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景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曦姐在一旁照看他。太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月之森一族的醫者來了一批又一批,藥也用了好幾次,可依舊無用。

太淵在一旁說道:“你我都探查過他的身體了,按理來說方才的那一擊足以殺死他,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護住了他的身體,甚至一點皮外傷都沒有。”

“至於為什麼沒有醒,說不定是他的機緣來了。”

“對了,景夢兄體內的這股力量你真的一無所知?”太淵繼續開口問道。

“景夢從來沒有講過,我也一無所知。”曦姐眼神始終放在景夢身上,一臉擔憂地答道。

“那或許你得從開開始再去了解一下景夢兄了。”

......

“二位施主,這是要去何處,不知遇到了何事?或許貧僧可以相助一二。”地藏站在慕漁前方,行了一禮道。

“大和尚,你是誰?”慕漁問道。

“貧僧法號地藏,也是替人給你們送邀請信的人。”地藏答道。

“那你真的能幫我們嗎,慕漁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地藏。”

“原來如此,此事也有我的一份過錯,這是命中註定讓貧僧來彌補這份過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既然如此,貧僧這就帶二位施主回去討一份公道。”地藏滿臉虔誠地說道。

......

天空上是滿目星辰,耀眼璀璨,而腳下踏著的是一條奔流向前不復返的長河。長河裡有無數的泥沙,每一粒沙子都彷彿是一個人的一生,短暫而又平凡,唯有少數的沙子隨著長河一起奔湧向前,大部分的沙子就此沉入河底化作長河的一部分。

“如何,這幅壯觀的美景。”遠處一道人影走來,至於為什麼是人影,因為他身上是一團又一團的雲霧組成,絢爛而又神秘。

“這裡是”

“如你所想,這裡便是歲月長河,亦或是時間之道。”

“歲月,時間難怪我彷彿在一剎那看見了無數人的一生。”景夢答道。

“你是我的雲霧嗎?”景夢繼續問道。

“雲霧,真是一個奇妙的詞,我真是一輩子也沒想到會被人這麼稱呼,人影似乎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你可以稱我為神,也可以叫我情緒,亦或者景夢這個名字也是可以的。”

“景夢,景就是影子,所以我也只是你的影子,我只是你漫長生命中的一世,對嗎?”

“這麼說也沒錯,既然你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設定,那我就問你一些真正有用的吧”人影繼續說道:“你想活嗎,擺脫我,成為一個獨立的生靈,你想活嗎?”

“問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有意思嗎,我只是你的一世,我這一世早已被命中註定,我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包括我的經歷,性格,修為,我的一切。影子怎麼能擺脫主人呢?”

“原來你已經認命了啊,那就沒意思了。”那人影擺了擺手,彷彿突然間失去了極大的興趣。“唉,怎麼能認命呢,希望可是這世間最大的謊言,也是最好看的樂子。”

人影繼續問道:“那曦姐呢,她好像對你有意思哦。還有明月,你們可是認識了二十幾年的好朋友你就不擔心她的死活?慕漁呢,人家一個小姑娘千里迢迢來找你,你還沒能為她改命呢。對了,還有太淵,雖然你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人家可是挺身而出,仗義相助啊,這樣的朋友不多見了。你就不想幫幫他們,難道一點也不好奇他們接下來的人生嗎?”

“不好奇”

“真的?能告訴我原因嗎?”

“曦姐當初撿到我也只是想賣一個高價罷了,明月姐大不了回月之森一族,她們會照顧好她的,至於慕漁,這命運不是早已註定好了嗎,你給我的《逆天改命之法》實際上也只是收集世人的心願,到時候這股力量或是用來你的復活,或是其他什麼,但也改不了命。真正的改命只有你們這樣的神出手才行吧。”景夢答道。

“哈哈,你這股冷淡的性子倒是和我一模一樣。你知道為什麼神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嗎?甚至干擾他人的命運。”

“為什麼”

這世上的修行法很多,修煉的路也不止一條。但大致上分為三個部分,序命,帝,神。序命境體內靈氣凝實,可施展術法。帝境開始領悟天地規則,創造自己的領域。神境徹底掌握一條大道,從天道或者說叫世界意志那裡取得一條規則為己。所以你能明白了吧,並不是神能改變命運,而是神就是命運的一部分。

“那你想知道他們的命運最後是什麼樣嗎?”人影隨意地揮了揮手,兩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畫面,這就是他們的未來。

畫面裡出現景象,月之森一族,到處都是屍體,四周都被血染紅,明月被掛在月神像上已經死去很久了。

第二幕畫面,那是曦姐,她坐在床上,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她彷彿猶豫了很久,最後下定了決心,她自裁在大婚之夜。

第三幕畫面,是慕漁,她孤獨地死在了十八歲的生日,亦如命運所說活不過十八歲。

“怎麼樣,熟悉的人一個個的死去,是不是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想不想去改變她們的命運。”人影話音剛落又出現了新的畫面。

那是明月,她還是坐在酒樓內,一如往日的釋出委託,迎接每一個來這裡的人。

第二幕畫面,曦姐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卻頻頻回頭,似是發現有什麼在看她。

第三幕畫面,是慕漁,她活過了十八歲,她改變了命運,散發著屬於少女該有的意氣。

“如何,你想要改變命運嗎?告訴我,你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