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下來,漫天星辰遍佈整個天空,讓荒漠的視線不至於那麼黑暗。雖然可見度降低了下來,但兩人一獸的速度都沒有降下來。
南風沒跑多遠就被逐漸拉近距離,連忙施展急速靴的第二個技能《幻影風刃》,召喚出一道半米長的風刃劈向神秘人,這讓原本已經逐漸拉近的距離再次變遠。
看著與獵物的距離再次變遠,神秘人並沒有因此而氣惱,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
“嘖嘖,今天什麼日子,剛得到一個鎧甲獸晶,現在又有一個裝備獸晶送上門來,哈哈哈。”神秘人越想越興奮,不再注意體力的消耗,而是全力以赴的奔跑起來,想要儘快解決掉南風,以免夜長夢多。
南風感受到身後的神秘人速度又有所增加,頓時緊張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南風向身後喊道。“身後那位大哥,我啥也沒看到,你沒必要對我窮追不捨,我不過是一個連原始境都沒進入的小角色。”
“既然你什麼也沒看到,那你停下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聽到這話,南風不由的呸了一聲。
“呸,鬼才信你。”南風知道即便自己的什麼也沒看到,那個什麼護衛隊隊長也會殺了自己,畢竟他看到自己的特殊獸晶。
南風想不到任何辦法,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幻影風刃》的技能冷卻也還沒結束,青羽弓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距離被拉近。
劉元已經離南風還有15米的距離,這讓南風越來越著急,難道自己要死在這了嗎?
“都怪自己,有了兩個特殊獸晶後,就飄了,連這種事都想著上前管一管,這下好了,把自己都搭進去了。”南風越來越懊惱。
距離又拉近了五米,神秘人和炎蠍離自己還有10米。
就在這時,遠處的沙丘逐漸顯現在南風的視線中,在其中一個沙丘峰頂出現一片亮光,在亮光的中央有一道消瘦的身影坐在火堆旁,在那道身影的後方立著一個兩人高的幻獸籠,籠子裡裝有七隻被束縛住的炎蠍,從炎蠍的體型來看,五隻是未成年炎蠍,兩隻是成年炎蠍。
這道身影讓南風感覺有些熟悉,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救命,前面的大哥救命啊。”
劉元頓時急了,怎麼又遇見一個武者,平時橫穿整個荒漠遇不到一個,這小半天的功夫連續遇到倆。劉元再次提升速度,眼看就要抓住這隻獵物了,不能再出意外。
火堆旁的那道身影在聽見有人呼救,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朝南風方向看了一眼,便扭過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火堆中正滋滋冒油的烤肉上。
南風見對方毫無反應,察覺到劉元離自己只有6米,頓時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將劉元的身份抖露出來,自己即便是死,也要將劉元拖下水來。
“追我的人是新世界的人,他是安城護衛隊.......噗。”
南風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追上來劉元一拳重重的砸在後背,南風向前奔跑的身子被巨大的衝擊力失去平衡,面朝地面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
南風跌倒的身子激起一片塵土。後背鑽心的疼痛直擊大腦,讓南風有些喘不上氣來,他明顯感受到自己脊柱斷了。
“啊....”
南風嘴裡全是土,趴在地上痛苦呻-吟著,看起來甚是可憐。
劉元現在只想儘快解決掉南風,拿到特殊獸晶後趕緊離開。自己穿著黑袍,前面那人不清楚自己的樣貌,即便知道自己是護衛隊的人也沒用。整個護衛隊有上萬人,根本查不到自己。
劉元不是沒想過將新出現的那個武者解決掉,但自己今天已經戰鬥兩場了,還一路奔襲,以自身現在的狀態加上炎蠍也只能勉強和原始境中期戰鬥。
看那武者身後幻獸籠裡有兩隻原始境後期的炎蠍,想來實力至少也是原始境後期,肯定打不過。
劉元抽出佩刀,將刀尖朝下向著南風的背心扎去。
南風的餘光看見劉元的刀尖快速的向著自己後背戳來,這一次可能要死在這了,南風的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感受著死亡正向著自己招手。
“爸,媽,妹妹,再見了!神晶,你選人的眼光不太好啊,我還沒靠著你發財,就要死在這了。”南風在這一刻思緒萬千,靜靜的等待著刀尖插入後背的痛苦,等待著死亡。
只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刀尖刺入身體的那份疼痛。
“嗯?”南風有些疑惑,側著頭用餘光看向自己的背後。南風不是不想用正光去看,只是因為自己的脊柱斷了,上半身動不了,只能保持摔倒前的姿勢。
南風餘光看到刀尖停在離自己後背只有1厘米的位置,劉元保持著手握佩刀向下扎的動作,立在那一動不動,在其身體上出現了一根黑色能量光線,纏繞住其整個身體,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劉元對於這一突發-情況感到驚恐,竟然能將他一聲不響的禁錮在這,無法行動分毫。
“誰,是誰?”
就在這時,在火堆的方向,那道消瘦的身影才慢吞吞的走到近前,一臉驚訝道:
“哎呦喂,小哥,原來是你啊,你說巧不巧。”
..........
漫天星辰像是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夜幕之上,點點星光灑向荒漠,使這裡看起來並沒有那麼黑暗,晚風時不時的掀起層層沙塵,備顯蕭索,偶爾出現的幾聲獸吼,為這抹蕭索增添幾分生機。
在炎蠍荒漠的某處,有一堆火焰在晚風中傲然挺立,微弱的火光碟機走了黑暗,好似為這片空間撐起了一層結界。在亮光的中心處可以看到有三個人和一隻幻獸籠,其中一人盤膝坐在火堆旁嘴裡不斷嘟囔著,好似在說些什麼,一人躺在地上扭頭看向黑暗,一臉生氣的模樣,還有一人渾身被一根黑色能量匯聚成的光線纏的嚴嚴實實的,嘴被一團布堵住,那塊布好像是個襪子,一臉死灰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