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的時候,在濱城,孟夏前一天把校服洗了,衣服幹了褲子卻沒有幹,下樓集合的時候讓主任看見了,要孟夏回去取,取回來發現褲子果然沒有幹,主任就要孟夏出去買一條,因為當時賣校服的那家商店開在高中部那邊,就需要走到馬路對面買。

孟夏氣鼓鼓的拿了假條給門衛,走到了馬路對面買校服,回來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個男孩從車裡下來進初中部,突然不動了站在門口一直盯著孟夏看。

孟夏本來就很生氣,也不示弱的盯了回去,心裡想,“看什麼看!”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他好像說了句什麼孟夏也沒聽清。

第二天下課的時候,就有個學姐來找孟夏,說是送她的巧克力,孟夏奇奇怪怪,問誰送的?對方說孟夏知道。孟夏什麼也不知道,拿著巧克力進教室,寧宇看見了,把巧克力搶了過去,孟夏也沒追他,李珍熙看見了,說想吃,寧宇就都給她了,一塊也沒給孟夏留。

然後站在那看著孟夏,孟夏覺得寧宇不可理喻,搶別人送給自已的巧克力給李珍熙,是在向自已證明他有多喜歡李珍熙嗎?

中午吃完飯和李珍熙還有劉洋一起往學校的商店走,李珍熙說想喝飲料,路上有幾個男孩子在那抱著籃球竊竊私語,劉洋看見了壓低了聲音說,那幾個男孩都是初四的學長,其中有一個特別高戴著髮帶的男孩叫上官,是她前男友。

當時劉洋劈腿被他發現了,就分手了,劉洋說快走快走別讓他看見我。三個女孩就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後面有個男孩喊,那個女生!那個女生!

也不知道在喊誰,直到一個男孩喊,“劉洋!”

劉洋才帶著孟夏和李珍熙停下來,劉洋笑眯眯的說,“是你呀剛才我們著急都沒看見你。”

那男孩也不客氣,沒理劉洋,走到孟夏面前,“我兄弟看上你了,這是他寫給你的情書。”

孟夏覺得好丟臉,圍觀的人太多了,看了那些男生一眼,也沒看清都什麼樣,拿著信低頭就走了。

李珍熙好奇心爆棚,和劉洋兩個人起鬨說,開啟看看。

孟夏覺得太尷尬了,也沒有開啟,下午下課的時候去衛生間看的,字寫的歪歪扭扭,大概意思就是見過孟夏,孟夏應該對他有印象,想和她在一起之類的。

孟夏完全沒什麼印象,也不知道是誰,拿著這封信就像個燙手山芋一樣,阿震最近去北京參加街舞比賽了,不在學校,估計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剛清淨了幾天,可不想再和別人有什麼聯絡了,就給扔掉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學姐來送飲料給孟夏,孟夏被搞的頭都大了,拒收後就換人來送,孟夏下課就偷跑出去,上課回來發現桌子上還是有新的飲料。

李珍熙好像有什麼事,每天神神秘秘的,下課的時候孟夏基本看不到她,有時候自已又會一個人在那傻笑,劉洋和孟夏說,李珍熙可能是談戀愛了。

劉洋和寧宇的朋友龐寵在一起了,大家能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很多,孟夏又怕遇到寫情書的男孩,吃完飯就跟著大部隊往班級走,也不敢亂跑了。

該遇的還是躲不掉,晚上放學的時候,走讀生要去操場坐大巴,住校生就在班級裡自由活動,過十五分鐘後再由老師組織去食堂吃飯。

上節課是體育課,孟夏的髮卡不見了,和老師請假後就跟著走讀生們一起下樓去找,突然一個戴著衛衣帽子的男孩擋住了孟夏的視線。

走廊人太多了,孟夏側了側身讓他過去,他也不走,就站在那,孟夏本來就著急下樓,一會是要回樓上集合的。

孟夏抬頭看著那人,他把帽子摘下去了,看他的髮型有點眼熟,那男孩比孟夏高好多,笑著問孟夏,“不認識我了?”

孟夏一頭霧水,那男孩頭髮有點長,還有點卷,學校三令五申要男學生剪寸頭,這個髮型的人特別少,又好像真的在哪見過。

男孩說,“飲料好喝嗎?”

