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川失望與怨恨地看著沈暮宴,他知道沈暮宴心狠手辣,但不曾想到,有一日,沈暮宴也會如此對他。
他們兩人自幼相識,青梅竹馬,不曾想,沈暮宴竟然威脅他,用他最在乎的族人威脅他。
陸星川拳頭緊握,目光緊緊盯著沈暮宴,他好似看不到沈暮宴對他的任何柔情,只有利用嗎?
沈暮宴看著陸星川的樣子,心裡也不是很好受,不過,他只能這樣,只有這樣,陸星川才會讓北境三分之一的軍隊為他所用。
沈暮宴依舊沒有什麼情緒地說,“其實,很簡單的呀,只要你肯好好配合我,阿川,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何苦為難自已呢,阿川,你這麼聰明,不要自討苦吃。”
陸星川眼睛紅紅的,他在隱忍,他如今對於沈暮宴束手無策,只能任憑沈暮宴吩咐。
陸星川沉默了一會兒,“我答應你,沈暮宴你卑鄙。”
沈暮宴無奈地笑著說,“阿川,這就對了嘛,我確實卑鄙,不過,你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呢,只會給我們雙方都找不痛快罷了。”
“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你的族人都會平安無事的,他們如今很好。”
沈暮宴拉住陸星川的手,陸星川好想躲開,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沈暮宴如今掌管著他族人的命,他如果惹怒沈暮宴,他的族人會遭殃,他跟了沈暮宴這麼多年,很是瞭解沈暮宴。
沈暮宴善於玩弄人心,把握著別人的軟肋,如果,別人稍有不順他的心意,他就拿著軟肋威脅,去折磨別人的軟肋。
陸星川知道,沈暮宴敢於跟他撕破臉,那就不會對他的族人手軟,所以他只能順著沈暮宴。
沈暮宴牽著陸星川的手,坐在了書房的床上,書房的床很大很柔軟,沈暮宴手開始不老實,摸著陸星川的手,緩緩移動,進入衣服裡。
陸星川著實受不了沈暮宴這樣,他與沈暮宴平時動手動腳他可以當作是情趣,如今呢,沈暮宴拿著他的族人威脅他,他實在忍受不了。
陸星川一把抓住了沈暮宴不老實的手,怒道,“夠了,沈暮宴,別碰我。”
沈暮宴歪頭玩味地看著陸星川,“阿川,別生氣嘛,我就摸一摸,不怕。”
陸星川聽著沈暮宴的話,更加憤怒,他起身,把沈暮宴的手從衣服中拿了出去。
沈暮宴眼神陰冷,陸星川不管不顧,道,“沈暮宴,你別得寸進尺,是,你可以用我的族人威脅我,不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別用那麼骯髒的手段侮辱我。”
沈暮宴低聲道,“阿川,今日我不與你計較,對了,我正式告知你一下,你的族人與你息息相關,今天,我心情不好,他們的飯就免了吧。”
沈暮宴沒什麼情緒地說,陸星川聽著,頓時怒火中燒,他想殺了沈暮宴,但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那麼做。
他知道沈暮宴要的是什麼,不就是讓他一切聽從他嘛,他以前就知道沈暮宴對他的偏執佔有慾,一直希望自已聽從於他。
以前他以為,那是愛的表現,如今看來,只是佔有慾罷了。
陸星川不再動作,反而是很是失望,心如死灰一般,他對沈暮宴的愛是真的,但是也受不了沈暮宴這樣。
他如今對沈暮宴只有失望。
沈暮宴看著陸星川面無表情的樣子,他也感到無趣,不再逗弄陸星川。
沈暮宴把手拿開了,他道,“阿川,聽話一些,我也不想傷害你。”
陸星川整個人都很難過,他感覺自已很心痛,在他被屠盡全族,無依無靠,毫無能力保護自已與存活的時候,是沈暮宴一直陪著他。
沈暮宴的父親當年救下了他,他很感激,沈暮宴與他一起長大,他早就把沈暮宴當作自已最可以信任的人了。
如今,他感覺他依靠的愛,在崩塌,他感覺,自已又是孤家寡人了。
沈暮宴對他的愛,有利用和佔有,陸星川沒有理睬沈暮宴,起身回到了他自已的院落裡。
葉寧在攝政王府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了。
看著熟悉的環境,葉寧知道自已又回到那個地方了,他的囚籠。
葉寧呆呆地看著床邊,心裡想著,“沈策,我們還有可能嗎?你的母親也是屠殺我顧氏一族的罪魁禍首。”
葉寧想起來了一切,在這幾日昏睡中,往事更是如潮水般湧現。
葉寧想到了自已幼時在小姑姑房間聽到的話。
那天,他去找顧念,給顧念吃他母親新做的桂花糕,葉寧本來想給顧念一個驚喜,所以他悄悄溜進顧念的房間。
他等了許久,終於顧念從外面回來了,他快速躲在角落裡,想要出其不意,給顧念一個驚喜。
結果,他聽到了顧念與上官逸的對話,就是皇后沈策的母親一直對顧念抱有敵意,而皇帝沈策的父皇一直對顧念餘情未了。
葉寧當時不懂,但在顧氏一族被滅時,他的小姑姑與上官逸的對話他聽到了,是皇后派人下了狠手。
原來嫉妒真的可以使人面目全非,先皇后給天下人的印象都是母儀天下,是先皇對不住她。
可是誰又知道,母儀天下只是皇后的表面,沈策的母后,一直都是蛇蠍心腸,只不過,在後宮她有足夠的地位,無人可以威脅到她的地位,她才會善待後宮佳麗。
還有就是,前朝與後宮息息相關,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為了穩固皇帝與她的利益,她一直扮演著母儀天下的角色,對於威脅她地位的人,她都剷除了。
葉寧痛恨先皇后的虛偽,他如今想要為顧氏一族平反,他想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葉寧知道,他如今什麼都做不了,葉寧感到深深的無力。
他對沈策的感情太複雜了,他們之間可是隔著血海深仇,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葉寧一直髮呆,沈策派去監視葉寧的人,向沈策說了葉寧醒來了。沈策讓人準備飯菜還有雞湯。
沈策走進了房間,與葉寧對視,葉寧如今對於沈策沒有什麼好感,只有厭惡與逃避,還有不知所措。
葉寧急忙收回視線。
他骨子裡是怕沈策的,沈策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使他痛苦,也使他羞恥。
沈策一直觀察著葉寧的小動作,看見葉寧有意避開他,他心中瘋狂,好想把葉寧關起來,讓他聽話,讓他為他一個人的。
沈策穩步走到床邊,溫柔道,“寧寧,你還是回來了,可有想我,嗯?”
葉寧本想翻身背對著沈策,不過,葉寧根據以往的經驗知道,無濟於事,只要沈策想要,他無法逃離。
葉寧淡淡道,“沈策,有意思嗎?我是一個人,不是你們沈氏權利的爭奪品。”
沈策不解地看著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