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於海棠初獻秦浩，心暗許芳

後院。

秦浩在水池邊上洗臉刷牙，於海棠在一旁暗暗的看。

晨曦的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讓那張臉好似古希臘雕塑一樣好看。

於海棠看得紅了臉，秦浩含著牙膏沫， 一陣好笑。

他含糊不清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

從入神到回神，於海棠的臉上是比這個夏天還要火辣的東西。

她急忙轉移了話題，“秦哥，我，我去給你買早餐!”

“家裡都有，買什麼……”

好吧，話還沒說完人就跑沒影了。

秦浩搖搖頭，“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姑娘。”

早上8點左右，四合院的各家各戶都起來了，人們在這個時代習慣了早起。

哪怕今天不用工作。

太陽正好，洗衣服的洗衣服，做飯的做飯，還有排著隊去公廁倒尿盆的。

賈張氏就是其中之一，端著個比她腦袋都還要大的夜壺，慢悠悠的拖著身子走出中

院。

於海棠迎面跑來，手裡提著一大袋東西，有雞，有肉，還有一隻烤鴨和各種蔬菜。

早餐吃的包子也有。

不用說，肯定是為了秦浩買的。

她風風火火的走了，賈張氏才移開一直盯著人家手裡東西的目光，心裡憤憤不平， “不知檢點，這才多久啊，你就想和他滾到床上去了吧!”

想是這麼想，吞嚥口水的動作卻出賣了賈張氏心中真實的想法。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有興趣和膽量，對著滿滿當當的屎盆子吞口水的。

就離譜……

賈張氏沖著出門來曬被子的三大媽陰陽怪氣道：“我說他三大媽，這於海棠好歹是 你們兒媳的妹子，幫著秦浩也不見接濟你們家，你和他三大爺就這麼看著?”

她腦子裡就知道接濟，也是，屎殼郎都知道要吃飯得自己努力。

這麼想，賈張氏倒是連屎殼郎都不如。

她是蛆，有人拉她就快樂，不拉就怨恨。

三大媽白眼道：“秦浩還都姓秦呢，我怎麼沒見她接濟你兒媳婦?”

她們家對於海棠是有些說道不假，可輪不到外人來說。

賈張氏被啐的沒脾氣，心想，“就秦浩還接濟咱?我倒是想呢!”

她罵罵咧咧的出了前院去倒手裡的屎盆子，那張老臉越發顯得猶如夜叉。

被兩人談論的於海棠此時卻已經來到後院，衝進秦浩家裡，開心道：“秦哥，看! 全是給你買的，今天你休息，我給你做一頓大餐!”

其實她在家裡是很少做事的，奈何楊思什麼都會，於海棠就被捲起來了。

現在雖然比不上楊思，但主內還是有一手的。

秦浩有些好笑，“家裡這麼多菜，你還買?”

系統空間有雞有魚，還有蔬菜，要什麼沒有，秦浩動動意念的事。

於海棠卻驕傲道：“這不一樣嘛，好了，不說了秦哥，你先吃點包子對付一下，我 來做飯。”

她把早餐遞過去，接著洗手準備處理食材。

秦浩接過後笑了笑，邊吃邊說，“歌我昨晚上就寫好了，你現在要看看嗎?”

“真的?”於海棠回過頭來一臉驚喜。

等她仔細的想了想，還是輕輕搖了搖腦袋。

“不了吧，等我把這些弄好才看吧。”

“秦哥可真厲害， 一晚上就把歌給寫了出來。”於海棠心中暗想。

是因為我嗎?

她紅了臉，低著頭，脖頸披上了紅霞一般的色彩。

秦浩在後面看著，都不明白這丫頭怎麼突然嬌羞了起來。

算了，不想這麼多。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裡，於海棠就把食材處理好。

在屋外架起了鍋，該燉的燉上，其他的也放在一旁等候處理。

擦了擦汗，突然就很有成就感的於海棠滿臉幸福，興沖沖的進了屋子。

秦浩早就把稿子給拿了出來，招手叫她過去坐下，笑道：“你先看看歌詞，瞭解一 下。”

“好，那我看看。”於海棠柔聲回道。

《在希望的田野上》,光是歌名就讓於海棠精神一振，接著往下看歌詞。

嗯……最質樸的文字表達出了最純真的情感。

“真的是很不錯呢。”她笑道。

秦哥還譜了曲呢，雖然她看不懂。

可女人啊，那是一種極為擅長腦補的生物。

於海棠暗暗的想，“這一定是為我寫的吧?”

