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程安歌被通訊器的聲音從修煉狀態中喚醒。

被從修煉狀態中喚醒,程安歌長舒一口氣,看也未看便接起通訊器,漫不經心的說:“終於捨得現身了。”

“兔崽子,怎麼跟你老師說話呢。”那頭,老乞丐笑罵一聲。

語氣裡帶著笑意。

“那不然怎麼說話。”程安歌站起身來,坐在沙發上將雙腳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整個人都平躺了下來,神色悠閒。

“下個月你功勳沒了。”老乞丐輕飄飄的丟出一句。

那頭的程安歌一聽這話,頓時收起了懶散模樣,坐直了身體:“老師,你就這麼對待即將封王拜將的天驕嗎?”

“滾,你算個屁的天驕,我都不敢說這話,你還喘上了。”老乞丐笑罵,靠坐在牆邊,喝了一口手中的酒,酒香四溢,一口酒入喉,彷彿整個人都舒服不了不少。

隨後才淡淡的說道:“今年九州武大的武考你負責,南成這兒有個人你可以關注一下,合適的話就收了。”

聽到這話,程安歌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許諾的面容,他臉上帶著笑,再次恢復了懶懶散散的模樣:“叫什麼說來聽聽,給老師你一個面子。”

“皮癢了是吧。”

“咳……老師,您說,您說。”

“那人叫許諾,南成第七武高的學生。”

“哦,是他啊?那我知道了。”聽到許諾的名字,程安歌略感詫異,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許諾是怎麼認識老師的,但想到自己老師那性子,一切似乎都能說得開了。

說來也奇怪,他和老乞丐的相遇也是這麼奇妙,在他還在武高的時候,就碰到了老乞丐,只是一眼,老乞丐似乎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凡,哭著喊著要收自己當學生。

“你認識那就行了。”程安歌似乎認識許諾,老乞丐也沒有感到意外,這些事情並不重要。

說完了這件事,老乞丐淡淡的問道:“學校裡那群人有沒有什麼反應?”

說到這個話題,程安歌吊兒郎當的模樣也收了收,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還能有什麼反應,那群人現在也只能打打嘴炮了,真要是動手,那群人不敢,至少現在不敢。”

說到這兒,程安歌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

那頭的老乞丐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憋什麼壞屁呢,有事就說。”

程安歌無奈的笑了笑,正色說道:“老師,有人準備塞自家的後代去別的城市參加武考。”

老乞丐眯了眯眼,在黑暗中,雙眼中驟然迸發出寒芒,讓人膽寒,但下一秒便消失不見,淡淡的聲音響起:“明天就去告訴那些人,塞人可以,但他們最好做好死人的準備。”

“老師,你能不能別衝動。”程安歌只覺得頭大,自己這老師別看平時笑呵呵的,平易近人,一副不著邊的模樣,可一旦涉及到這方面,那就會立馬變了一個人。

“哼,我忍了他們幾十年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實力受損,這群王八蛋,我見一個殺一個。”老乞丐語氣裡滿是憤恨:“獲取一些利益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來爭搶武考名額,他們這是想不斷培養他們自己的人。”

似乎剛才的話題,讓他很是不爽。

程安歌苦笑一聲:“老師,您就別說這話了,您也知道,這肯定是不行的,學校也不會讓您這麼做。”

“行了,行了。”老乞丐心頭煩躁:“告訴他們,最好不要太過分了。”

“好。”程安歌點頭,心頭一鬆。

“對了,他們要塞,那就多塞幾個來南成。”老乞丐想到了什麼,補充說道。

“呃……好。”程安歌露出一抹笑意,如果那些人真的去南成的話,那就有得玩兒了。

老師在南成,而且還有自己看好的小學弟。

希望那群人不要太過分,不然以老師的性子,真的會死人。

到時候,事兒就大了。

程安歌搖了搖頭,通訊器已經被結束通話,他也只能將這些事放下,自己一個內煉境操心這些事情,明顯是不自量力了。

“嘖嘖,為了留住許諾讓他去天才訓練營,一百萬外加黃階武技和武道意志影像,你還真捨得啊,老胡。”凌宏暢和胡宏遠兩人的身影出現,凌宏暢口中嘖嘖,似乎對胡宏遠開出的條件有些吃味。

“我樂意。”胡宏偉斜著眼睛說道。

“哈哈,老胡,你別這麼大火嘛,我真的只是來看看許諾長什麼樣子的,我也很好奇,能以煉竅五重爆發出六百八十戰力的天才。”

凌宏暢笑呵呵走在胡宏偉身旁,笑著解釋。

“哼。”胡宏偉依舊有些不忿,他不是因為給許諾開出的獎勵,而是因為凌宏暢在結束通話通訊器後一個人悄悄來了許諾家。

如果不是他反應的快,那說不定第七武高的天才就會被凌宏暢撬走了。

“行了,請你喝酒。”凌宏暢用胳膊拐了拐胡宏偉,得到的是胡宏偉的冷哼。

“我要好的。”

“行行行,聽你的。”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了小區。

在距離兩人不過兩米的牆邊,老乞丐掃了兩人一眼。

凌宏暢和胡宏遠剛才根本就沒發現有人出現,這足以說明老乞丐的實力絕高。

“天才訓練營。”老乞丐眉頭一挑,轉頭看向小區中的某扇窗戶,猶豫了一下,最終再次撥通了通訊器。

這一次,不是程安歌,而是神州武大秦戰天的通訊器。

老乞丐和秦戰天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但當許諾第二天剛到班上的時候,班主任曾子明就帶著一男一女身著不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咱們的班上轉來兩名轉校生,大家鼓掌歡迎。”

許諾抬眼看了站在曾子明身邊的兩人。

臺上的兩人神色間帶著一絲孤傲之色,對眾人的鼓掌歡迎只是微微點頭。

“張玉龍。”

“陳夜雲。”

一男一女做了 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轉而便走下了講臺,坐了下來。

這兩人的座位也很巧,剛好是周嶽和許諾兩人的身邊。

兩人的同桌在剛才的時候,被曾子明給調到了其他位置。

周嶽,一個煉竅四重。

許諾,一個煉竅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