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負擔賈東旭的精神支柱,就鐵定不夠,到了月底,哪裡還能有錢。

賈東旭卻不管,大罵她把錢都花到別的男人身上了,總之秦淮如無論說什麼他都不 相信。

這種事情就好比氪金,豹子頭零衝是無法體會這種感受的。

可一但開了個頭,往後的日子裡不管你對自己說多少遍再充錢就剁手,到了那個時 候還是會臉不紅心不跳的想著再來最後一發。

賈東旭現在就是這種表現,俗稱上癮了。

他的鬼嚎鬼叫連親媽都受不了,賈張氏進了裡屋,來到秦淮如面前壓低聲音道: “你就滿足他吧,不然不知道這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報紙的事情她知道一點,瞭解的卻不多,可還是願意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自己兒 子。

賈張氏惡狠狠的罵道:“東旭說的也有道理,你說要不是你把錢花到別的男人身 上,錢呢,錢去哪兒了?”

“錢不都被你母子倆吃到肚子裡去了嗎!”秦淮如心中憤恨的想。

人就是這樣的,她為這個家操勞的快要撐不住了,家裡讓人依然裝作看不見。

可但凡有什麼錯誤,就揪著說個沒完。

如果當初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秦淮如寧願呆在農村!

她認命了,對著賈東旭說道:“你別嚎了,我去給你借,我給你借!”

天已經晚了,再去買也沒有報攤開門,開著她也沒錢,除非找傻柱借。

可傻柱也跑去追表妹了。

秦淮如沒有辦法,只能看看那家有最新一期的帝都報,去給賈東旭借。

她失魂落魄的出了門,大熱的天,夜空繁星點點,秦淮如卻如墜冰窖。

最有可能的是秦浩家裡,但也是最不可能施捨她的。

至於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就前院的文化人三大爺可能有這份報紙了。

秦淮如心裡想著,擦乾眼淚,把自己凌亂的頭髮收攏在一起,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 了前院。

三大爺家吃完飯在院子裡搖著蒲扇納涼,看到秦淮如走來,還以為她是找表妹的 呢。

閻埠貴就開口道:“我看到你表妹跑出去了,傻柱追在後面,具體去了那裡不清 楚。”

賈東旭吼那麼大聲,整個院子都聽到了。

閻埠貴有時候覺著秦淮如挺可憐的,兒子丟了,還要守著這樣的男人和婆婆。

唉!

不過可憐歸可憐,也沒誰同情她。

“這是活該啊,誰讓她當初錯過了秦浩這麼個寶貝?”閻埠貴心中暗想。

他想到了一句很又哲理的話,“有的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秦淮如卻走近了道:“不是這事兒,三大爺,我是想來問問您,您這有帝都報的最 新一期嗎?”

閻埠貴戰術後仰。

“剛覺著你可憐,你就來噁心我?”他黑著臉想。

然後直接生冷道:“沒有,別找我,我不知道!”

閻埠貴否認三連,起身端起小板凳,叫上家人,回屋砰一聲把門給砸了。

誰都知道他當初就因為帝都報的成績而東施效顰,最後淪落到被人拿著菜刀追的下 場。

這事兒成了閻埠貴心中永遠的痛苦,也讓他這個三大爺從此丟盡了臉面。

從那之後,閻埠貴不僅恨上了秦浩,也從此成了帝都報的黑粉。

“這秦淮如,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故意提起我的傷心事嗎!”進了屋裡的閻 埠貴黑著臉直罵,心情鬱悶。

他原來也喜歡看帝都報,無奈最後由粉轉黑,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秦浩。

自己比不過他,心裡又嫉妒,只能眼不見心不煩,順帶在背後詆譭。

前院立著的秦淮如卻傻掉了,她又沒得罪三大爺,憑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王八蛋,你們都欺負我!”秦淮如在院裡抹著眼淚,心中悲切。

可是沒有辦法。

如果不滿足賈東旭,回家後自己會有著什麼樣的下場,她是知道的。

剛才是枕頭,下一次會不會是磚頭?

有時候秦淮如也會在想,為什麼同床共枕的人,卻是傷害她最深的?

她也不敢去想。

無奈之下,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孤魂野鬼般遊走在夜空下,去挨家挨戶的敲門問 詢。

結果除了收穫一頓白眼,還遭到提褲子的許大茂一頓怒罵。

“你有病啊,什麼時候不來非要這時候來打斷我的好事,你丫不知道我們在準備孕 育新生命嗎!你是非要和國家生育政策過不去是吧!”許大茂氣急敗壞。

他好不容易甜言蜜語哄好婁曉娥,結果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被秦淮如這麼一嚇,短時間內別想站起來。

許大茂恨不得拿她洩憤!

