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沒有路,人走多了,便有了路。
日積月累,便成了大路。
嬌喘之聲充斥著整個房間,有越演越烈之勢···。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什麼言語都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一切都交給最原始的動物本能。
農村的夜晚,蟲鳴之音不絕如縷,時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
窗外的螢火蟲相挨在一起,做著繁衍後代的大事。
房間內彷彿另一個戰場。
聲音蓋過屋外的蟲鳴蛙叫。
良久,房間才恢復平靜,鼻息之聲慢慢響起。
此時,房間之內,衣被狼藉,不知東方之即白。
交織一夜的兩隻螢火蟲不捨地分開,各自飛向遠處。
‘嗡’
一陣風聲掠過,一隻小鳥從屋頂飛出,叼走了一隻螢火蟲。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自然被鳥吃。
······
‘呲呲磁···’
不知過了多久,發覺手機震動,凌墨才疲憊地睜開眼睛。
“喂!”
凌墨懶散地接了電話。
“草擬娘滴!你小子!”
高啟勝在電話那頭大吼大叫。
“老高,你吃錯藥了?”
“你他媽的才吃錯藥!什麼事情都讓老子給你背鍋。你別讓我看到你,讓我看到你,老子非削你一頓不可?”
“我怎麼你啦?餓···你現在在哪?”
凌墨剛想罵回去,突然想起了什麼,心虛地問道。
“剛從警察局出來!草!”
高啟勝忿忿不平道:“一聽他們說,我就知道是你。”
“那···?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別說老子是恆太軒的,就算老子不是恆太軒的,揍那幾個小混混,警察能說什麼。只是老闆報案了,叫老子去錄口供。草擬妹!”
高啟勝那邊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怎麼啦?”
凌墨懷裡的伊依糯糯地問道。
“沒什麼,昨晚的事。”
看著身旁不著半縷的伊依,凌墨嚥了咽口水。
五星上將麥·克·阿·瑟說過:人生有三大難搞定之事:過年的豬、上岸的魚、早晨的弟弟要‘突突’!
這方面,凌墨的控制力明顯在平均線以下。
他不由分說,翻身壓了上去。
伊依一聲嬌嗔,直接進入了正題。
知道大家不喜歡看,此處省略十萬字······
·······
日上三竿,凌墨才疲憊的起來。
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喂···,起來了,要回去了,晚上我還得上班呢。”
凌墨輕聲對床上的伊依說道。
語言輕柔,盡是討好之意。
“哦···”
伊依從鼻子哼出一個字,臉頰火辣辣的,拉一角床單蓋住自已重要位置。
凌墨自知自已做了‘壞事’,識相地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伊依才滿臉紅暈出來,埋著頭,不敢正視凌墨。
“去跟你老爸說一聲,我們就走了···”
凌墨摸了摸伊依的腦袋,柔聲道。
伊依沒有拒絕,抬頭看了一眼凌墨,認真道:“你能跟我去看一眼我媽麼?她想見你。”
“阿姨?”
凌墨露出驚訝的表情。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納悶:伊依的媽媽去了哪裡?
一直沒見著,猜想著:可能過世了。
凌墨看伊依認真的表情,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雖然是個假女婿,但真女婿該辦的事情一件都沒落下,見一下丈母孃又怎麼啦?
“等會,你進去,別說話,露餡了我媽會很傷心的。”
伊依看著凌墨的眼睛,晃了晃凌墨的手臂,說道。
凌墨點點頭,這點他自然知道,他也沒那麼傻。
伊依拉著凌墨的手,帶到隔壁的一個小房間。
房間一側放著一張小床,床上躺著一老婦人,床頭掛著幾件破舊的衣服。
“媽···,凌墨來看你了。”
伊依推了推床上躺著的老婦人。
“哦,小墨來了?”
老婦人臉色蒼白,用力撐著床沿,才勉強起來。
起來後,認真打量著凌墨。
突然,眼淚從止不住流淌起來,嘴唇微微顫抖。
“媽···!”
伊依見老婦人這樣,拿起床頭的手帕給她擦眼淚。
兩人抱在一起,哭泣起來。
凌墨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良久,兩人才慢慢止住了哭泣聲。
老婦人再一次認真打量著凌墨,朝他伸出雙手。
凌墨連忙上前握住。
“小墨啊,你····嗚嗚嗚···”
老婦人沒說完,又開始流眼淚。
過了一會兒,才哽咽著說道:“遇到你,依兒命好···嗚嗚嗚····,她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說她,罵她,千萬別不要她。
我們農村的娃兒,不像城裡的娃兒那麼懂事,你包容一下,她從小就要照顧一大家子人,很可憐···”
沒說完,又開始抹眼淚。
凌墨看了看伊依,認真說道:“阿姨,您放心,我會的!”
凌墨只能模稜兩可地說道,他不想騙人。
他還是不敢跟老婦人說自已會對伊依負責,他真不知道自已會不會負得了責任。
“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是···我們家太窮,拖累你們兩個娃兒了···”
“阿姨,別這麼說,我們···”
凌墨突然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沉默了一會,才認真地跟老婦人說:“我會照顧好小依的。”
“謝謝···”
老婦人眼睛一直沒離開凌墨,眼中泛著淚光,嘴角卻掛著微笑。
“阿姨,我們先走了。”
凌墨怕露餡,他實在不想傷害老婦人的心。
“嗯···,有空再跟依兒回家,這裡再破舊,也還是依兒的家。”
老婦人滿臉不捨,眼睛一直看著凌墨。
“你們先吃飯再走嘛。”
“不了。”
“那你們路上小心···”
“知道了,媽···!”
伊依再一次幫老婦人擦去眼淚,安慰道。
老婦人見他們要離開,顫巍巍地起來,拄著柺杖,來到門口,看著他們離開。
“叔叔呢?”
凌墨這才想到,今天沒見到伊震天。
“他去山那邊幫別人扛木頭了。”
伊依噘著嘴,滿臉心疼地說道。
“叔叔不是···”
凌墨想說伊震天腿不方便,怎麼還去扛木頭,但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了口。
他知道,窮苦人家,很多人拿命在生活,沒有那麼多選擇,也沒有叫苦的權利。
“我這還有些錢,拿給叔叔他們用吧。”
之前任務掙到的兩萬塊,還有上一次‘被打’掙到的兩萬塊,都還放在麵包車的抽屜裡,凌墨沒打算拿去銀行存。
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手機雖然能掃碼,但還是沒有現金來得直接。
凌墨拿出其中兩疊,遞給伊依。
伊依開心地接過錢,轉身就往老婦人方向跑去。
突然,她又回頭朝凌墨走來。
“怎麼啦?”
“你···你能再借我點錢麼?過幾天我媽要去做康復手術,可能還差點···錢。”
伊依越說底氣越不足,聲音越來越小。
“這···?”
凌墨看伊依一臉期待,又有些擔心的樣子,讓人心疼。
想起昨晚的瘋狂,凌墨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乾脆把剩下的兩沓都遞給伊依。
果然,吃人嘴短,捏人手軟,插入···咳咳咳···。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