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嗎……石化的人,海格死掉的公雞,你聽到的奇怪聲音……啊,都解釋得通了。”斯黛拉摸了摸下巴。

“是的,而且現在它抓走了金妮!”羅恩搶在哈利開口前說道。

哈利語塞了一下,轉頭補充道:“我們推測密室的入口可能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斯黛拉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我和斯內普教授會努力找到密室救回金妮的。謝謝你們提供的資訊,男孩們,這樣我就知道該帶點什麼下去了。我還得通知斯內普一聲,讓他最好帶點能解毒的藥劑……哦對了,哈利,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嗎?畢竟只有你有蛇佬腔,我們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你應該沒有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吧?”

哈利搖了搖頭,“只有羅恩,赫敏,你還有鄧布利多教授知道。”

“再好不過。”

“我……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教授?”羅恩的臉有點紅,“金妮畢竟是我的妹妹……”

“嗯……好吧,只不過你們可能要承受斯內普一路的毒液了,不知道他的毒液和蛇怪的比哪個更厲害呢?”斯黛拉笑了,哈利和羅恩的臉色卻綠了下來。

“要不我還是不——”羅恩話只說了一半。

“不,羅恩,你想去。”哈利捂住羅恩的嘴說道。

密室中,哈利和羅恩帶著暈倒的金妮躲在斯內普和斯黛拉身後。他們手忙腳亂地把斯內普給的藥劑喂到金妮嘴裡。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聽著從雕像深處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得意洋洋,“你們都會死在這裡,成為我的養分!”

“你說過你有辦法對付那個東西!”斯內普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臨陣以待。

斯黛拉把手伸進了外袍施了無痕延伸咒的口袋裡,“亮個相吧,霹靂旋風大魔王!”

她掏出來了一隻威武霸氣的紅腹錦雞。

斯內普:……

湯姆:……

哈利&羅恩:?

霹靂旋風大魔王:咕咕?(你幹嘛?)

“哈哈哈——笑話!居然想憑這種東西對付斯萊特林的蛇王?痴心妄想!”湯姆發出毫不留情的嘲笑。

斯黛拉的手一個用力,隨著紅腹錦雞發出一聲尖銳的啼鳴,雕像裡面傳出一陣痛苦的嘶叫,然後巨大的蛇怪頭先著地,砸在了地上。

湯姆:……

斯內普:……不是吧,真死了?

哈利&羅恩:?

“哦,小寶貝,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斯黛拉把一臉無語的霹靂旋風大魔王塞回了口袋裡,拿起魔杖對著湯姆,“那麼,要不要考慮束手就擒呢,伏地魔——不,湯姆.裡德爾先生?”

湯姆陰鷙地看著斯黛拉,本來英俊的臉現在有些扭曲,“你以為那些無用的咒語能對我產生傷害嗎?你們消滅不了我的!你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女孩的生命全部轉化為我的力量!”

“你提醒我了,”斯黛拉轉頭拿起了金妮懷裡的日記本,“消滅了這個才能傷到你吧?”

湯姆笑看著他們四個用了各種咒語都沒能對日記本產生任何實質性傷害,“放棄吧,就憑你們終究是戰勝不了——”

斯黛拉撐開了蛇怪的頭,把日記本穿在了它的巨大毒牙上。

湯姆:……為什麼會有你這種人啊?!(崩潰地潰散)

斯內普:說真的,從剛才到現在,為什麼這一切都像鬧著玩一樣?

哈利:?

羅恩:(抱著悠悠轉醒的金妮)金妮!你沒事吧?

斯黛拉拍了拍手,“別管,事情完美解決了不就行了?”

突然,她感覺到一陣混著腥氣的寒意,斯黛拉下意識往後甩了一個盔甲護身和一個切割咒。

“斯黛拉——”身後傳來斯內普的聲音。

隔著透明的壁障,斯黛拉看到了蛇怪巨大的黃色瞳仁裡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切割咒劃破了它的眼睛,也彷彿將她一分為二。

意識消失前,斯黛拉的最後一個想法:(對著霹靂旋風大魔王)崽兒,媽媽對你很失望。

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裡新成熟的一批曼德拉草已經用完了,斯黛拉是等斯內普從霍格莫德買了一些曼德拉草後才從石化狀態恢復回來的。

