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看著突然佔據整個螢幕的巨浪,呆呆回覆道:“沈梔月把許荷扔湖裡了?怎麼這麼大的水花。”

“我覺得倒像是把原子彈扔裡面了,這巨大的漩渦看得我屁股拔涼拔涼的,只能說一句,沈梔月,牛逼。”

許荷再次發出一聲尖叫,她今天穿著白色連衣裙,現在全身上下被水淋溼,白色衣裙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腰,裡面的衣服也若隱若現。

節目組急忙讓人給她一塊毯子,才不至於走光。

“沈梔月,你故意的吧。”

沈梔月繞開她,走到湖邊,撿起一條三公斤大的鯽魚,放桶裡,“我剛剛提醒過了,讓你們往後退一下,有人沒長耳朵,我有什麼辦法。”

許荷看著她撿起這麼大的魚,心裡酸溜溜,不遠處還有一條五公斤左右的青魚,她急忙走過去,想撿起來,卻不料被沈梔月搶先一步。

許荷咬著牙,攏了攏身上的毯子,直溜溜地盯著她的魚,說道:“你把我全身都淋溼了,作為補償,你應該把手裡的魚給我。”

“我這魚吃了是補腦的,沒腦子的人吃了等於浪費,你往後退一下,我手有點兒癢,總想扔點兒什麼,你靠我太近,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扔下去。”

許荷看著她伸出手,急忙退後幾步,跑到楊煥的身旁。

朱邵宇還愣在剛剛的漩渦裡面,他呆滯著走到沈梔月身旁,指著已經平靜的湖面,“你剛剛是扔了炸彈下去嗎?”

沈梔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孩子看著怎麼呆了吧唧的,眼睛都沒聚焦。

“是的,那個不是石頭,其實是偽裝成石頭的炸彈,你實在是太敏銳,這都被你發現了,如果你不想被殺人滅口,那你v我50,我放你一馬。”

朱邵宇激動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反悔,急忙答應,“出去以後我給你50萬,你教教我行不行,我要是學會這招炸魚,天天去那些釣魚佬面前炫耀。”

“這不能外傳,是我的獨門絕技。”

秦曉嵐看著沈梔月身旁的攝像機,不甘地咬著下唇,這些焦點應該都聚集在她身上,憑什麼被一個高中生搶走。

她朝沈梔月走過去,柔聲說道:“梔月好厲害,力氣真大,只是我們這個是釣魚比賽,主要的工具是魚竿,你這用的是石頭,恐怕不能算。”

許荷急忙跟著點頭附和,沈梔月根本不會釣魚,要是讓她用魚竿,她保證一條魚也釣不上來。

沈梔月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走到前面的柳樹旁,折了一根細長的柳枝,將柳枝放進湖裡。

看著湖裡游來游去的魚,不經意地說道:“要不再試一次用石頭炸魚吧,不知道是哪些魚會被炸飛上岸,到時候皮開肉綻的,看著實在不忍心。”

剛遊過她柳枝旁的一條鯽魚圓滾滾的身子瑟瑟發抖,在她柳枝旁來回晃悠了好久,眼淚汪汪地咬上她的柳枝。

它身旁的鯉魚哭著喊道:“兄弟,你就放心去吧,你是一條單身魚,沒有牽掛,我還有女朋友,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會感謝你的。”

另一條草魚也哭唧唧地遊遠了一些,“那小姑娘我們惹不起,我可不想被炸得屍骨無存,只能委屈你了。”

話音剛落,柳枝再一次伸進了湖裡。

湖裡的魚:“!”

剛路過的無辜草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終還是撲騰著魚尾游上前,咬上了柳枝。

“永別了,我的好基魚們,嗚嗚嗚嗚。”

沈梔月看著在她手裡瑟瑟發抖的兩條魚,忍不住樂呵,她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麼,但是能感覺到它們在害怕。

沈梔月對著鏡頭晃了晃手裡的兩條魚,“我用柳枝也能將魚吊起來,所以之前用石頭炸起來的兩條魚,算嗎?”

對講機裡傳來徐導的聲音:“你桶裡的那兩條也算在裡面。”

徐導默默開啟了元凌的微信,開始發訊息。

“你在家會被你侄女揍嗎?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侄女是什麼女超人,只是你一直不知道。”

秦曉嵐努力控制著情緒,沈梔月的成功讓她很心寒,她實在搞不明白,明明之前用魚竿也掉不起來,現在用柳枝,甚至沒有魚餌,就把魚釣上來了,那群魚是傻的嗎?吃多了會影響智商。

沈梔月拿著手裡的魚,繞著所有人走了一圈,特意在秦曉嵐和許荷面前多站了一會兒,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五點,但她今天的晚飯已經有著落了。

沈梔月將手裡剛釣起來的兩條魚放進水裡,青魚和鯽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魚頭想貼,為自己逃過一劫而高興。

許荷急得把毯子放一旁,一股腦地跑到湖邊,卻連魚的影子也看不到。

“沈梔月,既然你不要,那為什麼不給我們,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沈梔月懶得和她說話,直接繞過她,走向朱邵宇,和他商量道:“要不我們晚上拼一頓晚飯,我的食材都歸你,你負責做飯,我給你打下手。”

朱邵宇立即點點頭,幫沈梔月提水桶,生怕她反悔,他自己在家經常做飯,沒事的時候就愛研究食譜,被譽為音樂界的美食家。

現在就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說不定沈梔月被他的飯菜折服,願意交給他一些獨門絕技。

朱邵宇越想越開心,步伐輕快了不少。

兩人提前離開,來到了村子裡面,沒有看到小朋友的身影,沈梔月索性回到了家裡,躺在院子裡的吊床上,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睡覺。

朱邵宇看著她這股悠閒勁兒,搖了搖她的吊床,“元笙沒回來,你不出去看看嗎?”

“急什麼,不是還有攝影師跟著嗎?”

朱邵宇一時語塞,她說的對,但是他怕萬一朱婷婷磕著碰著了,他回去被母上大人狠狠暴揍。

“你想啊,元笙才四歲,是小朋友裡面年紀最小的,走路都會平地摔的年紀,要不我們兩個出去看看?”

沈梔月搖搖頭,有小七跟著,能出什麼事兒。

“哥哥,我們回來了。”

門外,兩個小糯米糰子一人提著籃子的一邊,灰頭土臉地走了進來。

朱邵宇睜大雙眼,“你們去挖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