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像是有了心靈感應,站起身去了窗臺那,看到鄭耀,心情愉悅起來,和他揮揮手。

無聲的說了句。

等我。

鄭耀笑了。

沒一會孟夏就下來了,跑向了鄭耀。

“慢點別跑,傷口還痛嗎?”

“放心吧好多了,昨天我看都有些結痂了,過幾天就能好了,你呢?”

“我也快好了。”

鄭耀說完兩個人都笑了,好像兩個病友在討論病情。

“你什麼時候生日啊?”

“上個月就已經過完了。”

“怎麼沒說啊?”

孟夏忽然心情有些低落。

“我不過生日的。”

鄭槐瞬間就懂了孟夏的意思,可能與她媽媽有關吧。

有些心疼的想抱住她,可又怕嚇到她。

還有一年,小傢伙才成年呢。

改成摸了摸孟夏的頭。

“十八歲的生日,我和你一起過。”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對孟夏來說意義非凡。

她感動的抱住鄭耀。

“好呀。”

她不知道她這簡單的一個擁抱,對鄭耀來說意味著什麼,鄭耀腦子空空,只有心跳聲迴盪在耳邊,心裡的甜蜜像是要溢位來了。

他從未想過,自已快三十歲的人,還有這樣的時候。

孟夏很快鬆開手了,鄭耀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和媽媽說下樓買醋,馬上就要回去了。”

“我陪你。”

“不用啦,樓下便利店的阿姨認識我媽媽,我去買就好,你快回去吧,還受著傷呢,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嗯,好。”

孟夏快點長大吧,我想告訴所有人,我喜歡你。

孟夏從便利店又買了很多零食回去,耽誤了些時間,回到房間,鄭耀還在樓下,孟夏對他擺擺手,他笑笑沒有走。

孟夏給他發了簡訊。

快回去休息吧。

鄭耀沒帶手機也沒有看到簡訊。

孟夏聽到媽媽的腳步聲,趕忙坐回書桌那。

等腳步聲走遠了,孟夏再站起來,鄭耀已經走了。

想起剛剛的那個擁抱,孟夏有些害羞。

自已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唐突呢,鄭耀哥不會以為自已是個隨便的人吧。

想發條簡訊解釋一下,又不知該怎麼說。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鄭耀剛回到酒店房間,一個抱枕就扔了過來,鄭耀穩穩的接住。

“二哥,你可真行,把我自已留在這幫你應付粘人精,自已去找孟夏玩。”

“披薩吃不吃?”

“吃吃吃。”

鄭槐最近迷上了那家西餐廳的俄式披薩,不同於必勝客的那種厚底披薩,薄薄的披薩底,上面放的料又足,吃起來又香又過癮。

鄭耀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

“幫你聊完了,今天她不會找你了。”

鄭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鄭槐。

“你怎麼做到的?”

“太小看你弟弟我了,想當年洛杉磯情聖不是白叫的。”

鄭耀拿起手機。

“我好想見到你啊,我們什麼時候能見面啊。”

“我也很想見你,可是我最近工作有些忙,等我忙完,一定第一時間見你,請你吃飯。”

“那你什麼時候能忙完啊。”

“明天晚吧,我去找你,光顧著和你聊天了,我落下很多工作,看來要開夜車了。”

“那說定啦,我不打擾你啦,加油。”

鄭耀把鄭槐面前的披薩拿走。

“誰和你說明晚我要見她的?”

“你不是不想和她聊天嗎,你要這麼想啊,用明晚的見面,換來24小時的安寧,難道不好嗎?”

鄭耀忽然笑了。

“真是我的好弟弟,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鄭耀把披薩還給了鄭槐,還貼心的幫他又開啟了一罐可樂,將吸管插好。

“小鄭,別看別的事情你遊刃有餘,這感情的事你還得向我學習啊。”

“是是是,您說的對。”

第一次被鄭耀捧的這樣高,鄭槐開心的簡直想尖叫。

然而第二天晚上他就笑不出來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吃飯的時間,鄭耀把趙盈盈的電話發給了鄭槐後便消失了。

鄭槐沒辦法只能替鄭耀去赴約了。

趙盈盈對帥哥沒有抵抗力,聽說鄭耀快三十歲了,本以為會老氣橫秋的,沒想到竟然是他。

前幾天鄭槐在西餐廳吃飯的時候,其中一個女孩來要他電話,便是趙盈盈。

再次見到鄭槐,心中雀躍,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你是鄭耀?”