秦淮如委屈道:“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我就是想問問,你這有沒有帝都報最新 一期?”

帝都報?

有啊,婁曉娥不就是秦浩忠實粉絲,她期期必看。

可這能給秦淮如嗎?

許大茂罵道:“誰會看那種垃圾報紙,沒有沒有,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真是 的,非要跟國家生育政策過不去!”

他鬱悶的砸了門,秦淮如心情悲痛。

“你以為我想來啊,王八蛋!”她小聲的罵了一陣。

可走了一圈,四合院裡愣是沒有帝都報的最新一期。

或者說有,人家也不給她。

誰都知道借賈家人東西,就等於肉包子打狗,回不來了。

而秦淮如沒借到報紙,她也不敢回家,就坐在大院門口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熱辣的夜,她的心卻已經冰冷無比,身子都在發涼,人也是越發的憔悴。

“秦姐,你,你哭什麼。”

傻柱突然帶著秦京茹回來了,不愧是四合院第一舔狗。

他已經答應了秦京茹,讓她住在雨水那屋,可謂舔到了極致,連妹妹都不顧了。

“反正那丫頭也不經常回來不是?”傻柱這樣想著,就覺著自己很偉大,也很聰明。

不僅解決了秦京茹在四合院吃住的問題,也和她打好了基礎的關係。

卻在大院門口聽到了女神的哭泣,傻柱的舔狗之魂熊熊燃燒,立馬衝上去為她排憂 解難。

秦淮如抬頭看著他,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哭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傻柱聽完後開口道:“帝都報最後一期,我有啊,別哭了,走,我去拿給你。”

他生平最見不得女神哭.這好像有刀在扎進他心裡。

秦淮如怔住了,埋怨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男人身上。

他好像舔出了一種境界,總是在關鍵時刻,能夠給自己解決問題。

可秦淮如還是把之前受過的委屈都推卸到傻柱身上,責怪他道:“你早說啊,你早 說我何必挨家挨戶的問,還被人家這麼羞辱!”

“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去!”何雨柱憤怒道。

一旁的秦京茹看得有些傻眼。

不是吧,人家都把所有過錯推到你身上了,還要舔?

秦京茹算是看明白了,傻柱這個人,絕對不能深交!

秦淮如嘆了一口氣,不想再深究,也不問傻柱家裡為什麼會有帝都報,擦乾眼淚 道:“算了,去拿報紙吧,我累了。”

其實傻柱是斷然不可能看帝都報的,這都是昨天何雨水回來買的。

她喜歡看,本來她今早上回工作單位去,氣不過的傻柱都要和往常一樣給燒了的。

卻被和秦京茹的相親打斷,就忘了這事兒。

倒是無形中救了秦淮如一命,可真是……

緣分妙不可言。

三人回傻柱家裡拿報紙,他本想留下秦淮如,好生安慰她一下。

秦淮如冷著臉走了,在她心裡,這一切都是傻柱的錯。

如果他能早點拿出來,自己何至於此。

就是不知道舔狗傻柱要是知道女神心中想法,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這一切卻都跟著秦淮如的離開不得而知,傻柱只能眼巴巴看著。

“報紙我給你借來了。”秦淮如回了家道。

賈東旭聞言激動的一把搶過,臉色卻不好看。

他剛才看見了,秦淮如和秦京茹姐妹倆一同進了傻柱家裡,雖然不可能發生什麼。

賈東旭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等我看完了再收拾你!”賈東旭心中暗暗的想。

秦淮如不知道他心裡想法,見賈東旭消停下來,就勉強打起精神去給他打水擦身 子。

回想今天的一切,她只覺著是一場夢。

不,是自從當年拒絕了秦浩開始,她的人生就陷入了一場無法逃離的連環噩夢之 中。

秦淮如有些崩潰。

傻柱家裡,她的舔狗卻懷著悲痛的心情轉而舔起了秦京茹。

秦京茹倒是對桌上還沒被傻柱燒去的報紙來了興趣,坐下後拿起一份津津有味的看 了起來。

命運的交織就是這麼離譜,多少舔狗眼裡的女神也是別人的舔狗。

又有多少舔狗一輩子的都舔不到……

山西。

棒梗腿斷以後,沒能力外出下礦勞動,養父就讓他在家養傷。

雖然目前暫時不用工作,他的日子卻是要比以前悽慘許多。

酗酒的養父動輒打罵不說,還有個混蛋哥哥時不時的陰陽怪氣和譏諷。

屬於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

“我以前那裡過過這樣的苦日子?”棒梗心中暗道。

現在的他眼眶下陷,面板乾枯,以往的勞作和礦裡的生活讓他變得十分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