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老舊小區,孟夏突然聽見有人喊救命。

她走進了漆黑的巷子。

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孟夏看見他脖子上有兩個血洞。

孟夏想轉身離開,看著前面一個女人被一名男子堵在裡面。

孟夏壯著膽子。

“放開她,我已經叫人了。”

那男子回頭,嘴上都是血,白色的瞳孔,格外瘮人,他身後的女子也是同樣如此。

孟夏知道自已被騙了,扭頭就跑。

奇怪,自已的視力怎麼這樣好了?

那兩個人在後面追。

不行,這樣跑出去,他們還會害其他人。

孟夏忽然轉過身,撿起地上的樹枝。

回頭便打在那兩個人身上。

那兩個人已經失去自我,變得獸化。

孟夏看似輕飄飄的幾下,打在他們身上格外痛,尖叫著想要逃跑。

孟夏哪能讓他們跑掉。

精準的戳在了二人的耳後穴處,兩個人便暈了過去。

孟夏走過去踢了兩腳,見兩人沒什麼反應,拿起手機報了警。

怕他們提前醒來,便無聊的在旁邊等警察過來。

警察很快就來了。

“你說這兩個人襲擊了另一名男子?”

孟夏瞪著大眼睛,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是的,他們對著我,忽然發狂,然後就暈倒了,警察哥哥,他們不會是中了什麼病毒吧?會不會傳染呀?不會傳染給我吧?”

“別亂講,哪有什麼病毒,你說他們襲擊的那名男子在哪裡?”

“就在前面,我帶你們去。”

孟夏到了那,心中一涼,那男子不見了。

“人呢?”

“明明剛剛還在這的,脖子上還有兩個紅色的點,就和剛剛那兩個人一樣。”

警員如臨大敵,拿出對講機。

“李隊,李隊,我是劉峰,又有人跑了,前面昏迷那兩個人脖子上也有。”

劉峰急忙拉著孟夏回去。

走到警車那。

“李隊,就是這個孩子發現的。”

“行,我送這孩子回家,你們現在這保護現場,我一會就過來,那兩個人尤其要注意了。”

“嗯,您放心。”

孟夏還是第一次坐警車,警車裡還很寬敞。

到了孟夏家樓下,李隊停好車。

“小姑娘,你很勇敢啊。”

糟糕,自已表現的太淡定了。

“叔叔,和您講哦,剛剛是很害怕,你沒看那倆人忽然發狂衝向我,後來又暈倒了,我還以為是中了什麼病毒,後來剛剛那個哥哥說,他們不是中病毒,也不會傳染,我才放心的,我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月考了,我可不想耽誤學習。”

李隊認真的看著孟夏,想在她身上找到破綻。

停頓了幾秒。

“我同事說的對,你放心吧不會傳染的,祝你取得好成績。”

“謝謝警察叔叔。”

孟夏開啟車門,一蹦一跳的上樓去了。

可能最近受害人太多了,這次案件被命名為,419案件。

上面給了壓力,限期半個月必須破案,自已也真是草木皆兵了,不過一個小孩而已,還指望能從她身上問出什麼呢?

孟夏回到家,鬆了口氣。

爸爸出差了,蓉城晚上不太平。

媽媽在家待不住,找了幾個朋友來家裡打麻將。

其中有兩個阿姨是樓上的鄰居,還有一個住在旁邊小區。

媽媽之前在家總唸叨她們。

雖然麻將聲很吵,但有人在媽媽就不會找自已麻煩了,還是很開心的。

和那幾位阿姨打了招呼便回房間了。

孟夏的聽力也變得好了起來,關上門外面的聲音都能聽見。

“孟夏這不挺聽話的嗎?還和我們打招呼呢,你對孩子要求太高了,我家孩子要能像孟夏這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哎呀,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孩子表面功夫,和我在一起,成天不說話,為了這個孩子,我可是操碎了心了,她爸是一點都不管…”