孟夏恍然大悟,“飲料是你送的?我把錢給你。”說著就把手伸進口袋裡要把錢給他。

他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配著那個髮型笑起來像個韓國人,牙齒特別白,他摸摸孟夏的頭說,“不用,校車要到了我走了。”

孟夏一頭霧水,不要錢還耽誤我這麼久,影響我找髮卡。後來髮卡還是沒找到,晚上回到寢室熄燈的時候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奇怪,突然想起來,是那天學校門口盯著自已的那個人。

孟夏不覺得自已有什麼優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大家也沒什麼共同的經歷,怎麼就會忽然喜歡上自已呢?孟夏問劉洋和李珍熙,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劉洋說:“想和他在一起,去哪都行。”

李珍熙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在所不惜的和他在一起。對了,我今天和寧宇表白了,他同意了。

劉洋開心極了,馬上恭喜李珍熙,起鬨說那得請我們吃好吃的呀。

李珍熙也不扭捏,“行,這週末我讓我舅舅來接我,給你們帶好吃的。”

孟夏突然感覺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好啊,學校都沒有碳酸飲料賣,我想喝可樂。”等她們都睡著了,孟夏去洗手間寫了封信。

第二天孟夏頂著熊貓眼去上課,中午李珍熙帶著劉洋和孟夏去學校的商店買飲料出來,又看見了初四的那幾個男孩,有個不大高但是很壯的男孩走過來說,我三弟相中你了,你考慮的怎麼樣,孟夏把昨晚寫好的信拿了出來,交給了他。扭頭就走,他們幾個男孩在後面起鬨。

劉洋湊過來,“我打聽了,才知道追你那人是孟雲,和你還同姓呢,他大哥就是剛和你說話那個人,叫武辰,是初四的老大,聽我前男友說的,人挺講義氣的,去年他們和高中部的打架背了處分,武辰一個人扛的。沒發現今年他們就老實了很多嗎?”

孟夏對這些不感興趣,她信裡寫的大概意思就是不大合適,不想耽誤學習。後來聽說那個男孩和隔壁班的女孩在一起了。

往後的幾天再也沒有見過那些學長,李珍熙和寧宇很少在班級親近,可能要考試的原因吧,寧宇下課就在座位上覆習功課,李珍熙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劉洋和龐寵倒是打得火熱,已經在班級公開了,大家都知道了,他倆倒是坦蕩也不避諱。孟夏也開始了平靜的生活,除了媽媽偶爾打來電話發牢騷外其他都很好。

孟夏體育考試的的時候不小心擦傷了腿,校醫給上完藥後交代不能用力,給她拿了兩瓶碘伏讓她回去注意上藥,孟夏從小受傷太多次了,也沒當回事,留了一瓶在班級,預防哪個同學出現磕碰的情況,留了一瓶在寢室。

這幾天走路就一瘸一拐的,這周李珍熙去了舅舅家,劉洋爸爸過生日也回家了,只有孟夏自已一個人,學校寢室1到3樓是男寢,4到6樓是女寢,中間有個大鐵門,平時開著,等到八點半都回寢室了就關上了。

孟夏一瘸一拐的跳著臺階走,跳到三樓,就看見武辰和另一個男孩坐在門口聊天,孟夏接著跳樓梯。

武辰看見了,伸出手說,“我拉你。”說完他旁邊的男生就在那捂著嘴笑。

孟夏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不用了,謝謝。”

他轉身給了旁邊男生一拳,跑下來不顧孟夏的拒絕攙著孟夏上樓的,孟夏突然覺得心裡很溫暖,兩層臺階他們走了半天,送到地方孟夏和他說謝謝。

他笑了笑撓撓頭,“要不你做我妹妹吧。”

孟夏幾乎沒有猶豫,突然就笑了,“好啊哥哥。”

從此大家都知道了孟夏是武辰的妹妹,那幾天武辰每天放學都來找她,帶著她穿梭在校園裡,孟夏沒想到武辰這麼出名,走到哪都有人和他打招呼,武辰摟著孟夏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這是我妹妹,唯一的妹妹。

武辰對孟夏特別好,武辰家是濱城的,是常住生,但偶爾也會回家住,有時候從家裡回來就給孟夏帶好吃的,和孟夏寫信,簡單介紹了自已的情況,和孟夏說,孟夏是他第一個妹妹,如果有人欺負她,可以來找他。

孟夏也很開心,一面覺得自已很幸運,一面又在想,自已值得被大家這樣保護嗎?