“不是,我是鄭槐,鄭耀的弟弟。”

原來如此,比起快三十歲的鄭耀,趙盈盈反而喜歡同齡人鄭槐。

趙盈盈生性活潑,鄭槐反應又快,趙盈盈說的話,自已都能接上。

趙盈盈對鄭槐的好感越來越強。

聊到後面,鄭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趙盈盈還在說的沒完。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家裡人管的太嚴了,我們出去玩吧?我知道蓉城有一家新開的酒吧,平時他們都不讓我去,你帶我去好不好?我還沒去過酒吧呢。”

“太晚了,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處理。”

“工作總是做不完的,明天再處理嘛,我們先去玩嘛。”

“這樣吧,明天我帶你去好嘛,我二哥很嚴格的知道我工作沒做完會發火的,你也不忍心我被罵吧?”

“你二哥竟然敢說你,我讓我爺爺和你爺爺說。”

“千萬不要啊,你聽話啦,明晚帶你去。”

“就去玩一會,好不好嘛。”

正好趙盈盈的手機響了,趙媽媽問她怎麼還不回去。

鄭槐趕忙拿過趙盈盈的手機。

“阿姨您好,我是鄭槐,您放心我這就送趙盈盈回去。”

趙盈盈看著鄭槐拿自已的手機和媽媽說話,心裡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

他一定是喜歡自已的,不然也不會和自已媽媽通話。

心裡已經在暢想未來了,甚至連婚禮的場地都選好在哪辦了。

鄭槐正在心裡欽佩自已的聰明才智,也感謝趙母的來電,要不是她,自已這會可能就被趙盈盈拖到酒吧了。

殊不知自已這一投機取巧的行為,為自已以後的日子帶來多大的隱患。

鄭槐將趙盈盈送回家,趙盈盈依依不捨的看著他,鄭槐和她揮揮手。

不耐煩的馬上發動車子,車子嗖的一下就竄出去了。

趙盈盈看著飛馳而過的車子。

他好man哦,還在給我秀車技。

鄭槐回到房間,鄭耀正在看電腦。

“回來啦,洛杉磯情聖。”

鄭槐一把合上電腦。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臨時退縮我能去嗎,你知道這一晚上她是怎麼折磨我的嗎?”

鄭耀裝作不敢置信的樣子,從上到下看了鄭槐好幾次。

“呸呸呸,想什麼呢,我們去吃飯了,趙盈盈在我耳邊不停的嘰嘰喳喳,吃完飯還要我帶她去酒吧,要不是她媽媽來電話催她回家,我都要崩潰了。”

“哦。”

“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就一聲哦?”

“那麼我問你,當時的簡訊是誰和她發的?”

“是我啊。”

“那晚上見面誰說的?”

“我啊。”

“我傷口有些痛,回去休息了。”

鄭槐站在那,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問題出在哪。

還想找鄭耀說一說,想起鄭耀剛剛說自已不舒服,罷了明天再說吧。

鄭耀躺了一會睡不著,好幾天沒有鍛鍊了,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在客廳打坐。

聽見門口淅淅索索的聲音。

爺爺帶的人果然厲害,這兩天已經解決掉很想要摸進來的人了。

看來暗殺組織的人已經到了。

想給孟夏發簡訊,太晚了怕打擾她休息,明早再說吧。

再說孟夏,她睡覺很淺。

窗外有細微的打鬥聲。

然後是什麼東西掉下去的聲音,這幾天,這已經是第三波人被解決了。

是鄭耀哥派人來保護自已的吧。

孟夏開啟窗,嚇了外面站崗的人一跳。

把上午買的零食遞了出去。

“辛苦你們了,這是一點心意,請收下。”

那人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饋贈,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收下吧,我要休息了,幫忙分給你旁邊的兄弟,還有我家前面陽臺那邊的兄弟,謝謝啦。”

孟夏關上窗戶拉好窗簾就睡覺了。

那人拿著零食,遞給樓下的人,讓他們先放到車裡。

忽然反應過來。

她怎麼知道自已的人都藏在哪呢?