想著就再次紅了臉，腦海中已經把她和秦浩往後的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秦浩：“……”

“我說你再想什麼呢?”秦浩此刻多少有些無語。

不是吧，給你看個歌稿，你在腦補些什麼呢?

於海棠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後慌張道：“沒，沒呢，寫的真好，秦哥，我有些不大 懂這些譜子，你能說說嗎?”

譜是最簡單的五線譜，對於這個音樂較為匱乏的時代來說，普通人看著確實有些吃

力。

理解這是什麼東西，和能不能看懂是兩回事。

秦浩點點頭，“沒問題，我唱一遍，你聽聽，然後我再教你唱。”

“我們的家鄉，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煙在新建的住房上飄蕩，小河在美麗的村莊旁 流淌…..”

秦浩是比較渾厚的男低音，這首歌在從他嘴裡唱出，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反正於海棠聽得很痴迷，好似看到了那些勞苦的人民在村子大壩上，在綠蔭底下。

抽著旱菸，欣喜表達自己對生活的嚮往。

不深沉，不滄桑……

秦浩唱完後，於海棠已經呆住。

直到很久她才回過神來，起身讚歎道：“好聽!”

秦浩笑道：“那還不來點掌聲?”

啪啪啪啪啪!

於海棠興奮的鼓動著雙手，臉頰已經被染上紅暈，如痴如醉。

秦浩哈哈大笑，抬手往下壓了壓，說道：“其實我唱沒那個味兒，這歌適合女高 音，你就比較合適，現在我唱一句，你跟一句，直到你全部會了，明白嗎?”

“嗯嗯!”於海棠狂點頭。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秦浩也不再多說，歌聲再次從嘴裡飄出，帶著他獨有的味道。

“我們的家鄉，在希望的田野上……”

“我們的家鄉，在希望的田野上……”

他唱，她跟，於海棠開口的那一瞬間，秦浩就知道味道對了。

先打斷她，然後笑道：“要有感情明白嗎?去體會歌曲的意境，去暢想你想要的生 活，還有，氣息要穩，別太雜了。”

秦浩起身繞到於海棠身後，雙手托住她的腰，輕輕的捏了捏。

“感受到了嗎?用這一圈發力試試看。”

於海棠身子一抖，像是有一股電流直接打向她，讓她有些搖搖欲墜，身子都軟了。

臉更是紅成了猴屁股，連帶著脖子也紅了。

可當她看向秦浩，這個男人認真起來的時候眼神是那麼的清澈。

於海棠就有些責怪自己多想了，柔聲道：“知，知道了秦哥。”

至於暢想自己想要的生活，她還能想要什麼呢?

“往後要和秦哥生多少個孩子呢…”她心裡想。

秦浩平靜道：“再來一遍。”

“哦，好，我們的家鄉……”

嗯，秦浩點點頭，這次好多了。

他走過夫重新坐下.帶頭領著幹海棠.順帶給她打著拍子。

於海棠的歌聲清脆又嘹亮，透過小小的屋子傳了出去。

在家鬱鬱寡歡的劉海中身子一震，這一刻，心裡的怨氣都少了許多。

“老劉，這，這是……”二大媽張大嘴巴道。

劉海中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卻是奔下床，情不自禁的來到了院子裡。

眼睛虛眯著，安靜的聽著。

婁曉娥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笑道：“二大爺，您也來聽海棠唱歌啊，這唱的真不 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歌，沒聽過啊。”

許大茂出去鬼混去了，婁曉娥放假在家休息。

她被歌聲吸引了出來，可即便她家境不錯，往前聽過很多歌，也沒聽過這首。

“難道是自己寫的?”婁曉娥暗暗的想。

劉海中卻尷尬道：“我，我出來曬太陽，對，曬太陽，這天氣不錯。”

他四處張望，怎麼都不可能承認是來聽人唱歌的，反正但凡是和秦浩有關的。

在劉海中心裡都是不好，自然不願意說。

婁曉娥笑了笑，沒有拆穿，閉上眼睛，輕輕用手打著拍子。

中院。

“這是誰在唱歌?怪好聽的。”何雨柱在院裡道。

秦淮如輕輕皺起眉頭，“你聽不出這是於海棠的聲音?”