第二學期,班級新轉來一個男孩,叫薛洋,說話特別難聽,李珍熙不止一次在班級和他吵架,龐寵因為劉洋也和他打過架,老師也總罰他站。

薛洋來了不到一個禮拜換了三次座位,大家都不喜歡他,他坐在孟夏的後面,上課不是拍她就是用中性筆點她,孟夏一開始不想理他,後來他越來越過分,孟夏剛好值日,孟夏在拖地他就不停的撕紙扔到地上。

孟夏生氣了,和他吵了起來,孟夏越生氣他越得意,氣的孟夏當時就把水桶裡的水澆在了他頭上,他站了起來,地上水特別多,當場就推倒了孟夏,孟夏臉磕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頓時就腫了,孟夏氣急了,拿起旁邊的椅子就要砸他,這時候老師來了,阻止了這一切。

上課的時候他就在後面不停的小聲罵,罵了有半節課,氣的孟夏手都發抖了,同桌也回頭警告了他幾次,他非但不收斂,還不停的踢孟夏同桌的凳子。

孟夏覺得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氣的孟夏拿起書轉身就砸到了他身上,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老師也愣住了,可能沒想到孟夏平時溫溫柔柔的會有這樣一面。

孟夏氣急了,也不管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當時心裡想哪怕記處分找家長也無所謂了。

孟夏衝到樓下,正好趕上哥哥在上體育課,孟夏就覺得哥哥是個很神奇的人,在學校很吃得開,好多人都認識,和老師們的關係也都很好,有時候逃課也沒有老師說他,教導主任看見他都笑眯眯的。

哥哥看見孟夏,嚮往常一樣走過來,看見孟夏臉腫了,當時就不樂意了,問她怎麼回事,孟夏知道哥哥已經背了一個處分了,再背一個就要被開除了,孟夏沒有說,笑著說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不小心磕的?你上課時間跑到操場來?你要不說晚上我就去你們班男寢問。他們要不說,就打到他們說。”

“剛才在班級和男同學打起來了,不過我也沒有吃虧哦,也還擊了,你妹妹厲害吧。”

武辰二話不說拉著孟夏上了樓,不知道為什麼,武辰手勁特別大,孟夏掙都掙不開,他一直拉著孟夏到了她們班門口。

敲了敲門站在門口和老師鞠了一躬:“不好意思老師打擾了,我把我妹妹送回來了。”

老師笑了笑說:“原來是武辰的妹妹啊,快回去吧。”

武辰沒想到老師竟然認識自已,站在門口看著孟夏回到座位才開口,“不好意思再耽誤您一分鐘,孟夏是我妹妹,我不管是誰,欺負我妹妹的我都加倍讓你還回來。”

之後的兩天,武辰突然消失了一樣,孟夏以為是因為功課忙吧,後面那個男孩也不再招惹孟夏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第三天武辰來了,不知道從哪聽說是後面的男孩打的孟夏,進屋就把那個男孩給拽走了。

孟夏當時在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也是同學告訴她的,問了他們離開的方向,她趕忙去找武辰。

在二樓拐角處看見了他倆,武辰正在罵薛洋,薛洋頭都不敢抬,武辰揚起手剛要打他,孟夏衝過去,按住了他的手,讓薛洋趕緊滾。薛洋頭也不回的走了,武辰不解,孟夏看著他搖了搖頭。

孟夏想說,知道哥哥已經記過一次處分了,他們說如果再有一次就要被開除了,現在是留校察看階段。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只是堅持不讓武辰打薛洋。

武辰不明所以,“所以呢?”