第二天一早。

酒店。

鄭仲雲看著自已面前的那一大袋零食。

“你們說,這是那丫頭晚上給你們的?“

“是,老闆。”

“行,你們拿下去分了吃吧,我這有張卡,你們想吃什麼,就刷這張卡去買,這段時間辛苦了。”

“我代兄弟們,謝謝老闆,沒什麼事就先走了。”

“行,回去吧。”

鄭仲雲敲擊著桌面。

“這丫頭,怪不得鄭耀不顧自身安危也要保她呢。”

孟夏正在去蕭藝家的路上,忽然打了噴嚏,可能是最近著涼了吧。

沒等到樓下,遠遠的看見蕭藝在樓下快速向自已跑來。

蕭藝沒說兩句便哭了。

孟夏看著心裡也十分難過。

兩個人去冷飲廳坐了一會,蕭藝家裡下午還要吃飯。

這一次孟夏送蕭藝回了家,承諾蕭藝晚上要送她去車站。

告別蕭藝,孟夏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

新同學是否好相處呢?

還有兩天就要開學了,這一次,自已的身邊沒有蕭藝了。

孟夏不知不覺走到了酒店。

到了頂層,門口站了好幾個保鏢一樣的人,攔住了自已。

孟夏也沒多說便下樓了。

站在樓下看著上面的窗戶,看了好久,便離開了。

不知道媽媽在不在家,孟夏今天本來心情就很低落,不想再看見她了。

去奶奶家待了一會又睡了一覺,很快到了晚上。

晚上的時候,趕上蓉城有巡演,有幾條路都封上了。

孟夏沒想到會這樣,眼看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孟夏只能向車站跑去。

趙盈盈正粘著鄭槐,晚上封路,鄭槐無奈只能走著送趙盈盈回家。

孟夏的長髮因奔跑在黑夜中飛舞,引來好多路人的目光,只是她自已不知道。

鄭槐也看見了,他從未見過孟夏這樣奔跑的樣子,像是有什麼急事。

趙盈盈心中有些不滿,那女孩她剛剛就看到了,年紀不大的樣子。

“前面的方向是哪啊?”

“火車站,你看什麼呢?我還在旁邊呢。”

“一個朋友。”

趙盈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你怎麼了?”

“什麼朋友?讓你這樣看著她?你是不是喜歡她?”

“你這哪跟哪。”

鄭槐對趙盈盈的忍耐也是到了極限,拿出手機給鄭耀發資訊。

孟夏去火車站了。

趙盈盈一把搶過鄭槐的手機。

“你是不是在給她發資訊?”

鄭槐也來了脾氣,搶了回來。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趙盈盈你越界了。”

趙盈盈站在那哭了起來。

“你就是在給她發對不對?你為了她兇我。”

路上人本來也多,紛紛駐足看著這對鬧彆扭的小情侶。

“小夥子,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哭了也不哄一鬨。”

“可不嗎,女孩子哄一鬨就好了。”

“男孩子大度點嘛。”

趙盈盈聞言哭的聲音更大了。

鄭槐被大家說的頭大,拉著趙盈盈就往前走。

他牽我的手了,預設我是他女朋友了。

一路趙盈盈出奇的安靜再也沒有哭鬧,到了趙盈盈家樓下。

必須做個了斷了,兩個人不能再見面了。

“我們好好談一談。”

趙盈盈迅速親了鄭槐一下就蹦蹦跳跳的跑上樓了。

孟夏還是沒有趕上送蕭藝的火車,兩個人隔著手機在哭。

孟夏有些沮喪,出了車站的時候就看見了鄭耀。

他像是跑著來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

看著孟夏,張開了雙臂。

孟夏走過去抱住了他,甕聲甕氣的說道。

“蕭藝去濱城讀書了,封路了,我很努力的跑來了還是沒能送到她。”

“沒關係,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傷口有沒有痛?”

“紗布已經拆掉了,傷口結痂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路上有花車經過,孟夏和鄭耀心照不宣都沒有駐足觀看的習慣,兩個人有時候性格格外相似,默契度也高度契合。

車站離孟夏家不遠,鄭耀目送著孟夏上樓,在樓下等了一會,聽樓上沒什麼聲音就走了。

他總是怕孟夏媽媽會罵她,他想在孟夏捱罵的時候,自已可以出現在她身邊給她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