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公主被灌了一碗藥,一碗比下在木雲身上更厲害幾倍的藥。

她急需一個男人,或是一個女人。

朱玉被扔過來,成為飢餓的玲瓏公主的飯前甜點。

朱玉掙脫不開,叫喊不出,絕望至極,只想一死了之,卻聽密室之外的朱樓說道:“看著點,別讓玉姨娘死得太早太痛快。”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朱玉以為她會被玲瓏公主折磨致死時,幾名侍衛把她和玲瓏公主分開,隨後有七八個乞丐被趕進密室,又聽見朱樓吩咐道:“留玲瓏公主一口氣。”

朱樓坐在書房裡喝茶品茗,自己和自己對弈,偶爾挑眉細聽密室裡的悲慼之聲,露出滿意之色。

聽了一夜的好戲,朱樓神清氣爽。

“玉姨娘斷了氣,玲瓏公主處於昏迷。”

朱樓聽見程一的稟報,勾唇一笑:“好!把玉姨娘扔到野狗出沒的地方,再給玲瓏公主喂些極樂散,扒光衣服,連同那幾個乞丐,一起扔到她的別院門口,本官要留她一口氣,以後慢慢折磨著玩兒。”

程一的額頭冷汗直冒,極樂散可是好東西,是毒聖研製出來的劇毒之物,服過一次就會上癮,必須定時服用,不然就要承受百蟻噬心之痛,生不如死。

“最重要的是把溫太傅請過來,讓他見識一下,他的兒媳婦是個什麼貨色!”

朱樓收起暴戾之氣,回到臥房,發現木雲已經醒來,正抱著雙膝,倚靠在牆邊,垂首沉思,聽見動靜,快速抬頭望了他一眼,又立刻低頭,不知所措的樣子。

朱樓的心間一片溫軟,屈膝上榻,攬過她的肩膀,眼眸中有星星點點的柔光。

“雲娘,餓不餓?要吃點東西嗎?”

“給我一碗避子湯。”

木雲的話輕飄飄,卻如一把利劍,穿透了朱樓的心房。

讓朱樓眼中的光,瞬間支離破碎,撫揉木雲肩膀的手停頓僵直,沉默須臾後,還是柔聲應道:“好!”

木雲在別院修養到第三日,朱樓從宮裡返回,接她回府。

據說溫太傅在玲瓏公主與男人鬼混時,將其捉姦在床,氣憤之下,領著溫鐸跪在御書房外一天帶半夜,求皇上給個說法。

皇上不厭其煩,給溫鐸賜下兩個美人,又將先太子遺孤封了一個懷王,雖然沒有封地,但是,小小年紀在名義上與幾位正直壯年的皇叔平起平坐,成功的讓溫太傅閉上了嘴。

只有溫鐸不太滿意,滿腹怨恨不知向何處發洩時,他的好兄弟朱庭找到了他,並且帶來一個爆炸訊息。

朱庭趴在溫鐸的耳朵邊悄聲道:“阿鐸,我實在為你不值,玲瓏公主男女通吃,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我看她就是瞅準了你們家好欺負,方便她繼續鬼混,才設計嫁給你的。”

幾句話說得溫鐸眼睛冒火,朱庭又道:“我還聽說公主有隱疾,每隔幾天就要服一種藥,不服藥就渾身疼痛,誰能控制了公主的藥,誰就能控制玲瓏公主,趁她發病時期,你若是拿著藥不給她用,她還不得跪下來求你,實在難受得生不了也死不了的時候,有可能還得給你磕幾個響頭……”

溫鐸眼睛裡的火,燒得更旺了,除了憤怒,還有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

“阿庭,是什麼藥?你幫我弄來,你幫幫我,一定幫我弄來……”溫鐸抓著朱庭的手臂,力氣大得手指都要扣進他的肉裡。

“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幫你幫誰,我幫你找到藥,你一定能好好報仇,讓玲瓏公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日後,朱庭果然給他弄來了一瓶藥,共一百粒,每三天服用一粒,朱庭告訴他:“這些藥可不便宜,三天給她吃一粒,有點浪費,六天一粒,還能讓她難受,你還能省些銀子……”

溫鐸攥著藥瓶連連點頭,直接扔給朱庭一千兩銀票,大呼好兄弟仗義。

朱庭和溫鐸分手後,揣著一張千兩銀票,美滋滋的走在回府的路上,在毓繡樓門前,與海夫人和海藻迎面碰上。

海藻瞪大了美目,朱庭也眼神流連,兩人相望著錯身而過,越走越遠……

“那是哪家的姑娘?長的可真俊呀!”

“你不知道?那是戶部尚書海承的二千金,聽說正在議親,海夫人帶著女兒出來置辦嫁妝的。”

“海大人的大女兒不是前幾日剛剛出嫁,是嫁給立下頭等戰功的威武將軍,二小姐又要與誰家議親?”

“那能是一般人家嗎?據傳說是義王妃的弟弟,兵部尚書王巖王大人家的小公子。”

“哦,我知道,我知道,王巖大人的親妹妹就是當今的王貴妃,這樣的家世,誰能比得了?”

朱庭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加快了腳步回府中找大哥商量對策,侍從們卻說大人還沒有回府。

原地轉了幾圈,看著落霞苑的方向,猶豫了一刻後,大踏步向前走去。

自從木雲回府,小魚兒就有些不開心,埋怨木雲和朱樓,兩個人去別院玩耍卻不帶 他。

木雲費了好大的力氣,又是哄又是騙的,答應從今以後,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帶著他,小魚兒才展開笑顏。

容姐兒來報:“夫人,咱府上的庭公子來了。”

木雲奇怪,朱庭應該在國子監讀書,怎麼白日就回府了?更奇怪的是,他能有何事來見她這個嫂嫂呢?

“讓他進來吧!”

木雲帶著小魚兒逗弄白球,就見朱庭小碎步走進屋來,神情不大自然地行了一禮,稱呼一聲嫂嫂後,呆立在原地,有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連小魚兒都覺得奇怪了,他的小叔叔何曾這樣扭扭捏捏過。

“小叔叔,你怎麼了?如果遇到了什麼難處,就和小魚兒說,小魚兒一定幫你一起想辦法。”

小魚兒一臉擔憂的拉著朱庭的手,像大人安慰小孩子似的,讓朱庭更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小魚兒,你帶著白球到花園裡跑幾圈。”

木雲開口支開小魚兒,朱庭一看房間裡沒有了別人,才紅著臉頰,支支吾吾地說道:“嫂嫂,我……也沒什麼事,只是有一點小事……很小的事情,您是不是認識海家的二小姐海藻?聽說她要與人議親了?不知道是家裡安排的,還是他們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