大家都對孟夏很好,孟夏不想因為自已的原因連累別人,孟夏嘴又特別笨,越是關鍵時候越說不出什麼。

“怕你出事。”

武辰突然笑了:“你真是小看你哥哥我了,這點事不算什麼。”

孟夏堅持不行,武辰也不大明白孟夏的意思,只是解釋到,“前兩天我就想來解決這個事了,你們那個老師給我告主任了,主任找了我家長,前兩天被老爺子關禁閉了,今天才給我放出來。放心吧哥哥沒事的。”

後來劉洋和孟夏說的,武辰還是去了薛洋的寢室找到了薛洋,警告了他,那陣薛洋日子過的不大如意,早上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或者平時,總有高年級的人找他的茬,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週日的下午,豔陽高照,孟夏不大喜歡太陽,覺得晃的眼睛睜不開,就在教室裡畫畫,劉洋這週迴家了,李珍熙也回家了,寧宇一開始在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孟夏聽見外面陸陸續續有人在往外走,有人在屋裡說,他們這是要打誰啊?

孟夏也沒當回事,從小奶奶就和孟夏說,不要看人打架,這樣不好,孟夏也時刻記著這一點。突然有人跑進來說,他們好像要打寧宇。

孟夏感覺自已腦袋嗡的一下,拉開凳子就跑了出去,孟夏覺得自已這麼大也沒跑這麼快過。

孟夏趕到的時候,五六個男孩在打寧宇和龐寵,寧宇在裡面不停的喊和他沒關係別打他,龐寵要幫寧宇,寧宇喊你再過來就不是我朋友。

阿震回來了,站在旁邊,孟夏看著愛乾淨的寧宇身上都是灰,感覺自已渾身都在發抖,孟夏問阿震:“為什麼?”

“這小子搶阿肆的物件,阿肆都和李珍熙處了三個多月了。之前就有人在走廊看見他倆一起走,昨天還看見李珍熙親了這小子,我們一直想揍他,可算今天逮到機會了。我們說好了今天不打廢這小子不拉倒,就算學校給處分,我們人多也不怕,何況阿肆他哥也來了。”

孟夏突然明白了,李珍熙腳踩兩條船,有時候神神秘秘的出去,其實是見阿肆去了。

孟夏管不了那麼多,看著周圍四五十個人圍在那,對著阿震說,“讓他們停手。”

阿震不樂意,“為什麼。”

“這是我朋友,要是不停手,我再也不理你了,咱們以後不要說話了。”

阿震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要是不讓他們停手,我說真的,再也不理你了。”這是孟夏第一次和阿震說這麼多話,也是阿震第一次看見孟夏生氣。

“我最好的朋友的物件讓人搶了啊,再說那小子平時那麼囂張,我們早就想收拾他了,沒看初四的都來了嗎?打頭的就是他哥哥。”

原來阿肆是上官的弟弟,武辰不在,他們也認識孟夏,孟夏說實話心裡也很忐忑。

“讓他們停手,別打他,不然我告訴我哥哥。”

劉洋前男友痞痞的說,“憑什麼?搶了我弟弟的人還想裝沒事?這事你哥也知道,他有事走不開,要不他也來了。”

孟夏彎腰撿起一個石頭,挽起袖子,“你們敢動他一下,我就往我胳膊上劃一道。”

大抵是沒想到孟夏會有這樣的一面,他盯著孟夏不出聲,孟夏也不怕他一直看著他,終於他拿起電話給武辰打了電話,開了擴音,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武辰停頓了幾秒說:“這次算我錯,聽我妹妹的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不欠你的了。”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轉頭叫停了還在打寧宇的人,不知道他們是故意還是真的太吵了聽不清,對方沒有停手的打算,孟夏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隨手就拉開了外面那層還在打他的那幾個人,見孟夏衝進去了,上官也過來了叫停了那些人,阿肆打紅了眼,還要接著打,被上官叫住,龐寵看著寧宇渾身灰撲撲的樣子也生氣了,要和他們理論。

孟夏看著躍躍欲試的那幾個人,急了對著龐寵吼起來,“帶著寧宇走。”

