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殺人不過頭點地,誅心卻要難上不少
能召喚華夏名將的我成了軍火商 我將到達我忠誠的楓丹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鍾無有回來了,回到了他接觸到男人的前五分鐘。此時,身為目標的霍冉距離他只有不到一百米。
鍾無有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打溼了他的後背,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上,好在一個路人扶住了他。
鍾無有謝過路人後退出了人群,再次走進廁所的隔間裡。
“我這是怎麼了?”
他看著自已的手,眼神一陣恍惚。他不知道為啥,身體突然感覺一陣強烈的不適感,感覺胃裡頂的慌,讓他直犯惡心。同時而至的還有一股強烈的不真實感。
“喂喂,新人,什麼情況?”
耳邊的藍芽適時發出聲音,企鵝在催他。
“突然想上廁所了,人有三急嗎。”
鍾無有打了個哈哈,想著糊弄過去。
“快些行動,我們可沒閒工夫在這等著。”
鍾無有從水龍頭接了捧水,狠狠地搓了把臉,強行讓自已冷靜下來,抑制住內心的噁心。
“鍾無有冷靜,冷靜下來。”
說完後鍾無有又用雙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已的臉頰,重振精神,走出廁所。
..........
人群中,霍冉帶著賈青假漫無目的地晃盪著,左瞧瞧又看看,混雜在人流裡。
她在等,等隱藏在人群中的殺手動手,處理掉她,免得給人家殺手添麻煩。
她其實早就有了尋死的念頭,但她不想便宜了賈鑫那個混蛋,她想在自已死之前儘可能的噁心到賈鑫。只是可惜了。
霍冉撇過頭看向吃著冰激凌的賈青假,眼中閃過幾絲掙扎。
可惜她的女兒要跟他一同赴死,她還這麼小。
“媽,還沒想好買什麼嗎?”
賈青假幾口將手裡的冰淇淋甜筒嚼碎,問道。
“不急,時間還早。想吃什麼的話我讓保鏢去買。”
霍冉微笑地說道。同時將手腕上掛著的錢包強硬地塞進身邊保鏢的手裡,拉著賈青假走到路邊的長椅上。
身後跟過來的鐘無有:?
“夫人,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用不用吩咐後廚開始準備午飯。”
“不用了,今天我心情不太好,想在外面吃。你去幫我預定下。”
跟在身後的保鏢點頭表示明白,走到一旁準備預定最近的高檔餐廳。
見保鏢一個離開,一個躲在一旁,靜靜坐在霍冉身旁的賈青假突然將臉湊了過去,小聲問道:“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霍冉掐了下大腿,讓自已強行鎮定,反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我跟你爸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賈青假吐了吐舌頭,說道:“媽,這問題多老了啊,有必要再拿出來說嗎?”
“如果說必定要做選擇的話,我一定會選你啦~”
霍冉露出一抹笑容,眼角卻流出兩行淚水。她用潔白的大手撫摸著賈青假染的手感糙糙的頭髮,欣慰地說:“不愧是我的好——”
話還沒有說完,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不遠處傳來,人群瞬間如下如油鍋裡的面魚,瞬間沸騰起來。混亂間,依稀可見數十道身影正在爆炸的煙塵中逃竄。
坐在長椅上的二人原本也是想離開的,但架不住混亂的人流人擠人、人壓人,幾度起身全被擠了回去。想找保鏢幫忙,可保鏢早就被人流衝的不見人影。霍冉只好彎下腰,抱住不安的賈青假,儘可能避免被人流撞傷。
混亂間,霍冉突然感到腦袋裡一陣刺痛,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似的。她瞬間明白了,殺手的襲擊已經來臨,可為什麼是這時候......霍冉在彌留之際掙扎地睜開眼,最後看了眼茫然無措的賈青假,眼角淌出一行血淚。隨後一頭脹倒在賈青假的懷裡,不省人事。
賈青假大驚,搖晃著霍青的肩膀,焦急地喊道:“媽,你怎麼了,媽!你們**都給我讓開,我媽出事了**,你們——”