孟夏就知道媽媽會這樣,心想要能遮蔽掉外面的聲音就好了。

不知道是媽媽吐槽完了,還是心理作用,忽然耳邊安靜下來。

孟夏專心寫起作業來,今天的作業寫的格外快,寫完沒意思,又看了會語文書,沒一會又不知不覺睡著了。

直到被“哐啷”一聲關門聲驚醒。

應該是麻將打完了。

孟夏忽然想起今天跑掉的那個人…

她關上燈,鎖好門,從窗戶翻了出去。

陳阿姨,就是之前幫自已說好話的那個人。

她哼著歌從小區裡往家走。

孟夏跟在後面。

一個黑影從另一側向陳阿姨的方向跑來,孟夏遠遠便看見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向黑影衝過去,一個沒留意,衝的太快將黑影撞飛到了路邊的花叢裡。

孟夏摸了摸有些痠痛的胳膊。

這也太虛弱了吧,自已跑步一向很慢的都能撞飛他。

陳阿姨聽見後面有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孟夏情急跳到花叢那邊去蹲了下來。

陳阿姨看後面沒有人,又繼續往前走著。

孟夏站起來,遠遠的看見陳阿姨開啟自家樓下的電子門,便放心了,蹲下來檢查剛剛撞飛那人的情況。

是晚上跑掉的那個人,脖子上被咬的痕跡還沒有痊癒,還有些血絲往外露。

孟夏搬起他,發現他胳膊斷了。

不會是自已撞斷的吧?

不能不能,自已哪有那麼大的力氣,有可能是被之前那兩名吸血鬼弄斷的。

孟夏拿出手機報了警,躲在了旁邊。

直到看到警察帶走他,才放心的回家去了。

她從窗戶那翻進來,剛好書櫃的玻璃反光。

孟夏被嚇了一跳。

自已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起,籠罩著一層白色的光芒。

還以為自已眼花了,眨眨眼再看。

天上剛好有一朵雲彩擋住了月亮,孟夏沒有發現。

看到玻璃上的自已沒有白色光芒,就說嘛,自已好端端的怎麼會發光呢?

去了洗手間,洗了個澡。

可能是去洗手間的聲音吵醒了媽媽,孟夏出來,又惹來一頓罵。

孟夏躺在床上,外面的聲音不斷傳來,罵得越來越難聽。

真不想聽到媽媽的聲音,忽然媽媽的聲音消失了,孟夏太困了就睡著了。

夢裡。

一個女子一身白衣,長髮飄飄,身上籠罩著白色的月光。

她伸出手,一把白色的劍便出現在了手上。

那劍給她舞的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靈動有序。

“怎麼還不起啊,要上學了!”

孟夏被媽媽的聲音吵醒。

自已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孟夏沒在意,吃完飯就去上學了。

最近失蹤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學生家長怕孩子有事,下午後兩節晚課都不讓孩子上了。

學校也怕出問題,索性取消了後兩節晚課。

同學們都在歡呼雀躍,只有孟夏低下了頭。

這代表自已與媽媽相處的時間又長了。

放學的時候孟夏要和那兩個男同學一起。

“我們不和你一起走了,晚上我們要去上網。”

“老師不是說讓早點回家嘛?”

“兩節晚課的時間夠我們玩好幾把遊戲了,正常點再回家就好了,一起嗎?”

“我不去了,你們去玩吧。”

真是的,晚上又有的忙了。

媽媽不在家,一般這個時間不在家就是晚上有活動了。

孟夏回到家飛速趕完作業,早早到網咖附近“蹲守”那兩個人。

沒想到,和他倆一起出來的還有許子浩。

許子浩這樣的學霸,也愛打遊戲啊。

奇怪,許子浩沒有往自已家的方向走,反而跟著那兩個一起走。

把他倆送回家,許子浩又往前走,孟夏一路在後面跟著他,走到了自已家樓下。

許子浩去自已家做什麼?

