟那可是心胸狹隘無能狠辣的皇后

舒妃也弄不清楚

可能是因為她明亮的眼眸或者是真誠的微笑

還是她哄孩子般溫柔的語調

總之來說，一切還順利

一切塵埃落定，謝懷瑾去找顏鳳凌稟告

“怎麼今日皇后娘娘有空來這 宣明殿？”顏鳳凌似乎很忙碌，並未抬頭看她一眼

怎麼有些陰陽怪氣？

謝懷瑾甩腦海裡的念頭

心裡感慨【看來這皇上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真夠辛苦的】

“臣妾跟您稟告，給薛婕妤下毒一事已有定論，是蘇淑儀夥同許太醫做的手腳”

顏鳳凌筆尖停留一瞬“蘇淑儀？”

“正是，人證物證具在，不知聖上想如何處置蘇淑儀和許太醫?”

“皇后有何建議？”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她能想到這種法子殘害別人，自然也做好了被害的準備”

“讓蘇淑儀也嚐嚐這虛弱和昏迷不醒的滋味吧”

“也好讓她時刻警醒，害人之心不可無”

顏鳳凌這才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謝懷瑾，心裡湧起了無盡的愛意

謝懷瑾的眼裡滿是光，細細碎碎的像銀河一樣，像能吸進他所有的靈魂

她的脾氣還和從前一樣

理智、合度卻又有一顆悲憫之心

想到之前自己的派人送去的線索，顏鳳凌笑自己多此一舉

這可是未及笄就幫著淮南王處理事務的嫡長女，後宮的區區把戲怎麼能夠難得住她

“皇后此舉甚是妥當，但皇后仁慈，朕卻不能輕縱”

“來人，宣朕的旨意，褫奪蘇淑儀的封號，圈禁景泰宮，至於許太醫即可處死”

“聖上不可！”謝懷瑾趕忙攔住“許太醫也許並非本意，許多事也許身不由己，陛下何不放他一條生路”

“讓他辭官回鄉養老，遠離紛爭也很好”

謝懷瑾並非是聖母心發作，只是忽然想起靈安的處境，要是他的父親沒有被賜死想必他也不用如此遭遇

許太醫家中未必沒有幼兒，謝懷瑾只是不想再多一個靈安。

顏鳳凌看著她，腦海裡閃過前幾日裕北說她救下了前朝吳太醫之子，心下了然

“就按皇后說的，去吧”

“是”

“既如此，臣妾就先行告退”謝懷瑾起身

忽然被拉住了手腕，毫無防備的

謝懷瑾跌坐在顏鳳凌的懷裡

近距離看著美顏暴擊

謝懷瑾腦袋像是有煙花炸開，呆呆地盯著顏鳳凌

顏鳳凌笑了“皇后怎麼，看朕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