聲音戛然而止,賈青假的胳膊無力地垂落下來,整個人趴倒在了霍冉的身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出於本能,在死之前讓自已的軀體擋在霍冉的遺體上。
萬一媽媽只是低血糖暈過去了呢?在媽媽甦醒之前,我要保護好媽媽。
這是賈青假臨死之前最後的念頭。
看著身後長椅上失去了動靜的母女兩人,鍾無有壓低帽簷,對著耳邊的藍芽說了句“目標已全部解決”,然後順著吵鬧的人流,離開了商場。
他殺死霍冉母女二人的方法很簡單,就像之前在屠宰場殺死那頭牛頭人一樣,控制的替身的手伸進目標的腦袋,無視生物外層堅硬的腦殼,直接將腦子搗成漿糊,造成無解的腦死亡,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應該是時削靠近,然後一人一計的穿胸破膛拳送走。但紛亂的人群打消了他這個念頭,他怕過於慘烈的死法再度刺激到這群猶如驚弓之鳥的人流,給他強行留那。那太麻煩了,於是他大發善心,給了她母女倆一個體麵點的死法。
剛走出商場,賈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企鵝的電話。鍾無有露出陽光的笑容,計劃進入第二部分。
賈鑫的位置離這並不遠,大概是在距這座商場差不多兩條街遠的一座大型酒店樓上。看樣子霍冉帶著賈青假離開時,他也一直坐著車跟蹤著。
剛走到樓下,等候多時的侍者就連忙上前迎接,將鍾無有帶到了酒店頂層的陽臺,賈鑫就在那裡等著。
走出電梯,順著燈光發黃的走廊連轉了幾個彎後,鍾無有終於是在盡頭看到了等候已久的賈鑫。
“真是麻煩了,殺手先生。”賈鑫毫不避諱地指明鍾無有的身份,身旁幾位保鏢立刻擺出防衛架勢,看樣子賈鑫在鍾無有弄死霍冉後,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鍾無有的麻煩。
“畢竟是為大客戶解決問題,怎麼能說麻煩呢。”
鍾無有壓著喉嚨,露出嘶啞的聲音,轉頭就將皮球踢給了賈鑫。
賈鑫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擺了擺手,身旁的管家連忙把一個裝滿鈔票的盒子遞了上去。
“這是跟你們組織約好的尾款,123萬龍民幣。”
賈鑫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漫不經心地說道。
鍾無有趁著管家將皮箱遞過來的時候,掃了眼附近的環境,笑著說道:“賈老闆挺會享受的嗎,挑了塊好地方。”
是啊,好地方,一個可以將萬花商場大堂裡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的好地方。鍾無有隻是打眼一瞅,就能瞟到霍冉跟賈青假交疊在一起的屍體,跟不遠處還在冉冉升起的濃煙。
“是啊,多好的地方。風和日麗的,無論是做日光浴還是開派對都是極佳的位置。”
賈鑫應和道。
“是啊,還是個視野極佳的好地方。”鍾無有接過皮箱,笑著說道,“無論是觀看大型晚會,還是欣賞——自已親人喪生!”
話音剛落,賈鑫的臉色就變了。只聽啪的一聲,賈鑫手中的酒杯被摔的粉碎,周圍埋伏的保鏢紛紛衝到臺前,將鍾無有當場制服。
“好一招摔杯為號。”
鍾無有對此嘖嘖稱奇。
“油腔滑調,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賈鑫瞟了眼被擒住的鐘無有,用手帕擦了擦禿頂的頭上不存在的虛汗,自言自語道:“你說的沒錯,這裡確實視野極佳,能看到許多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但反過來說,這裡幹了什麼,樓下的普通人也看不到,不是嗎?”
說著,賈鑫的手臂發生了恐怖的變形,整個右手化作一隻長著獠牙巨口的鯊魚頭,簡稱鯊頭。
“我會先把你咬碎,殺手先生。然後吃掉你的腦子,把你腦子裡不該存在的記憶全部抹除。而最後我將會把你的殘軀從這裡扔下去,扔到樓下,摔個粉碎,這樣就能擺脫我的嫌疑。”
“這算是對我的死亡預告嗎?”
鍾無有玩味地說道。
“是的殺手先生。”賈鑫將右胳膊上巨大的鯊頭遞到鍾無有的臉龐,腥臭的血腥味順著鯊嘴流進鍾無有的鼻腔,“你知道嗎,當你們‘默’聽從那個該死的八婆準備將我一同弄死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到了該死的地步。”
“對了,你還有個妹妹不是,我記得她還不大。你死後,我會讓我的下屬照顧好她的,在你的墳頭前照顧!”