龐寵攙著寧宇一瘸一拐的走,寧宇鼻子不停的流血,胸前被染紅了,甚至地上都有滴落的血印,整個人搖搖欲墜。

阿肆突然又帶著人衝了上去,寧宇傻站在那向後退了幾步,顯得那麼弱小,後退的那幾步好像踩在了孟夏的心臟上,孟夏看著寧宇,突然心臟有些疼,孟夏覺得疼到想衝過去罵阿肆,以多欺少,甚至想狠狠的打他一頓。

事實上孟夏也這麼做了,她衝了到他們中間,踢了旁邊正在打龐寵的那個人一腳,可能是沒什麼防備那人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她握住住阿肆要落下的手腕,狠狠的把他往後一推,阿肆退後了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衝進來的孟夏,阿肆旁邊的老三從後面要去打寧宇,被她從後面揪住衣服拽了一下就直接坐到了地上,還有兩個要過去的,孟夏直接就上去推開了。

指著他們不讓他們向前,回頭和龐寵說,帶他走,龐寵張張嘴不知怎麼很驚訝的樣子,阿肆在後面又不停的叫囂。

孟夏想起之前校醫給自已拿的碘伏“我抽屜裡有之前擦傷開的藥,給寧宇塗上吧。實在不行再送去看校醫吧。”

阿肆罵得太難聽,龐寵也不甘示弱的和他們對罵了起來,孟夏看著寧宇鼻青臉腫睜不開眼的樣子,急的眼淚快出來了推走了龐寵,“別說了,你看他傷的那麼重快走啊。”

可能還是在乎寧宇的傷勢吧,龐寵帶著寧宇往回走,阿肆還要往前衝,孟夏不明白自已怎麼了,渾身發抖,只想吵架,也沒想到自已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夠了,人已經被你打成那樣了,你還要怎樣,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

阿肆被氣笑了,“我欺負人?他搶我物件的事你怎麼不說?”

“你們之間感情的事,我不好說什麼,你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幾個人打他一個,外面還圍觀著四五十人,你怎麼不自已打他呢?”

阿肆惱羞成怒指著孟夏,“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算個什麼,不過是仗著阿震喜歡你罷了。”

孟夏扭頭看看寧宇,這麼久了,還沒走到教學樓大門,傷的是有多重,這麼短的距離走了這麼久。心臟就更疼了,孟夏只覺得體內的鮮血都在往上湧。

“那你又算什麼,自已怕打不過人家找幫手打人,還和他們說要是你們打不過他們再上,明明就是欺負人,還覺得自已特厲害,你要不要臉了。”

阿肆氣的不行,“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說罷抬手就要打孟夏,孟夏那一刻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也沒想過如果對方真的動手了怎麼辦,不甘示弱的看著他。大有你試試看的架勢。

阿震跑過來攔住了阿肆,阿肆氣急了連阿震也一起罵,“你看不出來她喜歡那小子?要不能費這麼大勁阻止我嗎?你追了她多久了?她一直不冷不熱的給過你一個好臉色嗎?”

孟夏愣了一下,從未思考過,對寧宇到底是不是喜歡這個問題。

阿震面子上也掛不住了,只是回頭和孟夏說你走吧,別在這了。

“我不走,除非你們答應我再也不找他的麻煩,不然我就一直在這。”

阿肆指著孟夏,看著阿震,“你看看你喜歡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信不信她再說話我連女生也打。”

阿震說,“你要是敢打她,咱們朋友沒得做。”

孟夏突然鼻子就有些酸酸的,看著阿震,覺得阿震其實真的挺好的。一直不求回報的幫自已。

阿肆衝過來說,“好,那我就打她了,我看看咱們以後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孟夏當時也氣糊塗了什麼也不怕了,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他不出聲。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你這脾氣比你哥哥還厲害。”上官走過來拉住孟夏笑著說,“就到這吧,這丫頭可是武辰唯一的妹妹,真是受了委屈武辰可不能樂意。大家都散了吧。”

阿肆不幹了,“哥,連你也向著她?”

劉洋前男友看著,“怎麼?那小子不是打完了嗎?你還有什麼意見?”

阿肆沒敢再說什麼,這件事就草草結束了。

後來大家各自回了教室,只是孟夏做的這些,寧宇一直不知道。

多年前後,孟夏想起那天,突然明白,自已之所以可以肆無忌憚,是因為一直有人在她的背後默默保護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