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若初真的非常有誠意。

畢竟這那事情,的確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這時候,容簡一也開口說道:“陛下,畢竟郡主也不是有意為之,這件事情,臣也有責任,幸好並沒有驚嚇到郡主。”

懷舟帝笑著,頷首道:“既然這樣,若初,你這小丫頭今日回去之後,便在府中好好反應一日,這件事情就算作罷。”

一聽到懷舟帝這麼說,白若初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急忙領旨謝恩。

見她這般,懷舟帝也是忍俊不禁的模樣,同時說道:“雖然只是禁足這一日,但這次,可不準再偷偷跑出去玩了,明白嗎?”

“若初遵旨!”

懷舟帝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起了身,叫上榮親王等人,便準備去用膳了。

御書房外,聽聞了白若初的事情,得知她入了宮,白以沫便著急忙慌的跑來了御書房外。

站在外面,看著表面平靜的御書房,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直到御書房的門被開啟,懷舟帝率先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此,白以沫連忙行禮。

懷舟帝“嗯”了一聲,說道:“小五,你是在這裡等若初的?”

白以沫平身後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便看到與容簡一併肩走出御書房的白若初。

見她那面帶笑意的模樣,白以沫便知道懷舟帝並沒有重罰她。

與此同時,也在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不如你便和若初在後宮散散心吧。”懷舟帝說道:“方才聽你皇叔說,若初在來時吃了些東西,想必這個時候還不餓。”

聽到懷舟帝這麼說,白若初也很是贊同的連連點頭。

倘若真是跟了去,她也吃不了多少東西。

父輩們聊天,她也插不上什麼嘴。

雖然容簡一也在場,但極大可能是被懷舟帝拉著詢問交流之類的。

就剩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

那畫面想想就夠難受的了。

於是,懷舟帝帶著榮親王和容簡一去用膳了,白若初和白以沫兩個人就在後宮裡溜達著。

“這麼說,父皇這次並未動怒,只是禁了初姐姐一日的足。”

白若初“嗯”了一聲,又對白以沫說道:“以沫,明日南街有一家戲院開張,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吧,據說他家準備了好多新的戲本子呢。”

白以沫抿了抿唇,說道:“那我回去後先跟母妃說一聲,若是母妃同意了,我就派人將此事告知初姐姐。”

“哎呀,那多麻煩!”白若初想了一下,說道:“我陪你一起去見皇貴妃娘娘,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皇后娘娘那裡請安呢,咱們去了正好問安了。”

白以沫聞言,點頭:“好!”

說到底,其實她本身也很想和白若初一起去,只是皇貴妃並不喜歡白若初。

皇貴妃膝下兩女一子,與兩子無女的皇后不同,二皇子在皇貴妃的心裡,那就是頂了天的存在。

雖然白以沫心裡也很清楚,皇貴妃也不喜歡她,在皇貴妃的心裡,她和白蔚安這兩個女兒不如二皇兄。

而她,不如白蔚安。

不過白以沫自己本身並不在意這些,身為公主,她本就領先了旁人許多,總不能什麼好處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儘管不受母妃的喜愛,但好歹也是吃穿不愁,也有父皇會噓寒問暖。

對於白以沫來說,這就已經夠了。

二人一同來到了鳳儀宮。

正如白若初一開始所設想的那般,這個時候,後宮的嬪妃都在這裡,來給皇后請安。

聽到傳報說白若初和白以沫來了,皇后當即便讓人將二人請了進來。

二人進了主殿,便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二人一同問了安,皇后便吩咐,給二人賜座。

坐下後,皇后便詢問道:“若初,你不是與榮親王到御書房去了嗎,這麼快就跑出來了?”

“回娘娘,陛下帶著父王和容簡一去用膳了,我入宮之前吃了個餅子,所以一點也不餓,陛下便讓我和以沫在後宮逛逛,想著這時候娘娘這裡肯定熱鬧,我們就跑來鳳儀宮了。”

聞言,皇后莞爾說道:“你這孩子倒是聰慧的。”

皇后膝下無女,從年少時,便與榮親王妃是手帕交,又是看著白若初長大的,在心裡也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家女兒。

越看白若初,心裡就越是歡喜。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聰慧是聰慧的,只是啊,這聰慧也要用對地方。”

眾人望去,便看到皇貴妃垂眸,一邊撥著塗了鳳仙花的手指甲,一邊悠悠開口:“若初這丫頭啊,也真是挺有福氣的,就去了軍營一上午,便弄壞了一面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弄的。”

皇后的眉心微微皺了皺,提醒道:“妹妹,這件事情,少將軍已經向陛下解釋過了,也知曉是因為此前,在練武時便不小心落下的痕跡,若初只是不小心將痕跡弄的更明顯了些。”

“這樣說是沒錯了,但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吧?”說著,皇貴妃側眸,一雙眸子落在白若初的身上,似笑非笑的開口詢問:“若初,陛下是如何責罰你的?”

白若初也算是看出了皇貴妃意圖。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挑出了這件事,無非就是想說陛下包庇她罷了。

但這件事情,知情人極少。

說到底,現在整個皇宮,目睹並知情的人,只有她和容簡一兩個人。

方才出御書房的時候,容簡一也跟她說了,讓她不用擔心,他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

白若初對容簡一的能力還是非常信任的。

“陛下命我待會兒回府禁足一日。”白若初從容的回答。

聞言,皇貴妃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可眼神中卻不見分毫笑意。

“瞧瞧,在軍營中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只是禁足一日,這難道不是有福氣?”

聽到這裡,其他嬪妃們面面相覷,不敢出言。

白以沫緊抿著唇,目光擔憂的看向白若初。

倒是皇后皺著眉頭,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