“於海棠啊。”傻柱瞭然道。

唱歌和平時說話又不一樣，他聽得出來才有個鬼。

不過說起這個何雨柱就來氣， 一想到自己追過的姑娘成了別人的舔狗。

還踏馬是秦浩!

他就受不了，懶得再聽，回家睡覺去了。

秦淮如眼神閃爍不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就被賈張氏怨毒的聲音給打斷。

“一大老早就開始嚎，有病!買了那麼菜來弄，也不知道給咱送點來，這於海棠一 點禮貌都沒有，不知道尊老!”賈張氏憤憤的罵。

秦淮如一陣心累，她真想說人家於海棠跟你什麼關係，憑什麼啊?

想了想還是算了，鬥不過這死老太婆的。

不多久，三大媽一家子也歌聲吸引來了中院。

她們在前院聽得斷斷續續的，不過還是有聲音。

所以趕來湊熱鬧。

“.Ⅱ這是我妹妹的聲音?”於莉疑惑道。

她都有些不太確定了，因為今天的於海棠，真的和平時很不一樣…

一首歌唱完，於海棠紅著臉蛋興奮的蹦蹦跳跳，裙子下襬一抖一抖，顯出幾分俏 皮。

她高興道：“秦哥，怎麼樣怎麼樣?”

看她滿眼的星星和期待，秦浩好笑道：“不錯的，會了以後拿回去多練幾遍，按照 我的方法來，到演出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嗯嗯，我知道了!”於海棠不住點頭，如獲至寶般把稿子給收了起來。

此刻腦子裡，全是那美妙的旋律。

“海棠，你唱的真好。”婁曉娥突然那出現在門口。

於海棠轉過身見到是她，就笑道：“沒有啦，都是秦哥教得好。”

說到教，他剛才是不是還摸了我的……

於海棠低下頭，有種被人抓到的侷促。

現在沒了歌聲，中院和後院的人都散去，不時的評點一番。

但也沒誰來當面誇她，只有婁曉娥， 一點也不做作，她問道：“你別謙虛了，對 了，這歌叫什麼名字，我怎麼都沒聽過?”

於海棠解釋道：“《在希望的田野上》,是秦哥自己寫的，自己作詞，自己譜曲。”

說起這個她有些驕傲和得意，還有幾分不足外人道的嬌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秦哥給我寫的吧?”於海棠心中暗想。

用餘光偷看神色如常，嘴角帶笑的秦浩，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矜持一點啊!”她在心裡喊道，深呼吸平復心情。

婁曉娥卻張大了嘴，吃驚道：“小秦，這，你自己弄的?”

秦浩笑著點頭，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婁曉娥明白了，怪不得昨晚上許大茂氣成那樣子，看來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於海棠這次來找秦浩，(好得趙)不是和往常一樣，而是有原因的。

婁曉娥有些好笑，心裡想著，“還好他今天沒在院子，不然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她誇讚道：“小秦，你可真厲害!”

婁曉娥本來是想讓於海棠也教她唱這首歌，現在發現是秦浩寫的，反而拉不下這個 臉。

面對兩人留下吃飯的邀請，她也笑著搖頭拒絕。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婁曉娥便宜了許大茂後，在院裡以他為尊，但其實心性不壞。

自從有了工作，以前身上那種大家閨秀的矜持和溫婉，又慢慢回來了。

她沒待多久就起身告辭，秦浩也不留。

於海棠等婁曉娥走後就興沖沖的去做飯，邊做，嘴裡還邊哼唱著自己剛學的歌。

中午兩人吃了頓好的.心情好.幹海棠特別的有胃口。

吃飽後她收拾桌子洗碗，堅決不要秦浩插手。

“行吧。”秦浩搖搖頭，乾脆就坐下去寫稿子。

於海棠弄完後又回來把他被子拿出去曬，給秦浩洗鞋，洗他換下的髒衣服。

一直忙碌到晚上，依然樂在其中。

吃完晚飯，還幫著把曬在外面的衣服被子收進來，才準備離開。

秦浩騎腳踏車送她，在分別前提醒道：“回去後好好練習，爭取到時候一鳴驚人。”

於海棠重重點頭，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秦浩開口道：“那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秦哥……”她突然道吉。

“嗯?”秦浩低著看著。

啪嘰……

於海棠踮起腳尖，緊閉雙眼撥出熱氣，印到了秦浩臉上……

等秦浩回過神來，於海棠已經跑遠了。

他只能在心裡憤憤道：“你這是想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