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玉饒被宦千凡剛才的行為嚇到了,見她朝自己靠近,連忙往後挪動身體,滿眼驚恐,口中唸唸有詞:“你、你別過來!”

“怎麼?剛才妹妹不是還要殺了我嗎,我現在主動過來,不好?”宦千凡勾起唇角,笑容肆意乖張。

“哦,對了,忘了告訴妹妹你,二皇子,哦不,現在應該叫庶民裴騫,他啊如今垮臺了,皇上已經把他貶為庶民,並且將其從皇室中除名,他的太子位徹底摧垮,你的太子妃夢也徹底破滅了。”

宦玉饒瞳孔驟然一縮,嗓音顫抖:“你、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明明...”

“妹妹是不是想說,明明前世裴騫當了太子,怎麼這一世會變成庶民。”

“你!”宦玉饒被她的話嚇的連忙爬起,朝後倒退:“你不是宦千凡!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上一世!你究竟是誰!”

宦千凡冷笑,眼中閃過凌厲的光:“佔有了不屬於自己的人生,如今你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還罪才只是開始。”

話落,她快速出手捏住宦玉饒的嘴,將一顆藥丸丟進她嘴中,合上她的嘴,揚起她的下巴,宦玉饒來不及反抗,藥丸就順著嗓子眼滑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宦玉饒驚恐的伸手扣著自己的嗓子眼,企圖將剛才吞下去的藥丸吐出去,然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賤人!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宦玉饒使勁的扣著嗓子眼,以至於嗓子都摳出了血。

宦千凡冷笑,起身拍了拍手冷漠道:“不過是一些磨人的藥罷了,放心,要不了你的命,只不過是給你這一世所做事情的懲罰!”

“賤人!賤人!咳咳...”宦玉饒嘶吼著,血從她口中流出,不一會她只覺渾身瘙癢起來,猶如萬隻螞蟻在體內爬行一般,難受的她在地上扭曲起來。

“好癢,好癢,救我,賤人救我...”

宦千凡冷哼一聲,收回眼神:“宦玉饒,慢慢受著吧,為你所犯之錯悔過。”說著開啟門吩咐:“近來朝堂事繁多,父親煩心不已,以後宦玉饒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打擾父親了。”

下人忙道:“是,大小姐。”

“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宦玉饒聽到她的話,憤恨的朝門口爬,然而渾身的瘙癢令她痛苦不堪的來回打滾,一邊想要咒罵宦千凡,一邊不斷的用手抓撓身體,不一會,身上已經出現多道血口。

她絕望的抬頭看著房門一點點關閉,光亮隨之緩慢消失,屋中再次陷入沉悶的陰暗中,她痛苦淒厲的大叫出聲。

“宦千凡——!”

......

兩天後,宦玉饒上吊了,聽下人說死相悽慘,渾身上下被抓撓的都是血口,臉上破了相,頭髮都被抓的掉落不少,甚至好多地方都沒有了頭皮。

宰相很是難過,但是宦玉饒是被皇家休掉的棄婦,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喪事不宜大辦,所以隨意的在她死後的第二天便草草的下葬了。

夜晚,宦千凡獨自一人倚靠在視窗看著明月,不知時間過去多久,身上一暖,大氅披在了身上。

身邊立一人,冰涼的手被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在想什麼?”

宦千凡搖頭:“沒什麼。”

裴子瑜微勾唇,眸底染著熱意,看著她柔和的側臉道:“今天父皇下令了,冊封我為太子,明天詔書就會頒發,我想讓你跟我一起進宮。”

“進宮?”宦千凡微皺眉看他。

裴子瑜點頭:“我曾經說過,冊封太子那日我想你和我一起。”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裴子瑜薄唇輕啟,嗓音低沉的說著,一舉一動間都透露著桀驁之氣,身上隱約已有王者風範。

“明天冊封詔書便會發布大興國的大街小巷,冊封詔書頒發的那刻,我會向父皇求賜婚並冊封你為太子妃,所以明天你必須在。”

“哇哦,目標好堅定哦!”33興奮的圍繞著他兩轉,綠豆眼睛不斷的冒著光芒。

然而這一刻的宦千凡卻靜默的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上一個介面的結局讓她懷疑自己會不會跟他走到最後。

不得不承認,現在她對他已經動了心,可是她又擔心蟲族的再次襲擊,雖然她現在恢復了能量的百分之十,但是使用的這具身體畢竟是凡體,根本承受不住大核能量的爆發,如果蟲族出現,她與之發生爭鬥,之後會發生什麼她也無法預料。

上一世,裴子瑜已經為了原主丟了本該擁有的一切和性命,這一世她自然不允許他再次丟掉性命,任何原因都不行。

“你在想什麼?”裴子瑜隨意的伸手把她耳鬢的碎髮繞到耳後,動作溫柔至極。

“倘若我死了,你能不能...唔!”她的話還未說完,裴子瑜的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嚴肅冷寒。

“大晚上胡說什麼!”裴子瑜眸底微寒:“你是我裴子瑜認定的女人,嫁給我便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便是那閻王爺來了也收不了你的命!”

他的話很令宦千凡動容,她微彎唇將頭抵在他肩頭,柔弱無骨,裴子瑜環臂將她圈在懷中:“不要胡思亂想,安心的待在我身邊。”

“魂珠!”33驚撥出聲。

“你感知到了?”

“嗯嗯!”33興奮的狂點頭:“想不到這次魂珠顯露的這般快,本系統以為還要一段時間,宿主現在完成任務的能力越來越強大了。”

相比較系統的愉悅,宦千凡卻屏住了呼吸,眉心緊擰,魂珠一但顯露,那其中必然會吸引來蟲族,之後裴子瑜的道路會怎麼樣?

感覺到宦千凡的心情,裴子瑜雙手捧起她嫩白的臉,平日裡染著凌厲的眼眸此刻帶著溫柔:“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不怎麼高興?”

這些事情,她無法跟裴子瑜解釋,給他解釋可能他也無法理解。

微勾唇搖頭:“沒有不高興,是太過高興,所以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見她眼眸中沒有變化,裴子瑜也並未懷疑,只是再次將她圈進懷中,寵溺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