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嵐和魏振被嚇得一激靈,扭頭就想跑,見黑熊給沈梔月送蜂蜜,更是大眼瞪小眼,完全顛覆認知。

剛剛還在和楊延打鬧的猴子,也拉著藤蔓蕩過來,將手裡剛摘的果子遞給她,其它幾個猴子也爭著搶著要把東西送給她。

【這些爭寵的猴子是剛剛搶東西的峨眉山老表嗎?怎麼回事?這傢伙還有兩副面孔。】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是可愛小天使,明明上一秒還搶人家餅乾和渣男打架,沈梔月說的回家原來是這個意思,猴子們的熱情確實讓人感覺到賓至如歸。】

【那頭熊之前出現的時候,把我嚇破了膽,現在呆在沈梔月旁邊那麼溫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沈梔月躺在黑熊柔軟的肚皮上,一個猴子給她捏肩膀,一個猴子給她捶腿,還有一個喂她吃蘋果,簡直就是天然的動物按摩。

旁邊幾個人嘴角一抽,這個場面絕對是她們今年見過最奇葩的場面,要不是她們和沈梔月參加的是同一檔綜藝,她們肯定會以為那些是套著動物皮套的人假扮的。

楊延狼狽的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場面,他咬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憑什麼他這麼狼狽,沈梔月卻這麼舒適。

楊延心裡很不甘,許荷那個女人害得他什麼都沒了,他是喜歡她,喜歡她那副好皮囊,喜歡她聽話東叔,滿足他的虛榮心。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她既然敢做到這個地步,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楊延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回到自己的帳篷。

沈梔月舒服的睡著了,她再次睜眼時,她的旁邊放著兩條魚,黑熊和猴子們已經離開。

她正打算睡醒後去附近的河裡捉幾條魚,現在魚就擺在自己面前,省了很多麻煩。

“那頭熊把這兩條魚放你旁邊就走了。”朱邵宇撇撇嘴,那頭熊走的時候還看了他好幾眼,似乎在警告他別把魚偷吃了,笑話,他是那種人嗎!

朱邵宇帶上匕首,自覺拎起兩條魚去河邊處理乾淨,沈梔月則留在這兒生火。

天漸漸暗了下來,在昏黃的火光中,一股濃濃的魚香味飄蕩在空中。

沈梔月和朱邵宇圍坐在火堆旁,一人手拿一條魚,心滿意足的吃起來。

秦曉嵐被這股香味勾的直咽口水,她今天就吃了兩塊壓縮餅乾,肚子都沒填飽,現在聞著這股肉香味,眼睛直放光。

魏振不由自主地走到朱邵宇身旁,漫不經心地指著他手裡的魚,“這是什麼?好香,我可以嚐嚐嗎?”

朱邵宇急忙扭頭,這魚可是黑熊送的,他弄了好一會兒才處理乾淨,他自己都沒吃飽。

“這是魚,烤焦的,臭的,壞的,一點兒也不好吃,我來把它解決乾淨,你快去吃壓縮餅乾。”

魏振垂頭喪氣地點點頭,坐在離火堆不遠的地方,盯著朱邵宇手裡的魚,吃著壓縮餅乾。

吃飽喝足,沈梔月站起身,黑熊邀請她去它的洞穴裡面睡覺,想起那身柔軟的皮毛,沈梔月心直癢癢,抱著那麼一大隻毛絨絨睡覺,肯定很暖和。

第二天一早,沈梔月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和她想的一樣,枕在熊的肚皮上睡覺,真的很舒服。

黑熊在她走時,又送了她兩條魚,沈梔月心情很好,一路哼著歌來到營地。

這兒安靜的不行,只有許荷一個人,她看見沈梔月過來,抬起眼皮,“他們一大早出去找吃的,等會兒就回來。”

沈梔月點點頭,眼前的許荷變得比之前更沉默了,對她也沒之前那麼刻薄,現在居然願意主動和她解釋其他人的去向,讓她著實驚訝。

“不好了,出事了,怎麼辦,我們要完蛋了。”

沈梔月聞聲望去,只見魏振匆匆忙忙向她們跑來,他的身上有很多被樹枝刮出來的小傷口,因為驚嚇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

“你說清楚一點兒,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沈梔月甩了他一個耳光,魏振才慢慢冷靜下來。

“我們早上去找吃的,看見一隻野雞,想把它抓住,便一路追了過去,沒想到越追越遠,樹越來越高,那裡有一條蟒蛇,特別粗,特別長,那絕對是蟒蛇,我在電視上都沒見過這麼大的。”

魏振回想起那蟒蛇的樣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我不錄了,管它什麼破節目,賠錢就賠錢,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沈梔月一把拽住他,“你先冷靜下來,其他人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我跑的快,我知不道她們現在在哪兒,可能還在有蟒蛇的那片區域,或者被吃掉了。”

“你帶路,我過去看看。”

魏振的眼裡全是紅血絲,他朝著沈梔月怒吼,“你瘋了,你不想活了嗎?我不去,要去你自己一個人去。”

沈梔月環顧四周,之前還在拍攝的無人機,此刻卻全都消失不見了,對講機也像被某種訊號遮蔽,導演組那邊沒有任何聲音。

“沒有車來接你,你怎麼回去,這兒危險重重,你一個人亂走,不是喂蟒蛇,就是喂老虎。”

魏振顫抖著手,狠狠砸向身後的樹幹,“走吧,我帶你過去。”

許荷也跟了上去,她不想一個人待著,就算死也不能就這麼死在猛獸嘴裡,很快,她們沿著魏振過來的路,再次折回去。

越往裡走越陰冷,風一吹,魏振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他忍不住加快腳步。

秦曉嵐和楊延一路狂奔,腳底痛的已經麻木,可她們依舊不敢停下來,無論她們怎麼呼叫節目組,也沒人回應她們,兩個人心裡的恐慌和絕望被無限放大。

就在這時,兩人看見沈梔月三人的身影,她們像是找到救星一般,秦曉嵐力氣耗盡,暈倒在地。

楊延死死抱住樹幹,才勉強維持住身形。

沈梔月環顧一週,沒有發現朱邵宇的身影,“朱邵宇去哪兒了?為什麼沒和你們在一起?”

楊延目光躲閃,不敢看她,“我們一不小心跑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沈梔月一把把人拽起來,那雙眸子冷靜得讓人害怕,“你是不是為了逃命,背叛隊友,把他丟給蟒蛇,給自己爭取逃生的時間。”

楊延被她說中,目光顫抖,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