“看來湯姆對這個職位的詛咒對你也應驗了呢,斯黛拉。”鄧布利多坐在她的床邊。

“沒關係,至少我是最後一個被蛇怪石化的人,這是好事。”斯黛拉倒是樂觀,“斯內普應該從蛇怪身上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吧?我覺得應該也有我的一份。”

“你去和他商量吧。不過在魔藥材料這方面西弗勒斯一直很吝嗇。”鄧布利多笑著說。

“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為什麼當時你不對著蛇怪叫一聲呢?說不定它當場就死了。不像我的霹靂旋風大魔王,它終究不是一隻大公雞,所以只能讓它暈過去。”斯黛拉拿著一瓶蛇怪毒液抱怨道。

“我看布萊克小姐是連她手上那瓶也不想要了。”

“欸,那不行!”斯黛拉把毒液收了起來,“既有功勞也有苦勞,在我手裡的就是我的了,你別想收回去!”

我也沒真想著要收回來,斯內普撇了撇嘴。

假期裡,斯黛拉拜訪了佩妮家,給他們說了一聲以後帶著哈利去了格里莫廣場十二號。

多比也跟著去了布萊克祖宅,斯黛拉把他留在那裡幫忙,工錢自然是西里斯出的。當然,為此克利切和多比經常打架。

在格里莫廣場和陋居之間來回穿梭,哈利度過了一個快樂的暑假。

斯黛拉還是回了科克沃斯,偶爾來祖宅這邊確認一下西里斯和哈利兩個過得怎麼樣,順便給他倆加一頓餐。

“每次你來的時候都是我們最期待的時候。”西里斯說道。

哈利邊吃邊點頭。

“做飯是什麼比製作魔藥還困難的事情嗎?給我學著照顧好自己的生活啊你們兩個!”

這邊才說過這兩個人,那邊,斯黛拉去了蜘蛛尾巷,發現斯內普居然真的還住在這裡。她上門拜訪的時候,斯內普正在吃快餐三明治。

“……魔藥大師居然不會做飯嗎?還是你金貴的雙手不能觸碰廚具?”

“因為沒有必要。”斯內普說,“能填飽肚子不就行了。”

斯黛拉氣急,“怪不得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弱不禁風營養不良的樣子,每天就吃這種東西能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嗎?不能!從明天開始給我好好吃飯,不然……”

斯黛拉眼珠一轉,“不然,我就只好親自為你制定一個健康計劃然後強制實行了!”

“強制執行?就憑你?”斯內普明顯不信。

“你想試試嗎?阿拉斯托都在我的幫助下戒了一段時間的酒呢~”斯黛拉捏了捏拳頭,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

行,拳頭硬是真的了不起。

“話說,你是真的沒想過要搬走嗎?你對這個房子應該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吧?你現在也並不缺錢不是嗎?”斯黛拉環顧了一下昏暗而狹小的空間,心想這裡和牢房又有什麼區別?

“搬家太麻煩了,維持現狀就挺好的。”斯內普這麼說著,眼睛也向四周看去。

破舊而積灰的傢俱,佔了大多數空間的書籍,點著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你把自己囚禁在這裡,是嗎?在你失去了她以後。”斯黛拉突然問。

斯內普不說話了。

他充滿黑暗和陰霾的生命中最初的,曾是唯一的色彩,被他自己親手抹去。

因此被困於暗無天日的過去,日復一日回憶曾經的痛苦,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給自己的懲罰。

“可這是不對的,西弗勒斯。莉莉想要的從來不是你的自責,痛苦,懺悔,或是別的什麼負面情緒。”斯黛拉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她和詹姆結婚那會其實給你發了請柬,就送到了這裡,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

斯內普的手握緊了沙發的扶手。那樣純白的色彩,和這裡格格不入的色彩,怎麼會沒收到呢?儘管他看到的時候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那封請柬確確實實是莉莉的字跡,寫著他的名字。

“如果你收到了,你就該知道的,她或許生過你的氣,或許憤怒於你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她從來沒有不把你當朋友。她把她的快樂分享給你,她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快樂,西弗勒斯。”

“如果是莉莉的話,你在這裡為她流無數的眼淚,都不如去她的墓碑前給她送一朵鮮花更能讓她開心,不是嗎?”

“要學著去寬恕和放下啊,西弗勒斯。寬恕他人,以及寬恕自己。”

斯黛拉這麼說著,卻沒有看向他,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起了繭子的手,彷彿不是在對他說,而是在對自己說。