許子浩繞到樓後,向自已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怎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轉身走了。

真是個怪人。

孟夏雖然生氣,現在這樣的情況許子浩一個人實在危險,自已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往家走。

孟夏在後面跟著他。

許子浩膽子也大,老師三令五申的事根本沒放在心上,為了抄近路還從巷子裡走。

果然,沒走多遠,孟夏前面跳下來個黑影,向許子浩衝去,孟夏情急在地上撿起來個石頭,打在他耳後穴的位置上。

沒想到還真的打中了。

那人倒地前,孟夏跑過去把他放到了角落裡。

有了第一次“打吸血鬼”的經驗,孟夏心中有數,知道他們短時間不會醒來。

把他藏好,又跟著許子浩。

期間又“打暈”了兩個尾隨的吸血鬼。

這小子是招“鬼”體質吧。

許子浩終於回家了,孟夏往回跑。

好在那三個吸血鬼都在,孟夏把他們放到了一起。

又撥打了報警電話,見警察來了就走了。

孟夏剛走出巷子。

李隊的警車橫在前面,堵住了她。

“上車,孟夏。”

李隊能叫出自已的名字,一點也不例外。

“說說吧,我查了報警電話,這幾次都是你的號碼。”

孟夏一臉天真的笑著說道。

“如果我說我巧合路過,您相信嗎?”

“當然不會信。”

孟夏低下頭,收起了之前的樣子,抬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不管您信與不信,我沒有惡意的。”

這才是這個小孩本來的樣子吧。

“你還是這樣,讓人看著習慣些。”

李隊沒有再說下去,開著車送孟夏回了家,到了樓下,孟夏遠遠的看到了媽媽回來了。

讓李隊把車開到樓後面去。

李隊停好車,看著孟夏輕輕一跳,夠到了上面的平臺,雙手用力整個人就翻了上去。

跳上窗臺,回頭和李隊揮揮手,進屋了。

好靈巧的動作,整套動作下來不過三秒鐘。

李隊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人。

孟夏這一系列動作,沒有武術功底的人根本做不來。

想起上面給到自已的壓力…

或許這個小孩能幫到自已也說不定。

醫院。

鄭耀的病情忽然惡化了,本該癒合的傷口,怎麼也無法癒合。

二哥前一秒還和自已說話呢,忽然暈了過去。

監護儀上面的數值瞬間歸零。

“醫生,醫生,護士,快來,快來,我二哥出事了。”

鄭槐情急,忘了按呼叫鈴,直接跑到走廊喊了起來。

門口的保鏢也害怕了,跟著一起去喊醫生。

傷口散發著腐臭的味道,醫生開啟紗布,裡面竟然流出了黑色的血。

初步診斷是術後感染引發的其他器官病變。

鄭耀被推進手術室進行第二次縫合。

鄭槐等在外面,焦急萬分,想起爺爺之前的叮囑。

鄭耀聲音哽咽。

“爺爺。”

“我知道了,剛剛保鏢給我打電話了。”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

鄭槐焦急的走來走去,他想了很多種可能,無數次想叫孟夏來,可想起爺爺的話,還是算了。

手術室燈滅了。

“醫生,我二哥怎麼樣了?”

“已經搶救過來了,要是今晚還醒不過來,家屬準備後事吧。”

護士把鄭耀推了出來。

鄭槐看著閉著眼睛的鄭耀,再一次痛恨自已的無能。

自已一直都站在二哥的身後被保護著,如今二哥昏迷,自已卻什麼也做不了。

鄭槐坐在床邊,一直握著鄭耀的手,連燈都忘了開。

不知不覺睡著了,不知怎麼忽然就醒了。

眼前有一個黑影。

“你是黑無常?我不許你帶走我二哥。”

陸星無語,還是一次有人叫自已黑無常。

想起黑無常的尊榮,冥界那些人要是知道有人這樣說自已,還不笑掉大牙?

陸星按下旁邊的開關,屋裡的燈亮了。

鄭槐這才看清。

“你是?不好意思,我太緊張了把你當成那個了。”

陸星這才看清鄭槐的臉。

“怎麼是您?您也…”

“什麼?”

自家主子和這位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這一世這位的性子還是沒變。

怪自已,早該在他說自已是黑無常的時候就該想到的。

只有他,才能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鮫珠島,少島主,海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