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簡一勾了勾唇角,說道:“宮中的一些飯菜尚且還吃不慣,能吃的慣軍營裡的飯菜嗎?”

“……那,說不定呢。”白若初有些心虛別開眼。

容簡一沒有說什麼,倒是白若初,移開的這一眼,就看向了剛剛打到了的牆面。

從裡面看,倒是沒有什麼痕跡。

正想著,白若初走了過去。

打量著面前完好的牆面,抬起手,稍微用了一點點力氣。

剛剛打到的,好像是這個位置吧?

這麼看來的話,應該還挺結實……

想法剛剛成立,就只聽到“轟——”的一聲,面前的牆面塌了一小塊。

破洞目測有半個白若初的大小。

“……”

白若初與牆外拿著工具,準備修理一下牆面的裂痕的將士面面相覷。

最終,在將士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白若初有些尷尬的留下一句抱歉,就灰溜溜的跑回了容簡一身邊。

將士看了看地上的碎土,又想起剛剛站在自己對面的白若初,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屬實是沒想到,常柔郡主竟當真這般彪悍!

這日後若是與少將軍成了婚,那少將軍今後的生活……

將士不敢多想,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祝福少將軍能幸福了。

容簡一表面上還算是冷靜自持的,但即便如此,眼中也帶著些許的無奈。

側頭看了一眼身邊有些心虛的小丫頭,唇角輕揚:“這才第一天來軍營,就弄壞了廚房的牆面,這件事情,怕是會傳進陛下耳中,想好要怎麼解釋了嗎?”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牆面它本來就年久失修,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白若初一臉“我真的很無辜”的表情看著容簡一,容簡一失笑道:“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容簡一併沒有告訴她,這是他去年回到京城時,才重新加固過的。

雖然才過了一年,但也絕不會年久失修成這個樣子。

不過容簡一隻讓白若初別擔心,這件事情,他會負責跟陛下解釋。

雖然這件事情,就連白若初自己都沒想到要怎麼解釋,但聽到容簡一這麼說,白若初心裡一下就放鬆下來了。

容簡一這個人,每回都能找出她找不到的角度來陳述事實。

在軍營吃了午飯,下午又陪著容簡一去了練兵場,看他練兵。

下午再去的時候,中間的擂臺已經不見了。

白若初也是這才知道,原來那個擂臺是可以挪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若初的錯覺。

她總感覺在練兵的時候,練兵場中有一道道視線注意著她。

視線中似乎還帶著一種……敬畏之情。

對於這種情況,白若初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無視了。

練兵結束了之後,容簡一便帶白若初回了京城。

將人送回榮親王府的時候,正好是太陽落山的時候。

二人在榮親王府門前分別後,容簡一便前往了皇宮。

白若初洗漱更衣後,左思右想。

反正這件事情也是要被陛下知道的,若是陛下知道了,那她父皇肯定也是要知道的。

總歸是紙包不住火,她還不如趁早給榮親王提提醒,也不至於到了陛下面前的時候,自家老爹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想著,白若初便跑下了閣樓,朝著榮親王的書房跑去。

冉月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見白若初拔腿就跑,她愣了一下,也連忙追著自家郡主跑了出去。

白若初跑到書房的時候,榮親王也剛從書房出來。

“若初?”看到閨女提著裙襬,急匆匆的朝著自己這邊跑過來,榮親王愣了一下,問道:“怎麼著急忙慌的?出什麼事了?”

“父,父王……”

白若初拍著胸脯,但因為來時跑得太快,導致她現在有些喘不上氣。

“彆著急,慢慢說。”

榮親王心裡也有些疑惑。

他閨女不是跟簡一到軍營去玩了嗎。

怎麼一回來就這副樣子?

難不成,是又闖了什麼禍?

就在榮親王在心裡不斷腦補著的時候,白若初也終於緩過來了。

她有些心虛的的看向榮親王,說道:“父王,我就是過來提前跟您知會一聲,就是吧,我今天跟劉副將比試的時候,不小心把軍營廚房的牆給打裂開了。”

“啊?!”

還沒等榮親王震驚,白若初又緊接著補充道:“然後容簡一帶著我去廚房,他要做飯的嘛,然後我就去看了一下那個牆,在裡面看不到一點痕跡的!”

聽到這裡,榮親王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剛點了一下頭,還沒來及說話,就又聽到白若初說:“然後把,我就抬手碰了一下那個牆,想看看情況怎麼樣,我保證!我就稍稍用了一點點力氣!那個牆就塌了這麼一塊……”

說著,白若初還抬手,在身前比劃著牆面破損的大小。

榮親王:“……”

不止榮親王,就連她身後的冉月都吃驚的長大了嘴。

她家郡主這也太,太……

冉月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白若初。

但是隻去了軍營一天,就把人家廚房的牆面給整塌了這麼一塊……

想到白若初比劃的那個大小,冉月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這若是陛下怪罪下來……

榮親王也只感覺到滿滿的無力感。

他輕嘆一聲,說道:“也罷,既然已經成了定局,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若初,明日隨為父入宮請罪便是,陛下應該不會在意,不過你若是想再去軍營,怕是難上加難了。”

白若初乖乖的應了聲“是”。

榮親王倒也沒有說她什麼,只是囑咐她明日請罪要有請罪的態度,隨後便讓她回去早些休息。

回去閣樓的路上,冉月依然跟在白若初的身後。

回到閣樓,冉月便詢問了白若初的肚子餓不餓。

白若初單手託著下顎,目光渙散的搖了搖頭。

見她如此,冉月也有些於心不忍,便說道:“郡主,既然已經這樣了,您就不要太過自責了,就像王爺方才說的那樣,明日入宮請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