“呵,你竟然對一個殺手發死亡預告,即使它還是個菜鳥。”
就在這時,一股俏皮的聲音在賈鑫身後響起。
賈鑫連忙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嘻哈裝的男人正坐在他管家的屍體上,手中拿著把蝴蝶刀,正耍的飛起。
“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賈鑫頓時大驚失色,高聲追問道。
“在你囂張地宣判自已死刑、發表勝利宣言的時候。”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一個一身藍的男人挑著直劍,蹲在鍾無有的身邊,一臉“關心”的看著鍾無有解開束縛著手腕的繩子。
而在鍾無有的身邊,一道道黑色的身影默默的隱身在關掉走廊燈光的陰影裡,埋伏著的保鏢全都一劍封喉,失去了呼吸。
掙開束縛的鐘無有當場暴起,抓起隊友遞來的彎刀。先是一刀砍斷賈鑫那不符常理的右臂,然後挑斷了他的腳筋跟手筋,單手抓住他的脖頸,拎到了陽臺邊緣。賈鑫腳下便是萬丈高空,只要鍾無有一鬆手,賈鑫就會摔成一片血肉交織的肉醬。
“怎麼樣,狗孃養的。這種角色互換的感覺如何?”鍾無有瞪著一雙血瞳,怒火直衝他的胸膛。
在上樓之前,他就從藍芽中得知了審判賈鑫的時候全體看戲的都會到場。於是,出於看樂子的心態,他也就懶得反抗,否則早在在眾保鏢群起攻之的時候,他就將賈鑫弄死了。
但可惜的是,腦殘的賈鑫出於得意的心情,傻不愣登的在鍾無有面前提侮辱鍾無思的事,直接惹得鍾無有差點暴走,原本看跳樑小醜做戲的心態全給消磨沒了。
“嗚嗚——”
賈鑫掙扎著想要求饒,或者威脅。鍾無有直接提高了手的力度,強烈的窒息感直接逼得他把嗓子眼裡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你也許不知道吧,你可憐的妻子在死之前給我發了則簡訊,上面寫了些希望我在她死後親口告訴你這個好丈夫的話。什麼話呢?我來唸給你聽聽。”
“你以為自已的商隊靠著絕對的資本和聲望,已經能在草原上橫行無忌了,即使不靠我家族過往的聲望和榮耀。但你想錯了,草原是狼的草原,不是你們犬的草原。就在此刻,就在聽到我留下的話到時候,你的商隊,你們家族引以為傲的商隊此刻已經分崩離析。還記得那個叫哈曼的小夥子吧,你不會一直以為他會是你控制商隊的忠心成員把?不會吧不會吧。”
“不出意外的話,此時哈曼,那頭真正的狼,已經引領著數不盡的貪婪的狼崽子,撕碎了你的商隊,把你委以重望的下屬千刀萬剮,把你最親熱的情人活刨切腹、飼之以鷹,把你視為珍重的一切全部用來肥沃哈馬拉丁這片永恆的草原。記住,沒有任何一支軟弱的羔羊組成的商隊能獨行草原。更別提你們對狼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
“對了,也許你不知道吧,其實我的第一任丈夫並不是你,而是哈曼,那匹真正的狼。早在我長的落落大方、入得了你們的法眼之前,我就將我的一切全予了他。畢竟他年輕、壯美,而你只是個老了我20歲、只會躺在媽媽懷裡吃奶的禿頂媽寶男!你以為賈青假是我唯一的孩子嗎?不不不,我第一個孩子其實是德諾,那個被你們當驢當馬的壯小夥,他才是我們草原認同的真正的孩子!”
“還有最後一句,我們會在地獄裡再相見的。我的狼群會等著你!”
唸完後,賈鑫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差了許多。
“說吧,你最後的遺言。”
鍾無有略微鬆了鬆手,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本以為,賈鑫一定會趁著人生最後的關頭怒罵霍冉,或者痛哭流涕地求他,求鍾無有放自已一條生路。
誰知賈鑫在最後的關頭,竟然還是噁心了自已一頓:
“殺手,你不會以為我聽完這些後會絕望的痛哭流涕吧。不不不,我想說的是,我的手下早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出發去你家了,此時已經進你家門了吧!哈哈,希望你回家後看到你妹妹的屍體時,能高興一點。哈哈——”
噗呲....
鮮血的花蕊再次在鍾無有的面前綻放。
鍾無有直接讓紅王附身,親自來了計穿胸拳。
“如你所願先生,你確實惹惱我了。”
鍾無有閉上了眼,掐著賈鑫的手一鬆,如破爛般粉碎的賈鑫跌跌撞撞的從樓上摔了下去,一行上沒少撞擊到賓館大樓的凸起,摔成肉醬後都有幾處明顯的凹痕。鍾無有故意的。
“走吧新人,回去挨訓去。”玩蝴蝶刀的男人拍了拍鍾無有氣的發顫的肩膀,吹著口哨,說,“放心,你妹那有人看著,出不了事,畢竟是給國家打工的,不用有啥後顧之憂。”
鍾無有默不作聲地點頭轉身,跟著一行人離開了賓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