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之神的宮殿裡。

景夢揹著半具白骨穿梭在華麗的宮殿中,各式精美稀有的飾品擺放在周圍,隨便一件放在外面都會引起軒然大波,無數勢力為此而爭得頭破血流,可在這只是一件裝飾罷了。

越是深入,周圍的溫度越是灼熱,不僅炙烤著肉身,神魂也深受這高溫的灼燒。在宮殿的盡頭景夢看見了一切的源頭,那是一團正在燃燒著的巨大火球,其恐怖的溫度能融化一切,它被一層暗金色的神力隔絕,但儘管如此還是有著無盡的高溫從中溢位。

附著著絕望之力的五根獸爪劃破那層薄薄的神力屏障,引匯出一絲火焰到那半具白骨上,頓時滋滋滋的聲音從白骨上響起。

一滴又一滴蘊含著神力的液體從白骨上被融化滴落,景夢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容器接住,景夢手中的容器是漠西族鎮族的仙器,能拿到這件器物所付出的代價是常人意想不到的,不過也唯有風求平才能做成這筆交易。

這件仙器,來的時候漠西族的人說是可填山納海,裡面的空間之大無窮盡也,可現在只是數滴神液它就有要破碎的徵兆。景夢不得不將自身的力量注入其中用以縫補它的裂縫。

很快,那半具白骨就化作一攤金色的液體,而那一絲火焰還在繼續燃燒。景夢抬頭看向那團火球,上面的那層屏障早已修補完善。

“反正這火也還不回去了,還不如...”

......

風求平握緊著長槍,身上傷痕累累,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對面的巨狼,不僅如此天空中還有一頭雄鷹翱翔,在等待著時機瞬間出爪將他開膛破肚。

戰爭之神坐在神位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在鬥獸場內的戰鬥。

這是一道神術,戰爭之神自創出的神術--搏命鬥獸場

在這裡你會失去所有的靈力,只能靠著肉身與敵人搏鬥,而對面則是以肉身強悍著稱的妖族。

風求平已經殺死了好幾位妖獸,倒在一旁沒有氣息的獅子便是其中之一。

長槍貫穿狼頭,俯衝襲來的雄鷹被一拳砸碎腦袋,風求平拔出插在巨狼頭上的長槍,看向坐在神位上的那位。

戰爭之神鼓了鼓掌,面帶微笑:“不錯,不錯,我這神境之下最高的記錄是九頭,你已經殺死了五頭了,再努力努力說不定能接觸到這個記錄了。”

話音剛落,一頭黑熊與老虎出現在鬥獸場內,它們的眼中泛著紅光,沒有一絲靈智所擁有的不過是殺戮的本能。

風求平的戰鬥又開始了。

......

景夢帶著融化後的神液趕到時,風求平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一隻甲鱷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他的手臂,鮮血順著甲鱷的嘴角流下,鋒利的牙齒撕扯下一塊又一塊血肉。

戰爭之神看到景夢到來,笑著給他解說:“這甲鱷的咬合力在整個妖族中可是前三,其防禦更是頂尖,曾有一頭聖境巔峰的甲鱷硬抗過神境的一擊而不死,雖然那神境確實很菜,不過也是神境。”

戰爭之神看向景夢手中的容器:“那老東西留下的骨頭煉化好了?那就送過去吧。”

他輕輕揮手,景夢手中的容器就破碎開,裡面的神液衝向鬥獸場裡的風求平,彩色的風暴頓時籠罩整個鬥獸場。

見到這一幕,景夢不解問道:“為什麼?這一路上你都在幫我們?”

戰爭之神不屑地笑了笑:“你以為就只有風求平想要和平嗎?戰爭之地常年戰亂的根本原因在於那顆好戰的人心,唯有將那滾燙的熱血熄滅才會帶來和平。”

“當然能做成這件事的除了情緒之神外也有別的辦法,風求平的道是叫和平之道,對吧。等他坐上神位,成就神境後拿他的神骨、神血、神力灌溉整個戰爭之地,也能澆滅那顆好戰熱血的心。”

戰爭之神平靜地說著最恐怖的話,一個響指打響,空間被撕裂“流心光瑩”從中緩緩飄出落在他手中。“水神沒跟你說過嗎?這玩意兒實際上就是個大型的噴灑裝置,它可以將放進去的東西進行數次精煉,由於這是水神親自鑄造的,帶附帶有如水般溫柔綿長的力量。有了它,我就能將風求平的一切全都不浪費,謝謝你把它帶給我。”

他伸出一隻手虛空一握,景夢整個身體就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體內的力量被封得死死的。“別動,我知道你的虛實,如果此時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位,我還真不敢做些什麼,只不過現在站在這的是你。”

“好好看著接下來的好戲,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的。”

整座鬥獸場被撕裂,風求平從裡面走出,在他的身下是一座由玉石與布帛組合在一起的神位,他緩緩坐下,天地間萬道共鳴。

天上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伴隨著她的一句“準”,整個天地徹底沸騰。整個人界無論何處都在響起悅耳的道鳴聲,天上降下一場甘雨,萬物受到滋潤,天地萬物都在歡呼,新的大道出現,新的神境誕生。

深淵之海。

天上降下一場大雨,無數生靈受此恩惠。

水神將目光看向遙遠的西方:“命運是無法反抗的,成就神境確實是有了幾分希望,但你的命運早已註定。”

天庭。

軒轅嶽目光從西方收回,隨後轉過身不再看向那邊:“只要有新的道出現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就隨便吧。”

無名的鄉下。

一位衣衫襤褸的中年人將目光看向西方:“又是一個無法逃脫命運的可憐人嗎?就算我想幫你也沒用,戰爭那傢伙強得有些離譜了。”

他轉身走向自己的那破舊的茅草屋裡,茅草屋裡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放著一把被麻布包裹著的劍,一柄絕世好劍,一柄聖級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